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岑最近也有些郁闷,她一直想给席忱发个信息,或是打个电话,只是父母一直都在身边,找不到机会。
附近没有宾馆,除却住宿舍的霍听澜,他们一家三口是在霍钦岐老战友的家里借宿,她晚上要和母亲睡一张床,根本不方便玩手机,周围都是山,听说常有动物出没,霍钦岐担心她出事,也盯得很紧。
一来二去,也没找到时机联系席忱。
此时也是队里在举行晚会,她偷偷流出来,却不曾想这地方信号微弱的只有一格信号,连拨打电话都困难。
到底是谁造谣,说这里信号好的!
信号不好就算了,因为是山坡,风特别大,霍青岑信息没发送出去,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冻得瑟瑟发抖!
……
另一边的席忱,从江家老宅离开后,几个小辈要去看元宵花灯,他喝了太多酒,便由江慕棠先行送他回家。
“师叔。”
“嗯?”席忱虽醉,理智尚存。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吴苏?”席忱的师傅在吴苏。
席忱以前留在京城,大概率是因为霍青岑,如今这情况,肯定要待不下去了。
“最近吧。”席忱轻哂着,“慕棠……”
“嗯?”
“你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吗?”
“……”
江慕棠刚想开口,某人就干笑两声,“你肯定不懂,你又没谈过恋爱。”
“!!!”
“那你肯定也不知道,喜欢的人却不喜欢你,是种什么感觉了?”席忱轻哂,忽然觉着自己之前的行为,实在轻挑,像是在耍流氓,“你也不懂失恋是什么滋味。”
江慕棠脑壳隐隐作痛,“其实你们又没开始谈恋爱,谈不上失恋吧,你这最多就是……”
“单相思。”
“……”席忱心里更难受了,隔了数秒后,才低声说了句,“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江慕棠愣了数秒,不敢再说话。
……
送席忱回家后,江慕棠才准备去和江软等人汇合,看花灯都是借口,一群人早就跑去河西看人飙车了。
大概是过节,来玩车的人很多,江慕棠抵达时,找了半天,却连停车位都没找到。
透过反光镜,瞧见后侧有辆车要离开,他正准备把车子停进去,这还没等他车子开过去,就瞧见另一辆车缓缓挪过去,是也想要这个车位。
车位是公共的,就看谁的动作更快而已,那辆车磨磨蹭蹭,似是乌龟在爬。
江慕棠已经找了七八分钟车位,实在不想谦让,动作很快,干脆利落的倒车入库,占据了车位。
当他下车时,那辆龟速爬行的车,从他车前缓缓驶过,这一看就是新手,动作畏首畏尾。
大抵是为了看清外面的情况,车窗半开着,江慕棠可以清晰看见里面的人,没想到是个熟面孔……
那个迷迷糊糊,以至于在地铁上把自己书都抱走的人。
做事慌慌张张,没想到开车倒是很谨慎。
不过她运气不错,很快就有一辆车离开,她便准备开车进去,奈何技术不佳,一个倒车入库,愣是折腾了七八分钟。
车子停好后,方才下车查看,发现车屁股居然还歪的!
余光瞥见江慕棠倚在不远处的车边,还没离开,又被臊得不行。
车技太垃圾,没法见人啊。
江慕棠也没想到,她的停车技术居然……
如此菜!
不过河西看飙车的人很多,那姑娘拿着自己的拍照设备,钻入人群中,便消失无踪。
想着上次医院见她,也是江软在河西偶遇到的,这次居然又来看人飙车,这么喜欢赛车,为什么不锤炼一下自己的车技。
她那倒车入库……
教练见到都想打人!
**
元宵节热热闹闹,节后,大部分学校都已开学,几乎所有行业也都复盘工作,大家也各自忙碌起来。
席忱节后很忙,可能是想通过忙碌来麻痹神经,近期准备离京,也有许多东西需要收拾,心里还是很难受,总想着见她一面再走。
而同样郁闷的,还有江承嗣。
江软要开学回南江,严家人来参加傅家小三爷订婚宴后,就一直没有离京,江软返校,顺理成章与她同行。
他将女儿送到机场时,严家人早已在候机大厅等着。
“叔叔,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软软的。”严迟说着,试图从江承嗣手中接过江软的行李,某人却不肯松手,“叔叔?”
江承嗣咬了咬牙,“麻烦你了。”
“软软是我女朋友,照顾她是应该的,您不用这么客气。”严迟笑道。
江软与家人道别,就跟着严家人进了安检口,盯着他们四个人的背影,江承嗣心里又酸又涩。
亲手把女儿交给其他男人。
一想到以后,这就是常态,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闺女,会嫁到别人家,心里便十分不是滋味儿。
那一晚,江承嗣还约了江锦上等人出来喝酒。
酒醉三分,便嚷嚷着:
“你说那臭小子,以后会不会欺负我女儿,我很怕她在别人家受委屈,他要是敢欺负我女儿,我非得冲过去,打死他不可。”
“离得太远了,这以后想她可怎么办。”江承嗣越想越觉得难受。
“那小子此时在南江,肯定在嚣张放肆!”
一想到自己这么难受,那小子却牵着自己女儿,各种浪荡,江承嗣就受不了。
祁则衍瞧见江承嗣这般落寞,对比自己,自己女儿虽然是被段家那头猪给拱了,好歹还在京城,离得近,若是真受了委屈,他冲到段家也方便。
有了对比,心里宽慰许多。
------题外话------
江慕棠:失恋?你俩都没谈过,你失的事哪门子恋?
席忱: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江慕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