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你说实话,为什么是她?”
“就是觉得各有各的目的,能拿到各自的好处啊?还能有什么?”
在他心里是这样,在英姿心里可不是。
可欣一眼就能看出来。
英姿现在的表情她虽然看不到,但那细微的动作,和她喜欢麟旭的心一样。
“你说谎,身边女人这么多,你却选一个不相干的人,你问问自己,你信吗?”
“我、”
“回答不出来吧?渣男,见一个爱一个,行啦行啦!我不问了。”
见他没了下文,可欣撑起他只能打圆场。
结婚证都有了,自己又何必说得太明白。
都说女人脑热,男人不也一样。
和女朋友才分手三天,就想方设法找了另一个。
早知道自己就不做什么红颜了,白白将这个提款机让给了别人。
其实、
她之所以问出这些话,也是想让英姿知道麟旭的心里有她的存在。
别人不知道,可欣可知道。
这才几天啊?
一个哑巴在这几天的变化,明显超出了想象。
“英姿、你过来一下。”
“干嘛?”
她将麟旭挤到一边问出两字。
语气虽然重了点,可欣却在她脸上看到了希望的表情。
“麟他是渣男没错,身边女人多,但你放心,我们对他没想法。”
“欣儿、我是为了你、”
“打住,你别插嘴。”
麟旭想解释,可欣可不会让他说下去。
她知道麟旭对自己有情,却不是爱情,开学到现在不过十多天,一步一步下来,这份情只是知己维持下去的动力。
麟旭不想丢掉,所以才任由自己为所欲为。
自己不也从一个胆小怕事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有自主意识的大女孩吗?
无论自己做什么,麟旭就算知道也不会提及一个字,只要他能摆平,就会任由自己胡来。
“你比我们都大,我比麟大几天,说起来,刚刚那些人中,就他最小,你们现在有了结婚证,别人不敢说闲话,麟的结婚证我拿了,你的也给我吧!”
收了你们的结婚证,看你们谁敢离婚。
如果离了,那麟旭就等于失了两个。
这么明显的话,两人自然懂。
可欣还用小眼神挑衅着麟旭。
“我们只是交易,并没有其他,要不、”
“啰嗦,快点,我可不想麟旭背着一个二婚的名头。”
原以为自己很霸道,没想到眼前的女孩更霸道。
问题是、麟旭还没反抗的勇气,连解释都免了。
谁又知道可欣现在的内心世界在想什么?
谁又知道麟旭的内心世界如何想?
明明是自己最爱,只要迈出一步,他就能和眼前的人在一起。
一个想着撮合别人,一个想着才和一萍分手,不能拿去做这种人生大事的挡箭牌。
“欣儿、我只是想摆平一下一萍的事、其实我、”
“麟?”
可欣的眉头一皱,麟旭瞬间闭嘴,不敢再说下去。
现在好了、
红颜与蓝颜的身份坐实了。
有了这张结婚证,任由自己如何狡辩,有人也不会在有任何波澜。
就像自己想的那样,眼前的人不会对自己构成爱的威胁。
有了这张结婚证,自己也不会再走到她心里的第一位。
“你愣着干嘛?快拿出来给我。”
英姿无奈,虽有看出两人的关系,但她还是听话将结婚证拿了出来。
两张结婚证在手,她微微一笑继续说着:“你们可别去偷偷离婚,以后我就当你们的灯泡照亮你们,放心,该关灯的时候我会关。”
说的轻松,做起来很难吧?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谈恋爱,心里的滋味肯定无法言喻。
“我去整理一下你的房间。”
从抽屉中拿出房卡,他开门出去打开了对面的房间。
见他的动作,可欣再也忍不住,流下一滴眼泪。
“我们有合同作证,你又何必故作坚强,强行将他与我绑在一起。”
“他就是个渣男、居然对你心动了,你不知道是因为你相信他的话,或者你也需要这个身份来挡灾。”
“我的确需要这层身份,合同期限没定,看双方自己。”
“别提合同啦!麟他需要的是一个能默默陪着他的人,而不是一个只知道敷衍,谎话连篇的人。”
同为女人,就别在故作坚强,老是提合同没意思。
他们在一起时间不长,但麟旭的心理她已经摸透。
就算现在只是开始,以后对英姿的好,肯定比自己要好的多。
自己只是拿他这块城墙狐假虎威罢了。
趁着麟旭还由着自己,对自己百依百顺,得多欺负一下。
等他真爱上英姿,自己也该默默离开了。
毕竟这种关系不可能存在,也没人会接受。
“你就不为自己争取一下?”
这么个有钱有势又长得帅的男孩谁都想要,哪有人会往别人怀里推?
“不想打破那层关系、你算是被他忽悠到手了,真以为他找你拿证是为了那一点点小事吗?他身边你也看到了,这么多女孩他不选,唯独选了你这陌生人?”
“我、”
英姿还想说什么、麟旭推门进来。
面无表情的脸蛋,让可欣心疼。
见他二话不说就将自己抱起,她也询问着:“麟,我们去哪?”
“去我家。”
没有微笑的三个字让可欣不喜欢,听着他说完看着英姿继续说着:“这是我房间,你在这收拾一下去下面保安亭,何叔会带你过去。”
“嗯。”
丢下英姿一人在房间,他抱着可欣来到楼下,玉霞她们已经在等待。
等都上了车,车子一辆辆朝京学中路开去。
留下的英姿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地铺叹息摇头。
起身又蹲下,准备收拾一番时,被子才刚刚甩动两下,一团已经快黑的血迹映入眼帘。
爬上去一看,一股怒意涌上心头。
她把被子丢在一边咬牙切齿。
说的这么好听,居然把自己当猴耍。
起身坐在床上,她捂着额头再次叹息。
想了一会,她起身朝冲凉房走去,开始为自己梳妆打扮。
渣不渣一回事,自己答应的事还是要做到,毕竟两百万已经到手。
她还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只希望这次过后,自己就真的自由了,敢泡自己,除非天上掉馅饼。
一边打扮嘴里还念叨着:“始乱终弃的家伙最可恨,死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