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阮二淡才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心有余悸地说道:“程美丽,侄女,对不起了,当年晓琪不该对你下毒,我们不该利用手中的权势替她隐瞒真相,我今天就向治安人员全盘交待出来了,你以后就安息吧,不要再找我们麻烦了,好吗?” 程美丽自然是不会回答的。 毕竟死了还有冤魂到处游荡来报仇,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可不能真有鬼影或者鬼的声音被执法记录仪拍下来了。 “小赵,没错,程美丽是阮晓琪投毒害死的!”又过了一分钟,阮二淡才真正的开口交待。 “是这样的,我们也是在程美丽第一次中毒之后,才听晓琪说了这事,她也是怕被查出来是她下毒的,所以跟我说了,让我想办法解决。” “我们以前已经替她解决了很多的事情,比如她们几个权二代曾经活生生地打死了两个女同学,是我们出面摆平的;她们把一个老人推进河里,要看老人如何自救,结果死了,也是我出面摆平的。” “总之,这个女儿,真是来折磨我们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么有钱,这么有权,却只能生出这样一个女儿。我甚至在外面找了一百多个女人,结果都没有一个怀上我的孩子,因此我只能对晓琪好了。” “听说她竟然干出投毒的事情,我们当然非常害怕,害怕她就此被抓,被判刑,那她这一辈子就算是完了。加上郭美梅也跟我说了,那个荃竟然是她给的。” “这个郭美梅表面是我的干女儿,比我小了二十多岁,但其实就是我的情人,在一家医院药剂科上班,我非常喜欢她。“ “如果我女儿的事情爆发了,自然也会连累到她,这两个都是我最喜欢的人,所以我当然要不遗余力地去帮她们摆平!” “于是,在程美丽第一次中毒后,我就找到了她的主治医生,说这是我女儿的同学,那医生跟我很熟,也知道我的身份,见我能找他,他非常荣幸,所以就把一切都跟我说了。” “知道他们只是当成一般的莫名疾病来治疗,丝毫没有往中毒方面去想时,我也就放心了,叮嘱她一定要好好治疗我女儿的同学,有什么情况变化要及时通知我。” “那一次,可能是晓琪下的荃分量少,所以程美丽还基本上恢复了,还能回到学校去上课。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晓琪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紧接着就二次下毒。” “当程美丽再次出与上次那样的症状送进医院治疗,且被怀疑是中毒时,我就知道是阮晓琪所为。问过之后,我慌了,但是这一次没有亲自出马,知道我妹夫认识那个程美丽的主治医生谢春能之后,就让他去收买谢春能。” “谢春能是一个医生,收入并不高且很辛苦,当听说能有一千万的报酬时,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后来他就一直拖着不做荃中毒的检测,并且用了各种办法来应付怀疑是荃中毒的人。” “这样,坚持过了半年,都没有人去管这件事情了时,程美丽的父亲竟然私自搞去了血液等样品,请了医院外一个能做这种检测的人去检测了,结果无疑就是荃中毒了。” “这样,学校和她家里自然就报警,然后后面的事情你们都清楚了,因为下毒的时间过去太久了,所以治安方查来查去都没有证据,我也就没有去找关系人了,后面的事情就不用我说了吧!” 阮二淡说完之后就看了看老赵和章曼玉等人,意思是自己该交待的都交待了。 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阮晓琪因为嫉妒程美丽而下毒,而家里的人想办包庇她。 不过正是因为有钱有权能摆平许多人的原因,所以这么简单的案子却一直没有证据而结不了案。 “对了,你们对于那个帮助程父检测出荃中毒的人,就没有对他进行打击报复吗?”老赵继续问道。 阮二淡非常坚定地说道:“没有,因为当时事情已经闹大了,一件事情闹大了,成了公共事件之后,就不好出手,因为只要那个人出一点什么事,别人就会怀疑是不是你在报复。” “但是本身这件事情就要平稳的落幕了,是他这一检测而再次引起轩然大波的,所以我就算不能对他怎么样,也不会让他就这样了。后来,她的弟弟带着妈妈,还有老婆孩子去旅游,发出了交通事故,那一次,其实就是我派人去干的,伪造的交通事故。” “啊,还有这样的事情?”老赵大惊。 显然这绝对是之前他想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出车祸,在山区道路上,是无法完全避免的一件事情,所以可能当时虽然死了四五个人,但是并没有和这件事情牵扯起来。gòйЪ.ōΓg “是的,这事就是我安排郭美梅的哥哥去干的,当时也给了他一千万,他当时开车,故意撞了一下对方的车,因为有准备,撞击部位都有保护,加上对方的车在山上翻滚几十米才坠落,所以查不到他的撞击痕迹,加上没有任何的目击证人,所以交通治安就当成是自身的意外事故了!”阮二淡如实说道。 “好,明白了,还有什么要交待的!”老赵在震惊之余问道。 阮二淡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我都交待清楚了,对了,我虽然作恶多端,但是我还能分辨出什么是好人,坏人。像我们阮家,除了我爸是一个真正的好人外,其余的都是借他的权力,替自己捞官职,得好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所以没有一个好人,只要真正去查,完全呆以一锅端了,那本来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结果。” “还有,我想再说明一点的就是,当时你们那个查程美丽中毒案的专案组的人都是好人,都是正直善良的人,我们曾经想利用手中的权势逼迫你们停止调查,但是以你为首的所有成员都是坚定地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