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菀根据自己近来的症状,翻查网上资料,被搅和得难以成眠,入夜一场急雨,吹得屋外枝叶婆娑作响,她再度被惊醒了。 “怎么了?”江锦上酒意褪去大半,从后面搂紧她,蹭着她的后颈亲了两口,“下雨而已。” “嗯。” “睡吧。”他声音轻柔,身上温度暖烘烘的,紧贴着她,给了她很大程度的安全感。 “五哥?” “嗯?”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江锦上半梦半醒,雨大风急,他似乎没听清唐菀具体说了什么,只是低声呢喃着,“我啊……喜欢你啊。” 翌日一早,唐菀睡得不好,醒得也早,下楼时,老太太正拿着剪刀在修剪花枝,还在感慨昨夜雨大风急。 唐菀走到院子里,雨后空气清新怡人,她刚准备抻下腰,就瞥见院子里,自己与江锦上栽种的“定情树”居然被吹歪了…… 歪歪扭扭得,倒也没倒! 她原本想着,种一棵树,陪着孩子一起成长,也是挺有意思的,现在这孩子还没一撇,树就歪了? 江就后来拿着铁锨把树重新培植栽种,可能是树根被吹歪了,后来无论怎么纠正培育…… 莫名其妙长成了一株歪脖子树。 ** 今日沈老太太体检,唐菀本就想去陪她,她心底思量着,要不要自己也去查个B超,看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了! 心里忐忑,这是周仲清所处的医院,熟人很多,她若是去查B超,只怕结果没到自己手里,周仲清就知道了,思前想后,到了医院,也没做好决定。 待到了医院,陪着老太太体检,忙前忙后,自然就更顾不上了。 体检分为两天,今天结束后,老太太就打发她和沈疏词离开,老人家终究是心疼孩子,舍不得看她们为自己奔忙。 沈疏词本想留在医院,却接到了公司经理打来的电话。 “还在医院?你家里人怎么样?”沈疏词请假,是以照顾家人为由。 “谢谢经理关心,没什么事。” “我们部门接洽了一个项目,对方指名要你负责,这个合作若是成了,你转正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已经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们了,应该不久就会联系你,你可要好好表现啊。” “指名要我负责?” “就是鹏举集团,之前来我们公司考察,你还帮忙接待过,说对你印象很好,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别说我不照顾你。” “谢谢经理。” …… 沈疏词挂了电话不久,便收到了对方打来的电话,无非是问她是否有空,想和她见一面。 约了老太太出院的周三下午,沈疏词现在人在医院,对合作项目与细则都不了解,总要好好准备一下。 “有工作要忙,你就回去吧,不需要在这里陪我,我又不是生病,你和菀菀都回去,忙你们自己的事。” “妈,我……”沈疏词话都没说完,病房陆续又来了人,今日来的是祁则衍。 无非是得知老太太入院,特意来探望一番,这是活宝,有他在,病房里倒是热闹,而沈疏词也得闲回了趟家。 她最近忙得晕头转向,回家途中才想起来,霍钦岐寄养在她家的猫,还放在宠物店里,她平时如果没时间照顾的时候,就会把猫寄放在宠物店内,不过主人既然回来了,自然由他带走比较合适。 想着就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男人声音格外嘶哑低沉。 倒是惹得坐在他边上的江承嗣,微微侧目,这声音…… 貌似有点温柔啊。 “霍先生,你现在有空吗?” “嗯。” “我马上到家,你有空的话,过来把猫带走吧,我最近有点忙,可能照顾不了它。” 