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给纸条的男人看上去穿着很普通,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寒酸,但是却一脸的正气,有点像是农村人,现在只有农村人才有敢见义勇为的勇气!服务员一脸崇拜地说道。 什么? 听了服务员的话,林妙突然身体一震。 难道是吴凡? 他在跟踪自己?无意间听到了邹通的话,出于本能,还是通知了自己? 这个废物,他跟踪自己做什么呢?那自己落魄的事情岂不是已经让他知道了,他会在内心里狂笑,说林家得到了报应吗? 林妙的思绪一下子有些乱。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只是在胡乱猜疑而已,很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于是调整了一下情绪,准备开始下午的演唱工作。 就在这时,有保安进来,非常恭敬的对林妙这个突然爆红又炙手可热的人说道:警察在经理办公室等你和李丹丹,请你们过去吧! 两个人赶紧来到了经理的办公室。 这个人你们认识吗?到了里面,警察直接拿出来了一张相片给林妙看。 啊,怎么真得是他,真得是他?林妙惊讶地叫了一句,身体明显抖动了几下。 你认识他们,你没事吗?警察关切地问道。 认识,认识,这个是赵永乐,曾经也患过莫名肺炎,在人民医院和我就是隔壁病房,我见过。另一个男的就是,就是林妙看了看旁边的人,似乎有一些难以说出口。 噢,你们先出去吧!警察自然一眼就看明白了,这事情可能涉及到隐私,于是对旁边的其他人说了一句。 在只有警察的情况下,林妙对他们说道,警察呀,这个人就是我那个名义上的老公吴凡,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吧,而且恰巧听见了邹通他们的勾当,但是还请你们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诉了他,行吗? 吴凡?两个警察相视一眼,然后忍不住说道,是不是桃源村那个吴凡呀? 对,对,就是他,就是他,怎么,你们也听说过他?林妙如实说道。 嗯,听说过,好了,我们知道了!警察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细说。 因为他们知道,近段时间,比如昨天民务局的事情,都和吴凡有关,但是华局有交待,和吴凡有关的事情,都要低调处理,所以他们大致猜到了什么,也就不再多说,等着回去请示华局再说吧。 从经理办公室出来,林妙一直在想,这吴凡为什么要跟踪自己,是还怀疑自己和雷猛有什么关系呢,还是要对自己不利? 自己一家人对他有过羞辱,他不可能暗中保护自己吧? 但是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想暗中对自己下手呀。 她好想打一个电话,亲自问一下吴凡,但是在考虑再三之后,还是放下了电话。 因为只要打了这个电话,就等于当面告诉他自己落魄了,这等身份的巨大落差一定不能让他知道了,就算他知道了,也不能自己亲自说出来,否则他一定会说这是自己林家的报应。 即使他已经知道了,林妙也要装作他不知道,这样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话说吴凡在三个小时之后,也就是下午的五点左右,终于到了楚洲农药厂。 他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了那张明信片,上面写得是楚洲农药厂包装分厂。 走近农药厂,吴凡才发现,里面似乎已经没有了烟火气息,铁门似乎都生锈了,门口也没有看见一个人,好像早就停产了。 有人吗,有人吗?吴凡轻轻地拍着铁门喊道。 你谁呀,有什么事?叫了大概两分钟,才有一个老头从门卫室走了出来。 他头发凌乱,穿着一件很宽大的旧衣服,脚下一双拖鞋,睡眼朦胧的样子,显然刚才正在睡觉。 你好,大叔,请问有一个叫许萱的女孩子家是在里面吗?吴凡直接问道,并且顺势掏出烟来敬了对方一根。 里面?老头怪异地笑了笑道,没有人,里面一年前就没有一个人了,除了我就只有鬼了! 什么?吴凡身体一震。 看见老头这个样子,眼窝深陷,颧骨突出,还真就像是鬼呢。 倒闭了,一年前倒闭了,哎,小伙子,你进来坐呀!老人热情地说道,主动把铁门打开了。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给他说话,所以有人来了,他在回过神来后非常高兴。 噢,倒闭了,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了? 是呀,本身现在农药就用得少,因为很多的农民都不种地了。加上我们单位的领导很贪,赚了一点钱,就各种明目往自己口袋里塞,后来有一个工人气不过,跑到政府门口闹,上访,当场喝农药自杀,把相关的领导吓死了 老头说到这里,抓起旁边一个酒瓶,倒了一杯后,似乎才想起吴凡,于是问道,小伙子,你也来一杯吧! 好,好,我陪你喝!吴凡当仁不让。 太好了,一个月都没有人来陪我喝酒了,我一个月就拿着三百元的退休金,守着这偌大的厂房,等着上面处理,看能不能补点钱给我们,可怜呀!老头见有人陪自己喝酒,有一点喜出望外的样子,赶紧从旁边的一个罐子里倒出来一些花生米。 嗯,大叔,你刚才说的那个喝农药死了,后来政府就查领导,这农药厂就此倒闭了吗?吴凡喝了一口酒后,接着问下去。 噢,不是,不是,那人没有死!老头连连摆手道。 那就是抢救及时,不错!吴凡点了点头,算是松了一口气。 哪是什么抢救及时呀,他喝的是我们厂自己生产的农药,一瓶喝下去,居然一点事都没有,事后一检查,农药是假的,然后相关部门来厂里查,我的天呀,那些领导把买材料的钱贪掉了,却买了一些假的东西混进去,所有农药都是假的,结果厂里重罚,然后就倒闭了! 啊,假的,我靠,这得害了多少的农民呀,真正有虫害时,这农药却是假的,那可能让百姓颗粒无收呀,太黑心了!吴凡听了后非常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