方明领着零和公孙浅月，组了一个“代表月亮消灭你”小队，开始了刷怪攒积分之旅。凭着他们三个四品高手，对付一些小怪或精英怪实在不要太容易，积分也是涨的飞快。

天可怜见，方明来到世上也有二十多年了，日子过的那是紧巴巴的，不是在还债，就是在还债的路上，真是不堪回首。

哪像现在，动动手指，释放几个法术，就有大笔积分入账，若是兑换成大明龙洋，那数目将会更加可观。照着这个赚钱速度，方明预计只要两个月就能还清欠款，若是兽潮足够坚挺，还能持续，他还能就此一波肥。因此，这几日方明红光满面，干劲十足。

这天下午，刚刚击溃荒兽的一波攻势，方明来到结算中心，结算所得，并趁着天色未暗，看看还有没有刷怪的机会。

回城就不见踪影的零大小姐，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把怀中抱着的一堆文件送到方明面前，让他细看。

方明不知所以，定睛看来，却是什么《劳动法》，《雇佣法》，《佣兵佣金分配管理条例》，《血衣楼刺客佣金条目》，《团队利益分配暂行方案》，《荒兽超凡器官价目表》等。

方明大开眼界，这明的，暗的，真的，假的，有的，没的的各种价目，让人眼花缭乱。

看了半天，方明涨了不少知识，其中尤以《荒兽烹饪菜谱》和《倚红楼花魁目录》让人念兹在兹，心痒难搔，但始终没搞明白零大小姐的目的。

不过，零大小姐贯会作妖，你越是好奇，她越会拿巧。方明索性装作心无旁骛的认真细读，还不时点头，就是不理会怒气值满的都要溢出来的零大小姐。

急性子的零大小姐，终于忍受不了方明的慢条斯理，不温不火，叉腰怒道：“看清楚了吗？”

方明连连点头，意犹未尽的道：“嗯，看清楚了，就是不知道真实度怎么样。那金丝灵猴的猴脑真的如此美味？那铁背黑熊的熊掌真的那么醇厚？倚红楼海棠姑娘的腿真的比命还长……”

听着方明越说越离谱，零大小姐终于忍不住爆发，大怒道：“不是这些。”

方明抬头，疑惑不解的问道：“那是什么？”

零大小姐再次叉腰，怒道：“是按劳分配。老娘每天辛辛苦苦的给你打工，不是白打的。你要是敢克扣佣金，老娘就要罢工！”

方明眼见零大小姐都飙粗口，自称老娘了，知道她已经急眼了，急忙赔笑脸：“我不是一直都给你零用吗？你兜里的各种金属零嘴，不是都是我出钱给你买的吗。”

零大小姐双手抱胸，依旧气难平，冷脸道：“我要的是按劳分配，一切必须按照法律法规来进行。”

方明皱眉道：“可是法律法规针对约束受益的是拥有自主行为能力的自然人，你是吗？”

零大小姐一滞，不过很快反驳道：“可维持雇佣关系的双方，却可以不是人，或是妖族，或是灵族，或是宠兽，甚至是妖魔，那为什么不能是器灵呢？”

这次轮到方明张口结舌，无言以对。法无禁止借可行，帝国法律确实没有明文规定，法器的器灵不能成为法律受益人。可是以器灵的稀少珍贵程度，又有哪只器灵会无聊到打什么劳动仲裁官司，也就造成了如今无据可查，无法可依。

方明自知理亏，决定更换策略，打起感情牌：“零啊，虽然说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说法有些夸赞，但毕竟也养了你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零不屑的冷哼道：“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还是小豆丁，应该是我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的吧！”

方明恼了，斥责道：“你？厚颜无耻啊，厚颜无耻至极。”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说说看，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要是嘴馋了，我给你买一批龙纹钢。这种钢材硬度极高，金性十足，是十分好的磨牙材料。”

零大小姐听得眼中的符文泛起红光，不知花了多少力气，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把口腹之欲压下：“我要买灵石。”

方明跳将起来，大声质问道：“灵石？你那里不是有一批灵石作为战略储备吗？不要告诉我，已经用完了。”他想了想，疑惑道：“不对呀，这些天的战斗虽然不少，但烈度也不高呀，你的以太灵炉就足以应对了，根本不需要动用能源储备。

你不会把灵石私吞了吧？可你要这么多灵石有什么用？

不会是赌博输了，或者是被骗了？”

零大小姐捏紧拳头，咯吱作响：“没有赌博，没有上当受骗。”接着低头，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放松语气道：“我不是一直在翻阅档案，寻找可以修行的功法吗？

可是我们器灵之身比较特殊，观想不了任何事物，也就始终无法踏入修行之门。

最近我突发奇想，《粒子元能说》是以激活自身最小组成单位粒子，提取元能来修行的。而天地万物都是唯物的，也都是粒子组成的。

于是，我稍稍改动了一些激活粒子的步骤，试了一试，没想到一试变成功了。

我大喜之下，开始大量抽取以太灵炉蕴含的灵能来激活粒子。可是以太灵炉功效有限，充能效率更是慢的令人发指。不得已才动用作为能源储备的灵石。

只是因为兴奋过头了，不知不觉间就把灵石花光了。”

方明磨牙，那可是一大笔灵石，是偷偷截留的还债款项，是他虎口拔牙生生的从白娘子的嘴中抠出的钱，就这样没了。

零大小姐反而兴奋起来，在手中以元能显化鼎、塔、镜等物。虽然因为元能浅薄，显化出来的东西还有些虚幻不真实，但确实将《粒子元能说》入门了。

零大小姐虽然没有肉体，在修习《粒子元能说》上比较吃亏，但只要能量充足，灵石到位，激活粒子的速度将会一日千里，比方明的“天魔夺道”还要快上许多。

而且作为“先天无极碑”的器灵，在勾勒神禁方面有着无与伦比的先天优势。再加上，她灵体之身，可以将神禁符文直接刻录在身上，而不用受识海限制。

也就是说，零大小姐能掌控的神禁数量将远远超过方明。

但这一切的一切，是建立在充足的资金，足量的灵石基础上的，否则就是镜中花，水中月。

方明刚刚见到的财富曙光，又一次幻灭了。咦，为什么要说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