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又去关注这位东方兄弟。 他现在还只是童百熊的手下,谁曾想这个人以后能制住任我行,更是号称“天下第一”。 随后向问天战胜衡山派掌门莫大,连胜两场,任我行终于露出了笑容。 任我行斜眼看了看岳不群,心里嘀咕,宁中则的出人意料让他对岳不群有些拿捏不准,不知自己手下是否有人能战胜他。 华山派是个异数,不在自己上山前的计划之内。 任我行狐疑之下也有些不耐烦了,决定亲自出手,做最后决战。 任我行大笑道:“接下来就让任某亲自来领教吧。” 任我行出手,正派这边能出手的人可就不多了。少林、武当都有高手在场,也都有能力与任我行一拼。可是这里是嵩山派的主场,再广义说是五岳剑派的主场。 任我行是最大的Boss,虽然实力够的人还有几个,可是能出手的却只有左冷禅,就算少林、武当想出手,左冷禅都不能让,否则不比自己就已经输了。 左冷禅冷笑道:“左某不才,就由左某领教任教主的高招好了。” 任我行微笑,一切都在他掌握之内。 左冷禅是嵩山派奇才,年龄虽然不大,却早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整个五岳剑派也是首屈一指的大高手。 任我行更是横行一时的大魔头,代表着整个武林的顶级力量。 他们的对决终于把岳不群的注意力从东方不败身上移走,整个嵩山之上,无不关注。 嵩山派剑法犀利,掌法精妙,在左冷禅手中让人叹为观止,以岳不群的眼力也不得不暗挑大拇指。 任我行的拳法,看不出精妙,凭借深厚的内力,返朴还淳,让人大开眼界。 最主要的是左冷禅忌惮吸星大法,有些畏首畏尾,多依赖剑法,掌法却不敢与任我行相碰。这是任何与任我行过招的人都要遇到的问题,岳不群也在思考如果是自己,该怎么做。 任我行自然知道左冷禅的顾忌,那就一直寻求与左冷禅的掌接触。 左冷禅有畏惧,任我行的掌就比剑还有杀伤力,自然会大占上风。 但是虽然左冷禅忌惮吸星大法,任我行自己却不敢轻易使用。吸星大法虽然霸道,但有重大缺陷,只是外人不知。 左冷禅是当世高手,就算用吸星大法能胜他,对自己而言也不是安全的。不过是借着吸星大法的威名,让左冷禅不能全面发挥罢了。 任我行本来武功就高过左冷禅,再加上左冷禅投鼠忌器,任我行优势更加明显。 左冷禅终于不可避免的与任我行拳掌相碰。不得不碰,碰又碰得心不甘情不愿。 左冷禅左掌迎任我行右拳,不敢硬接,想引向一旁。 任我行岂能让他如愿,内力猛地一收,左冷禅大惊,还没等他定神,任我行内力又猛猛地吐了出来。 左冷禅被任我行晃了一下,结结实实地接下这一拳。 任我行紧接着就是一脚踢在左冷禅胸口,左冷禅吐血败退。 任我行在心中盘算,有少林、武当的高手在此,自己能做到哪一步,杀光了吗? 不可能的。这次来嵩山本来也不是为了一战就称霸武林。等自己弥补了吸星大法的破绽,天下无敌了再卷土重来。 已经连胜三场,日月神教的威风也耍够了,任我行大笑道:“左大掌门,来日方长,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带领着日月神教教众转身扬长而去。 左冷禅含恨看着任我行离去,少林方证、武当玉清也没有出声。整个嵩山都在目送任我行,只有岳不群的目光放在了那个东方兄弟身上。 东方兄弟似乎心有所感,离去前又回头瞄了一眼,嘴角含着笑,欣然离开。 今日一场大战,正派中人仅仅是宁中则胜了一场。虽然她的这场是最弱的一场,说明不了什么,但说出来还是无比荣耀。大家都纷纷向宁中则祝贺,就连方证大师也跟着夸赞几句,只有左冷禅冷着脸,一言不发。 左冷禅被任我行灭了威风,他自觉丢了颜面。但其实他是虽败犹荣。毕竟面对任我行,他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不够看了,这次大战并没有影响到他在其他人心目中的地位。 大典结束,大家纷纷下山,岳不群也带着宁中则向左冷禅告辞。 直到下了山,宁中则才想起似乎师兄希望自己低调。不过看师兄没什么异常,就兴高采烈地和师兄聊起自己初出江湖的感受。 事已至此,岳不群说其他的也没用了,就只是顺着师妹的话附和,毫不吝惜赞美之词。 少林方证、武当玉清纷纷邀请岳不群去做客,都被岳不群拒绝了。 这两个门派最阴险,原著中魔教和五岳剑派只要有抬头之势,这两个门派只是动动嘴,他们就不断火拼,永无出头之日,而他们俩也是稳坐钓鱼台。 既然出现在了左冷禅接任掌门的大典上,宁中则又一鸣惊人,就没必要再回西安府隐居,以后再出现在人前的就不是西安府岳员外,而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是时候竖起华山派的大旗了。 华山,岳不群的生养之地,也是他心目中的圣地,离开快十年了,也正是他当初说的“封山十年”的期限。 近乡情更怯,岳不群离华山越近,内心就越激动,这种激动是隐居时从来没有的。 华山脚下的乡镇、集市,一如十年前的热闹。 岳不群怀里抱着岳灵珊,不停地给岳灵珊讲着家乡久别后的变化。 岳灵珊才三岁,哪管得了这些,但只要不是憋在屋里就高兴极了,晃着头上的两个朝天辫,左顾右盼,目不暇接。 正晌午,岳不群一家三口坐在酒楼里。岳灵珊坐在椅子上,两条小短腿不停地悠荡,左手一支鸡腿,右手一个包子,吃多少不知道,但吃的满脸都是。 岳不群也不纠正,只是不停地用手帕擦拭。宁中则在旁边偷笑,师兄还真是爱极了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