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大君沉声道:“此人无法无天惯了,正要请秦广王发落。”
叶玄看他们如此狼狈为奸,也知道今日之事,无法善了,必须要想个办法才行。
不过他从不是按常理出牌之人,眼珠滴溜溜乱转。
秦广王漫不经心,瞟了叶玄一眼,冷笑道:“好一个罪恶冲天的小贼!犯下诸多如此大罪,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他有何罪?”
不死大君大喜过望道。
“其大罪有十!”
秦广王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道:“首罪,杀人!其二,盗嫂!其三,乱来!其四,亵神!其五,逆上!其,毁尸!其七,盗窃!其,诛仙!其九,撒谎!第十,辱骂地藏王,罪加一等!”
不死大君听着秦广王判处叶玄如此重罪重重,大喜过望道:“还请秦广王判决此人!”
秦广王冷冷一指上面的地藏王手书,一拍桌子:“我阴曹地府虽济世救人为怀,但也有律法森严!明察秋毫,不见舆薪!在《金科辑要》和《轮科辑要》两本书里,详列了赏善、罚恶的各个条款,在这些冥律条款里,也有减、免、加等不同,准抵的也有差别,可以见善恶分明不爽毫发!”
“犯乱业的,至死不改的,死后从第一殿押解到其他各殿,须在各个地狱重复受诛心狱、铜人狱、割肾狱、鼠啮、油釜车崩大小各地狱的罪苦!此人曾经乱来、盗嫂,更要被罚进无间地狱!”
“无间地狱,又是何等酷刑?”
不死大君得意瞟了叶玄一眼,期待看到叶玄吓尿了的样子。
谁知,叶玄面色平静,仿佛根本没听到这残酷的惩罚。
秦广王冷笑道:“无间地狱乃是罪行最重恶鬼,要去无尽受苦的地狱,一是日夜受罪,以至劫数,没有一秒种的停息;二是一个人也会遍满地狱,多人也会遍满地狱;三是罪器叉棒,鹰蛇狼犬,碓磨锯凿,剉斫镬汤,铁网铁绳,铁驴铁马,生革络首,热/铁浇身,饥吞铁丸,渴饮铁汁,从年竟劫,数那由他,苦楚相连,更没有间断;四是不问男子女人,羌胡夷狄,老幼贵贱,或龙或神,或天或鬼,罪行业感,一样同受;五是如果堕到这个地狱,从一进去,直到百千劫,一日一夜,万死万生!想求一念间的暂住也不可能!除非业尽,才能受生,以此连绵不绝!”
不死大君阴笑连连,上去凑到秦广王耳边,低语了几句。
秦广王点头不已,脸色稍霁,对叶玄一拍惊堂木道:“无耻小贼!刚才对尔等的判罚,你可都听清楚了?”
叶玄淡淡道:“废话,都听清了。”
秦广王面色一变,沉声喝道:“本来,你该马上押送到各个地府之,遭受无间地狱的残酷刑罚,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本王念你阳寿未尽,还有改邪归正的机会,便给你指点一条回归的生路如何?”
叶玄道:“说。”
秦广王冷笑道:“只需要你将掠夺的天材地宝、仙界至宝,统统拿出来,以宝物赎罪,或者可让我轻判一些。至少无间地狱你无需去了。若是能让我阴曹地府满意,或者罪行会更减轻一些。你不要不识抬举!”
叶玄瞟了一眼不死大君,知道肯定是这货在秦广王面前说出自己身上宝物不少,秦广王想要贪污贪腐,垂涎宝物,才会又唱红脸又唱白脸,给自己演一出双簧。
一旁的鬼卒,早已看惯了这一套,立即断喝道:“小子,你不要不识抬举!还不马上拿出自己所有的宝物,献给秦广王,不,献给阴曹地府,或者还有一线之明!不然,嘿嘿,老子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苦不堪言,永坠地狱?”
叶玄心一动,愁眉苦脸道:“我这宝物嘛,自然是愿意献给阴曹地府的。毕竟宝物再多,人死了都没用了。只是··我的宝物都在随身空间、须弥洞府之。现在离开了躯体,就算要献宝,也没法拿给你们啊。”
秦广王与不死大君对视一眼,奸笑不已。
他们狼狈为奸,这种掠夺生魂、抢夺宝物的事情干多了,早已熟练无比。
不少被不死大君杀死的仙人,都有方外世界、须弥芥子,宝物还不是被各种欺骗、瓜分?
什么罪过减轻,什么还阳机会,统统都是骗人的!
只要将宝物骗出来榨干,秦广王怎么会给你还阳的机会?
那勾结不死大君,贪污之事,不就暴露了吗?
秦广王故作沉吟道:“如此,也是一番道理。这样,我们这就暂时放你回到躯体,本王和使者,随你走一趟。你拿出宝物之后,若是足够赎罪,本王便直接让你还阳吧。”
叶玄心微笑,脸色却诚惶诚恐道:“如此,感谢秦广王给机会!我这就带你们去拿宝物。”
不死大君虽然觉得叶玄答应有点太爽快,似乎不像这小子一贯为人,但转念一想,有堂堂秦广王亲自坐镇,量这小子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他将叶玄用锁魂钩勾住,狞笑道:“小子,你最好不要痴心妄想,玩什么花样?有堂堂秦广王亲自坐镇,手持生死簿,你若是不老实马上就会魂飞魄散!”
叶玄瞟了一眼,果然看到秦广王的手,拿着一本生死簿。
生死搏上,果然有自己的名字。
叶玄心冷笑,这腐朽透顶的阴曹地府,居然还装模作样,搞什么死后审判?
就凭他们,也配?
叶玄沉声道:“这个,不敢不敢,肯定是不敢的。”
“走吧。”
秦广王也怕夜长梦多,沉声道:“不死使者,还有那边的鬼卒,你们随我去。”
一旁台下的牛头马面,纷纷上前:“秦广王,不如我等走一趟?您身为地府判官阎君,身份尊贵,怎么能亲自跑腿呢?”
秦广王却心有鬼,这可是贪腐,虽然他是地府阎君,毕竟贪腐是见不得光的。
这种事,按照规矩自然轮不到他去跑腿的,但这次还是亲自走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