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菱以为贺承延给启炎开得是令人变聪明的药。
贺承延耐心地解释道,“丰菱,启炎变聪明了,是因为他吃了有助于智力恢复的药,而不是吃了令他变聪明的药,这两者不是一个概念。”
丰菱明白过来,“我懂了,启炎本来就很聪明,之前因为智力受损才会变得不聪明,现在智力慢慢恢复了,聪明也就回来了。而我的情况是,本来就不怎么聪明,吃什么药也还是这样。”
贺承延用鼓励的目光看向丰菱,“你脑袋瓜很好用,怎么会这样说自己呢?”
丰菱耷拉着脑袋,“我的所有同学都或多或少会些异能,只有我不会,这还不能说明我不够聪明吗?”
语气中带着一点自卑。
贺承延意识到有必要好好开解丰菱,“异能这件事可遇不可求,不是脑袋瓜聪明就会有,再说了,你现在没有异能,并不代表将来也没有。能留在秘密基地的学校里的人,都不会是普通人。丰菱,有些事急不得。”
丰菱叹一口气,“启炎恢复智力后,就能出各种任务,可以自由出入咱们这里。但我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为什么总跟启炎比?他二十多岁,你十来岁,没什么可比性。”
“是没什么可比性,但他有机会见到歆歆,我却没有机会,我心里难受……”
听到这里,贺承延算是明白了。
丰菱喜欢姜歆,因为启炎,丰菱有危机感了。
“丰菱,你才十来岁,能弄明白自己对歆歆的感情吗?”
丰菱使劲点点头,“当然能。等我足够强大时,我要娶她。”
“若你还没有足够强大,她已经嫁人了呢?”
“这正是我现在担心的。那样的话,我心里会很难受,所以当我看到启炎身上背着歆歆亲手缝制的小布包时,我生怕自己来不及变得强大,就已经失去歆歆……”
贺承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布包,“这是歆歆亲手为我缝制的小布包,你看到后,会不会也很有危机感?”
丰菱诧异不已,“歆歆也给你缝了吗?启炎怎么没提这事,只说歆歆给他缝了小布包,他如何如何开心。我以为歆歆对他有好感……”
贺承延送给丰菱的额头一个爆栗,丰菱吃痛。
贺承延面带严肃地说道,“歆歆只有十三岁,不会去想什么杂七杂八的感情,至少也得十八岁之后才会考虑找男朋友。你着什么急?若是你想要小布包,我可以帮你转达给歆歆,她肯定也会送给你一个。”
丰菱有些兴奋,“真的可以吗?贺大哥,那就麻烦你替我转达吧,我想要一个跟启炎一模一样的小布包。对了,我还有好些礼物想送给歆歆,麻烦你带给她,好吗?”
“好。但我们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将来歆歆成年后,对你只有亲情没有爱情,可不能因为付出没有得到回报而恼怒。”
丰菱立马做发誓状,“我保证将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恼怒,得之我幸,求之不得的话,我送上祝福。”
“好。去拿礼物吧。一会放到我办公室。”
“好。”
丰菱匆匆离开。
贺承延继续朝启炎的住处走。
还没走到,就发现启炎站在路边看他。
“贺承延,为什么要帮丰菱?”
贺承延面色平静,“怎么着?怕有人抢歆歆?”
启炎握紧拳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各凭本事!”
贺承延摇摇头,“你和丰菱估计都是一厢情愿,歆歆根本不会考虑个人感情,别忘了,她才十三岁!”
启炎眉头紧锁,“歆歆确实还小,但这不影响我和丰菱之间的竞争。”
贺承延叹一口气,敢情刚才的话,白说了。
“去你房间吧,我给把脉。”
“好。”
启炎走进自己房间。
贺承延也跟着过去。
为启炎把脉。
启炎的智力恢复地不错。
“启炎,我再给调整一次药方,你喝上半个月,应该就可以停药了。”
启炎开心地跳起来,“你的意思是说,再过半个月,我的智力就可以完全恢复?”
“是的。”
“太感谢你了!”
“不用感谢我,等你智力恢复后,不做坏事、多做好事就行。”
“没问题。”
十分钟后,贺承延回到自己办公室,看到办公桌上放着一布包东西,打开布包,看到里面有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姜歆亲启。
贺承延一眼看出这是丰菱的字,看墨水干涸的程度,这封信应该是前几天就已写好。
贺承延提着布兜离开。
眨眼间,到了姜歆与贺承延约定见面的周末。
姜歆早早起床洗漱,为了避免安禾过来缠着她去爬辛山,她吃完早饭就找了个理由出门。
走到没人的胡同,她进入空间。
“空间,带我去见承延哥吧,估计这会他在来阳县的路上。”
不等空间回应,小金跳到姜歆面前,“歆歆,你完全可以不让贺承延跑这一趟,你直接让空间带你去找他就是了。”
空间的声音传来,“小金,你太不了解承延了,他来送古董不假,但其实不止办这一件事,来阳县还有其他事情要办。”
话音刚落,瞬移。
此刻,贺承延正在开车,嗅到姜歆的气息。
“歆歆,出来吧,正好咱俩说说话。”
姜歆出现在后排座位,“承延哥,我在家闲得没事,就想过来陪你说话解闷。”
贺承延嘴角上扬,“咱俩想一块去了。”
姜歆看到后排座位上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这里面装得什么?都快把布包撑烂了。”
“是丰菱托我给你捎得礼物,里面还有一封信。他看到你给启炎缝的布包,眼馋得很,也想要一个。”
“没问题,平时我闲得没事的时候,又缝了几个,可以挑一个送给他,到时候你捎给他吧?”
“好。古董在我外衣口袋里,你可以先去把它收好,再回来陪我聊天。”
姜歆看到驾驶座上搭着贺承延的外套,伸手掏口袋,拿到一个巴掌大的木头盒子。
打开。
看到一个铜制酒杯,上面刻着一个恕字。
“承延哥,我真没看出它有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