霍钦岐看了眼时间,“一个小时后。” “那我在家等你。”沈疏词正好有空去宠物店取猫,顺便让店主给它洗个澡什么的。 霍钦岐挂了电话,就准备离开。 “老霍,你不是吧,我们可刚来,说好今天你教我一点防身术的。”江承嗣前几日与江时亦比划拳脚,他心底清楚,若是他哥认真,自己可能会被揍得很惨,就想着趁着霍钦岐在京城的日子,让他教自己几招。 会所有地下拳击场,两人刚到,还没换衣服,这人就要走,江承嗣自然不乐意。 “有事。”霍钦岐说着就往外走。 “什么事这么重要,居然撂下我就跑?” “看我的猫。” 江承嗣脸一黑,他这才想起,霍钦岐养了一只猫,“看猫,比我还重要?” 霍钦岐偏头打量着他,“你干嘛要拿自己与猫相比?” “……” 两人刚到地上一楼,就看到不远处男男女女正在打闹,勾肩搂腰,十分快活,只是看年纪也都不大。 与他们错身而过时,一群人不认识霍钦岐,却特别规矩客气得同江承嗣打了招呼。 “四爷。” “来玩?”江承嗣是会所的老板,“回头我让人送点酒水饮料给你们。” “谢谢四爷。”一群人笑着闹着就走远了。 霍钦岐打量着被簇拥在中间的人,低声询问,“这些都是什么人?” “几个爱玩的富家子弟,经常到我这里吃喝玩乐,只要不在我的场子里弄些脏东西,倒也无所谓。”江承嗣哂笑。 “看着年纪不大。” “为首那个是梁家的,估计你也不认识,这小子打小就被宠坏了,也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儿,跟在他身边女人,还是个小明星,年纪不大,挺会玩,那些东西……”江承嗣说得隐晦,“怕是都沾了。” 江承嗣暗指的大抵就是黄.赌.毒。 “他家人不管?” “小时候惯坏了,长大再想管教,根本来不及,现在的孩子不服管的。”江承嗣笑着,“老霍,你今天放我鸽子,下回一定要给我补回来。” “嗯。”霍钦岐点头。 …… 而此时的霍钦岐已经到了左岸花园,沈疏词刚把小奶猫的东西收拾好,听到门铃声,开门时,还没看到人,入目就是一大束花。 霍钦岐今日原本约了江承嗣打拳,穿得很休闲,一身黑色宽松运动服,墨发精短,眼风淡漠,可他手中的花,玫瑰,艳色灼人。 “你……” “送你的。”送花之人,声线还如常冷漠。 “谢、谢谢。”沈疏词是第一次收到来自异性送的花,而且是玫瑰,心底的滋味肯定不一样。 最主要的是,他应该不是个浪漫的人,沈疏词怎么都想不到他会给自己送花,收到花,心底总归有些心悸和小雀跃,伸手,想要把花接过来…… 这刚把花抱进怀里,第一次收到玫瑰,总是有些不适应的,她低咳一声,“你、你先进来吧。” 她错开身子,让他进屋,他个子很高,进门时总是会下意识躬一下身子,这本是个很正常的举动,可他这次躬身弯腰,却忽得凑到了她面前…… 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对着她的侧脸,就啄了一口。 沈疏词的脸倏得涨得通红,比这艳色的玫瑰,还要娇俏几分。 他……怎么越发放肆不要脸了。 ** 而会所这边 待霍钦岐离开后,江承嗣自己到拳击场,寻了个教练陪自己练拳,打到一半,才忽然想起事情不对劲啊。 他自己养的猫,不应该在家,随时都能见到?他还要去哪儿看猫? 猫被养在别处了? 不能吧,他养的那只猫,之前江江和陶陶要带回家照顾两天,都被某人无情冷漠得拒绝了,又怎么会养在别人家? 还是不想教我练拳,故意找了个借口搪塞我? 霍钦岐,你丫不想教我,也不用找这么蹩脚的理由吧! ------题外话------ 菀菀的歪脖子树,哈哈…… 菀菀:╭(╯^╰)╮我怀疑你在内涵什么? 我:我没有! 江承嗣:不想教我就直说,居然糊弄我! (╯‵□′)╯︵┻━┻ ** 日常问一句,大家还有票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