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焱砸在地上,地面瞬间被砸出了一个坑,他的嘴里猛地溅出一口鲜血来。
使者尊客面容微沉,“圣都考核名额赛,不容他人放肆捣乱,如有一次,死!”
这话一出,让刚才心里蠢蠢欲动的人瞬间歇下了心思。
方家长老们连连跟使者尊客致歉,生怕使者尊客一个不开心,就将他们方家给灭了!
这可不是在开玩笑?!
使者尊客不仅有灭一个家族的能力,甚至有灭一个小国的能力!
这就是世人为何尊崇强者的原因!
方家众人只好吃了哑巴亏,参加这个比赛非但没有落得一个好处,就连家主与大少爷都身受重伤!
现下,已经没有他们方家的事了。
方家的人带着昏迷不醒的方思言以及受了内伤的方焱灰溜溜地离开了比武场。
“没想到啊,这云筝这么强!”
有人感叹道:“原本我都不怎么在意云筝的,因为她以前是个废物,虽然实力一下子飙升到大灵师五阶,但是我想猜测她应该过不了第一关的群战!可是,她却出乎我的意料,一次又一次地碾压对方,赢得无比轻松!”
不少人赞同地点点头。
他们心里也是这样的想法的。
他们越来越期待云筝接下来的表现了!
没想到众人都不在意的参赛者云筝,成功冲进了三强,也拿到了去圣都考核的一个名额!
三强分别是:云筝、白子息、江奕辰。
三强已出,比赛已经没有意义再进行下去。
“既然已经决胜出三强了,那你们三个已经成功获得一个去圣都考核的名额,过来。”使者尊客站起身来,一手手负在背后,另一只手上拿着三个令牌,看着云筝三人道。
云筝三人上前。
使者尊客看着他们道:“这是你们去圣都的考核令牌,我已经在里面打上了你们的印记了,没有人可以心生歹念取代你们,但是——”
“务必保存好考核令牌!因为这令牌关乎你们三个是否能在圣都进行新生考核赛,还有,以大楚国到圣都的距离极其的遥远,你们务必要在五个月内去到圣都!”
江奕辰闻言,疑惑地皱了皱眉,问道:“尊客大人,您不带我们过去吗?”
使者尊客沉声道:“这是你们的路,本使者并没有这个义务带你们离开,因为本使者还要去其他小国观战考核!”
言下之意,他们要独自自主地前往圣都。
这个过程中,是生是死,与他无关。
云筝悟出了一个道理,就是:成为强者的这条路,不会有人帮你,你必须要自己走!
这或许是圣院招生的一个品性的重要因素。
大楚国,距离圣都的确很遥远!
他们现在还没有灵宗修为,不能御空而行!
不过,有些大国的家族子弟本身就富裕,有飞行灵器可以借助来行路,所以对那些大国家族子弟来说,去圣都易如反掌!
使者尊客道:“接着令牌。”
说着,他将三张具有不同精神印记的令牌抛给了他们三人。
等云筝将令牌扔到储物空间之后,楚承御便从座位上起来了,只见他走到使者尊客的面前,朝他拱了拱手,笑道:“使者尊客,若是有空的话,不妨在大楚国停留几日,也能让我向您介绍一下大楚国的风土人情。”
“不了。”使者尊客一口回绝。
楚承御也不意外他的回答。
毕竟像使者尊客这样的人,什么风景没看过,更何况大楚国只是一个小国而已!
使者尊客离开之际,多看了云筝一眼。
云筝笑脸相迎。
忽然,云筝识海中听到一道声音:“希望能在圣都看见你,三品符文师!”
霎时间,云筝抬眸看向使者尊客,可是他已经背过身去,然后御剑飞行离开了。
云筝看着他的背影,红唇忽而勾了勾,真不愧是圣都的强者,敏锐力极强!
可是,她已经不是三品符文师了……
她收回视线,想要往自家爷爷的方向走去,却被楚允衡伸手拦住了。
楚允衡蹙眉,不解地质问道:“筝儿,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你根本就不是废物!以前你为什么伪装?”
云筝听到这话,莫名地觉得有些好笑。
“与你有何关系?”云筝似笑非笑地反问。
“如果你告诉我,你不是废物,我肯定不会跟父皇说,要跟你退婚的……”
“楚允衡,别不要脸了,你配不上以前的云筝,也配不上现在的我,你以后若是再来跟我一些这么毫无营养的话,我不介意将你也废了!”云筝冷声道。
楚允衡脸色一僵。
看到云筝欲要绕开他离开,他下意识地想伸手拉住她的衣袖,“筝儿……”
云筝眸光一厉扫向楚允衡,让楚允整个人遍体生寒,手就这么停顿了半空中。
“去找你的苏容,郎情妾意,别在这里恶心我了。”云筝毫不客气地讥讽道。
若不是她之前答应过皇上,她会留下楚允衡的命!估计现在早就废了他!
她不知道,为什么皇上楚承御这么有才厉害的一个人,竟然会有这么愚蠢不自知的儿子女儿。
她离开了。
江奕辰在一旁见到这一幕,暗自摇了摇头。
他走过去拍了拍楚允衡的肩膀,劝说道:“三皇子,现在的云筝已经完全不同于以前任由你摆布的性格了,你就听她的话,少在她晃悠,要不然我怕你被他打得很惨!”
楚允衡闻言,恼羞成怒地甩开他的手,目光狰狞地瞪了江奕辰一眼,然后快步离开了。
江奕辰:“……”果然这种人不值得他深交!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回头看了看,结果发现那个白子息不在原地了,“奇怪,这人怎么走得那么快?”
他还想问一下他,他是大楚国的哪里人……
一场圣都考核名额赛,从早晨开始,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结束之后,众人纷纷散去。
只是,嘴里还在谈论着今天比赛的人或事。
云王府,妙阁。
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子在房间里急得踱步,忽地停顿下来,又急又忧愁地问那坐在床榻边沿的红衣少女,“筝儿,你看看妙儿她怎么还不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