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燕双鹰前脚刚有求于自己,结果后脚就勾结了祝融、温庭筠,要来瓜分自己辛苦夺来的宝物?
无耻之尤!
虽然艾达自己也是背叛偷袭叶玄,用了不光彩手段,夺得了此物,但却怎么也不想被如此对待。
艾达冷笑道:“你们直接报我名号,说明抢不好吗?”
祝融也落在艾达的身后,将她退路截断,冷哼道:“艾达,你假扮我弟子,偷袭与我,窃取此物。现在是否该物归原主了?”
燕双鹰、温庭筠和祝融,三人合力,将艾达困在核心,团团包围。
艾达就算是合/欢宗宗主,实力深不可测,也难逃这三位同样魔门脉掌门的围攻!
何况,其燕双鹰还是魔教两大教主之一?
他占据了黑木崖,魔门总坛,势力强大,难说后面没有高手伏兵?
这样,艾达竟然落入了绝境之。
前不久,她刚刚偷袭叶玄,窃走唐僧,成为人生赢家,如今已然落入陷阱,可谓命运苍茫好轮回。
突然,艾达嫣然一笑,百媚丛生:“你们以为,我会这么轻易上当?”
她的声音,渐渐缥缈起来。
身形,也渐渐化为虚无。
“不,不好!”
祝融与艾达斗了无数年,对艾达最为了解,惊呼道:“她,居然使用了法相分/身?此人,是假目标!”
“什么?”
燕双鹰大鸟一般扑过来,一把抓住艾达,却发现混不着手,穿透过去,果然是个法相分/身,假的目标。
“怎么会?”
燕双鹰怒道:“我刚才使用了魔眼神通,明明看着此人是真的艾达。她在空还连续使用了数个合/欢宗的神通,难道····”
祝融冷着脸道:“这艾达狡兔三窟,擅长伪装,神出鬼没,如果没有这本事手段,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燕双鹰一头撞破了墙壁,冲入木屋之,片刻之后铁青了脸走出,丢出一个大包袱,里面是一堆破铜烂铁。
唐僧,根本不在此地。
燕双鹰恨恨道:“那艾达,果然金蝉脱壳,我也是一时大意,被她骗了!”
祝融似笑非笑道:“燕老大已经够敏锐了。只是偶然拜访,便通过言谈话语,看出艾达的异常,知道她得到了天地洪荒异宝。也算是高手的高手!”
燕双鹰老脸一红。祝融这话欲抑先扬,似褒实贬,讽刺他拜访艾达,意欲结盟,却在发现佛门异宝之后,产生了异样心思,又暗地里与自己联络,反目成仇。
燕双鹰咳嗽一声,正要自我辩解洗白,一旁温庭筠却沉声道:“祝尊主不必多说。燕教主也是为了我圣教的利益——当下最要紧的是追踪艾达,将她手的翅金蝉借过来,大家一起参详。”
燕双鹰心顿时佩服啊佩服。
这就是读书人!比我这大老粗,实在强太多了。
人家能把抢劫这件事,说的如此清新脱俗,而我只会厚着脸皮嘿嘿奸笑。
低情商——艾达,宝物拿来吧你!
高情商——为了圣教利益,大家一起参详。
这就是差距!
燕双鹰恨声道:“可惜,那艾达既然假目标骗我们离开,真身自然早跑了。怎么找?”
温庭筠摇着扇子,微笑道:“在下不才,刚才为了以防万一,在木屋处放下了一枚【杨柳岸晓风残月】,此物乃是自然之物,我花间派的魔种之一。刚才,它已然感受到艾达真人离开的风,并趁机将一缕花瓣花香,落在艾达身上。”
燕双鹰、祝融的眼睛,同时亮了!
燕双鹰大笑道:“早就听说过,你花间派乃是我圣门脉之,最与众不同的一脉。我其他圣门,都研究如何以魔入道,而偏偏你研究以花草鱼虫,道法自然入道。极擅长各种动物、植物化为魔种,为你所用。这次,老燕开了眼了。”
祝融也沉声佩服道:“温举人乃是大隐隐于世的大才子!这次若我葵阴派能找回那翅金蝉佛宝,必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温庭筠嘴角微翘,沉声道:“其实,翅金蝉的利益,我倒是无所谓,我只是为了圣教能压/倒佛门那群秃驴,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义薄云天。jpg!
这句话,燕双鹰和祝融权当他放屁,催促道:“还不赶快带我们去?”
“这边走!”
温庭筠身法诡异,一掠而起,现场只留下暗香浮动。
燕双鹰和祝融也冲天而起。
燕双鹰突然道:“祝尊主,你该不会通知多鱼王,赶来助你吧?”
祝融美眸一闪,嫣然一笑道:“燕教主,你看我像那么傻的人吗?告诉了多鱼王,他赶来,我事后能不分一杯羹给他吗?”
燕双鹰点点头,深以为然道:“不错,这老小子不地道!你要是叫来了他助拳,搞不好连锅都给你端了!还是咱们三个合作,足矣,足矣!”
祝融点点头,俏笑来兮,但心却默默盘算着。
这燕双鹰不让我call多鱼王,不就是打着最后独吞翅金蝉主意?
若非我有那小贼撑腰,我还真的要叫多鱼王!
否则,最后都是被你拿走。
祝融刚才与叶玄,被化装成“绾绾”的艾达偷袭,将叶玄打伤,抢走了翅金蝉,也是无比自责,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叶玄安慰道:“别慌,这艾达拿走翅金蝉,也不知道怎么用。”
祝融破涕为笑道:“你这么说,很像一个卖肉的傻子,半路肉被狗调走,这傻子挥舞着炖肉配方大笑——它叼走也是无用,它不知道怎么炖肉好吃!”
叶玄:“····”
祝融正在焦急,突然接到了燕双鹰的传信:“我发现艾达有些诡异,你可知她有何动作?”
祝融冰雪聪明,立即明白燕双鹰邂逅了艾达,恰好知道她的位置,立即看向叶玄。
叶玄嘿嘿一笑道:“只管和盘托出,将翅金蝉之事泄露出去。闹得越大,艾达越吃不到这肉。”
祝融将翅金蝉之事,全部告诉了燕双鹰,燕双鹰一听马上就信了。
他一脸勃然大怒:“简直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