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皇帝提一下超短裙,群臣就要撞柱死谏的世界——哪怕那个皇帝,是千古第一帝,是文圣、是剑仙,是开国圣主柴莽。 所以那些收了银子的宫女,看到那些衣服是一定会后悔的。 可是她们都早已收了钱、签了契约,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尽管秦源再三跟喜子强调,要做一个宽厚仁义的“龟公”……啊呸,经纪人,确保让艺人们有尊严地从事演艺活动,以达到“双赢”的局面。 但喜子这货什么脾气,可想而知。 怜香惜玉?不存在的。 你跟太监提这个,本身就不礼貌。 在喜子眼里,这本来就是一笔很单纯的生意,只是秦大人把他玩花了。 “快穿上!谁再给老子哭哭啼啼,别怪老子不客气!” “那谁,杜三娘,你的身世背会了没有,这次再出错老子扒了你的皮!” “董晓宛、柳茹是、李师师,你们三个也一样!” 姑娘们这些“艺名”,自然都是秦源取的,身世他也给她们编好了,重点不在于出身多好,而在于背后都有一个有关风月的感人故事。 喜子阴沉着脸这么一喝,顿时就如同一只吃人的恶鬼,吓得这些姑娘再也不敢哭闹,乖乖地按照纸上的示意图,一件件穿上。 杜三娘是一个十六七的漂亮宫女,脸上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这会儿正一边穿衣,一边哆哆嗦嗦努力地背词儿。 “绍成十六年……七月,哦不,八月,书生李……李甲假意骗我回乡,中途欲将我以三两银子卖与船夫,我誓死不从,怒沉百宝箱…...” 跟她一样,董晓婉、柳茹是、李师师三人嘴里也念念有词,不过她们背的不是身世,而是刚学的一首唱词。 奴婢房乱成一团。 当然,别看她们现在哭唧唧,过不了多久,她们就会集体感谢喜子。 因为,她们即将成为哪怕妃子宫里的宫女,都羡慕的女人。 …… 寝殿里,庆王有了几分酒意,此刻他戴着面具,正伸长脖子,等待“眼福”降临。 正当他望眼欲穿之时,忽地寝殿门打开了。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六条如羊脂玉一般洁白耀眼的大长腿,光这第一眼,就差点让他把酒喷出来。 定睛又一看,只见那三名女子都穿着一种奇怪的短裙,短裙是格子色的,有一条条褶皱,关键是裙摆下沿,只能遮到离膝盖还有数寸的地方。 再看她们上身,都穿着统一制式的白色纱织衣,那衣服同样奇特,袖子短的只能遮住肩,两条白晃晃的胳膊就这么露出来。 更过分的是,它采用沿中线开对襟的设计,两襟以某种琉璃扣子扣起来,但只扣到脖子以下数寸的位置,这就能看到那一条深沟,以及毫无遮掩的锁骨了。 但事实上,这套衣服最让人激动的地方,还是在于它的紧身贴合设计,将女性的线条勾勒到了极致。 这世界并不缺展露身体的轻纱薄衣,但没有一种能将女性线条勾勒这种程度的。 秦源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这套白色修身衬衣加短裙的标准女团服饰,可以说基本达到了他的设想。 不谦虚的说,他认为柴莽看了都会说好。 而作为柴莽子孙的庆王,此时已是看得双目泛起血丝,喉结又微微一动,替他的祖先吞咽了一口干燥的唾沫。 庆王发誓自己绝非纵情声色之人,哪怕是那日与蛇妖野合,也只是因了花前月下、日久生情的关系。 但,这种穿上去比不穿更you人的衣服,他承认……自己很想研究一下。 “王兄,你看这套衣裳如何?”秦源微微一笑,问道。 庆王很想说,真他娘的妙,小秦子你真是个人才,快让她们过来本王好生研究一番。 不过好在是把持住了,毕竟身为一个胸怀天下的皇子,这般经不起诱惑,显得也太没出息了。 尤其是,小秦子一向仰慕自己的风采,日后若是让他知道,庆王也不过是个好色之徒,他岂不是失望至极? 想到这里,庆王便轻描淡写地一笑,收了那直愣愣的眼神,然后淡淡道,“尚可,颇有……特色。” 秦源哈哈一笑,又道,“坦诚一点,把‘特’字去掉。今夜我二人把酒言欢,又无外人。” 庆王虽然越发口干舌燥、热血翻涌,但面对秦源的怂恿,依旧端坐如松,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 坦诚是不可能坦诚的,毕竟他有“偶像包袱”,他要做胸怀天下的太子,还要做秦源仰慕的男人,怎可为女色而毁了形象? 于是只是礼节性地微微一笑,附和了一句,“秦兄说的好,敬你。” 秦源笑着和他干了一杯,心想你个草蟒英雄,看你撑得到什么时候。 于是,又对那三位宫女说道,“三位美人,你们有何才艺,可否为我二人展示一下?” 那三人,正是董晓婉、柳茹是、李师师。 嗯,她们是一个组合,女团组合。 柳茹是稍微大胆一些,便点点头,说道,“我三人刚学会一曲歌舞,请二位爷赏眼。” “歌舞啊?”秦源故意做出兴趣寥寥的样子,扭头看了下庆王,问道,“王兄,这东西有看头吗?” 庆王一看秦源竟这般了无情趣,当时就急了。心想如此美人,不看歌舞看个甚? 忙不迭道,“歌舞好,歌舞…...” 突然发现自己的情绪似乎过于高涨了,这酒精当真是害人! 于是赶紧收了收,又道,“嗯哼,秦兄勿伤了姑娘心意,左右无事,看一下也无妨。” 秦源呵呵一笑,马上说道,“那行,就劳烦三位姑娘了。” 柳茹是又道,“此曲并非只我三人,还有一人抚琴。” “哈哈,将抚琴之人叫来。” 很快,又一个身着短裙、短袖,身负一古筝的美貌少女便走了进来。 此少女又有所不同,庆王眼尖地发现,她的腿上竟穿了一种白色的丝质状物体,那东西似袜非袜,似裤非裤,将她从足部一直包裹到短裙沿下的大腿位置,且极为贴身,将整个腿形都勒得清晰无比。 这东西好生奇怪,可又好生让人……血脉直喷! 庆王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