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研究的秘密！“受害者家属”赶到！

“研究项目······”

看着甘齐递过来的资料最下端，秦铭等人下意识地将纸页向后翻。

然而，翻到后面，才发现这已经是最后一张，这让一直沉浸在案件描述中的专家们微微一愣。

“这资料，怎么不全？”

秦铭抬头，疑惑地看向甘齐。

甘齐摇了摇头，道：

“不是不全，是我的级别到不了，死者父亲当时的研究，涉及到了龙国之前在西南方向某国的一次战役，准确来说，是其中一场，这就是我能知道的极限了。”

此言一出，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沉默了几秒。

他们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之前苏晨在金陵警局当老六的时候，我还和他聊过这个。”

白素有些尴尬地说道：

“龙国，包括世界各国，都不止有明面上的悬赏和各大悬案，还存在着机密的不公开的悬案，不，应该说是悬而未解的事件。”

而这些秘而不宣的悬疑事件，往往更加扑朔迷离，通常都是处于官方接手或者封存的状态，不是一般的警员可以接触得到的。

但是，专家不同。

“我的级别应该可以。”

王衍行率先开口。

因为工作性质，他在整个专家小组里，也是属于高级别的人物，和段玉相当。

“我尽快和上面申请，”王衍行对甘齐和甄浩林说道：“必要的话，也会给你们申请调查资格，只不过这件事情层层审批下来，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不是短期内能解决的。”

一听王衍行说需要时间，吕平副局长不由得揉了揉眉心：

“我们的时间本来就不多，白金案的凶手不会有耐心等着我们，等审批下来，未必就来得及。”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他心里也明白，恐怕这个神秘的研究，从级别上来讲，要超过白金案，官方不会因为白金案而迁就他。

毕竟白金案虽然是龙国第一大悬案，但是它尚且可以公开。

而那件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项目，甚至是秘而不宣的。

正在局长苦恼之时。

白素忽然想起来，苏晨金陵警察局当老六的时候，还曾经与她交流过碎尸案的消息。

当初的苏晨，在整理卷宗的时候，将几张重要的资料交给了她，而这之后，自己就一直将它们夹在了笔记本里。

这几张资料里，似乎对死者的父亲有所提及。

想到这里，白素连忙打开单肩挎包，将那本黑色封面的笔记本抽了出来。

她的目光在苏晨的资料上快速浏览着，忽然一喜，指着几行字，念道：

“这里，金陵大学碎尸案受害者的父亲，赵清泉。”

众人凑过去一看，那上面简短地记载着，赵清泉系金陵大学考古系副教授，金陵人文科学院调查员，世界侦探协会会员。

这样的一个知识分子，难怪他的女儿能上金陵大学当时最好的建筑系专业。

除了基本的介绍之后，那几张纸上还写道：赵清泉的老家，实际上在白金市，他并没有在金陵市买房。

而在女儿出事之后，赵清泉备受打击，回到了白金市，后面患上了精神类疾病，回家的第五年就进了白金市的精神病院。

卷宗是不断被后人补充的，这最后一条信息的字迹明显要比老信息清晰很多，角落里还有一行小字：

“精神病院！”

警员甄浩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纸页看着是卷宗页，真实性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这是十几年前的记录，现在还生效么？”

“去看看就知道了。”

白素将笔记本装回，看向其他人：

“这是一个突破口，如果能找到这个人，他或许会提供给我们一些有用的信息。”

有思路总比没思路好。

这件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原本有些沉闷的办公室里气氛微微高涨。

白金市公安局副局长吕平长出了一口气，眉头舒展道：

“我让人准备警车，辛苦你们去白金市精神卫生中心一趟。”

几名专家很客气地欠了欠身，随后跟警员一同走出办公室。

下了楼梯，穿过警局的前厅，来到正门口。

专案小组的成员们正眺望着开过来的警车，却不想，忽然看见警局等候室的铁椅子上，竟坐着一个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此人看着年纪五十往上，皮肤黝黑，头发蓬乱，腰背有一点伛偻，身上是旧的深色衬衫、牛仔裤，看起来生活非常窘迫。

他就那么坐着，神情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有些哀伤，双手搅在一起，指节都捏得发白。

吕平一愣：

“这位是······？”

见到吕平，前台的警员小姑娘立刻迎了上来，指着那个人小声道：

“吕副局长，这位大哥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了，态度很强硬，不见道局长就要住在这里不走了。”

“我们询问了一下基本信息，他就说自己叫牛大志，他妹妹叫牛小萱，白金市本地人。”

本来，吕平在听到前一句话的时候，心中有些诧异，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但是当他听到“牛小萱”这个名字的时候，整个身子都顿了一顿，脸上满是惊讶与羞愧之色。

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白金市人，这个名字他不可能不记得。

这是白金案第一个受害者的名字。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黝黑瘦小的汉子，就是受害者的家属，是她的哥哥！

吕平连忙对身后的专案组示意了一下，让他们先在门口等候。

随后，他走进等候室，语气放缓，问那黑瘦老汉道：

“老大哥，你这是有什么事？”

这就不必明知故问了，苏晨心里暗自吐槽了一句。

随后，吕平只见这位瘦黑汉子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用方言味很浓的普通话道：

“恁是管事儿滴不？我找管事滴人！恁们不能一直晾着我······”

“大哥，大哥，听我说。”

看着眼前的汉子情绪激动，吕平心里对他来干什么，也就基本上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连忙伸手按住这汉子，一边稳住对方的情绪，一边指着自己，放慢语速道：

“老大哥，我是这里的副局长，你有什么事，和我讲就好。”

“副菊长？”

苏晨佯装惊讶，随后，他一张黝黑的脸上，露出了委屈至极的神情，攥住吕平的手，急切地说道：

“长官呐，听说这疙瘩又要查白金案，您可得给俺做主，可怜我那萱妹，命不咋好喔，当初跟俺们说一定把那害人的抓住，恁们不能忘喽哇！”

“牛大哥，你别激动，喝口水。”

吕平连忙从边上的饮水机里接来一杯水，递给苏晨，安抚着说道：

“我们这，正在办白金案这个案子，马上要出趟门去取证，这样，老大哥，你老在警局也不舒服，先回家好不好，案子有进展我们第一时间通知你······”

“俺不回。”

瘦黑汉子一张脸上满是倔强，双目哀戚地盯着吕平道：

“俺在这等，俺走了好远来这儿，累点也没啥，就是想替俺妹看着，也好让她瞑目，诶呀妈呀，当初就不应该图那两个钱，俺这妹子十八岁跟俺出来打工，没吃过好的，咋个会出这事儿啊！”

“俺不走，俺就在这！”

“这······”

吕平和身边的女警听到这话，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这家属呆在这里确实不方便，也不合规矩，他们也是为对方着想，可是老大哥太固执，他们又执拗不过。

白金警方本身就对这些悬案受害者的家属有愧疚之意，也不可能去强制把他送走，影响不好。

而苏晨看着两人的神色，心中一喜，对方一犹豫，事情就成了一半了。

龙国人都是喜欢折中的，你让他开一扇窗户他可能不同意，但是你说要把房顶掀了，他就会同意你开窗户了。

于是苏晨立刻又开始演戏，表情恳切，抓着吕平的袖子添上一句话：

“警官，俺听恁们说是要办案？正好正好，俺也要去，俺正好想抓着那个凶手，从小俺爹就说俺脑瓜子聪明，说不定能帮你们研究研究······”

“停停停，老大哥，放过我们吧，这案子已经够复杂了。”

吕平连连摆手，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