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傻女人吃完馒头之后，王春玲嘿嘿一笑，“跟我回家吧，给你换身干净衣服。”
傻女人连连摇头，眼睛中带着惊恐，“不去！不去！”
王春玲收起笑容，恐吓道，“是不是不想吃白面馒头了？不怕再被野狗追了？”
被她这么一吓唬，傻女人立马拽住她的衣服，“我跟你走。”
王春玲满意地点点头。
半个小时后，王春玲帮傻女人洗了澡，换了新衣服。
出去借了一辆女式自行车，又从卧房里拿出一包东西和一个手电筒，载着傻女人朝县城驶去。
虽说王春玲是老婆子一个，但长得人高马壮的，蹬着自行车载着人，毫不费力。
倒是傻女人因为害怕而时不时尖叫几声。
王春玲边蹬自行车边吼道，“给我闭嘴！再尖叫的话，小心没馒头吃！”
傻女人满脸委屈，不敢再吭声。
目的地是姜昆的店铺。
在去的路上，王春玲教傻女人一些事情，还叮嘱她，只要她照办，天天给她白面馒头吃。
傻女人什么也不懂，只知道有馒头吃就是好的。
王春玲说什么她听什么，哪怕王春玲往她衣服上撒了好些粉末，她也没说什么。
姜昆在丈母娘家吃完饭后，独自回到火车站的自家院落。
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媳妇还是不肯回来住。
晚上九点，姜昆准备好了明天一早做生意要用的食材，锁好厨房的门，打算回卧房睡觉。
敲门声响起。
姜昆朝院门方向喊道，“谁啊？”
没有人回应。
姜昆以为自己听错了，刚要回卧房，敲门声再次响起。
“来了！”
他径直走到院门口，打开门闩。
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站在门外。
并不知道，这女人是个傻子，也不知道，王春玲就躲在不远处的胡同里。
姜昆皱着眉头说道，“你找谁？”
傻女人回答，“找陈念莱。”
“你找我媳妇？她没住这边，在她娘家住呢，明天一早过来，今天这么晚了，你先回家，明天早上再过来找她吧。”
说话间，闻到一股香味，渐渐地意识有些模糊。
看着眼前的女人，越看越像陈念莱。
“念莱，你回来了？”
紧接着，后脑勺一疼，晕过去。
没一会，大力院落的电话铃声响起。
大力接听。
电话里传来贺承延的声音，“家里人还没休息吧？”
大力听出贺承延的声音，“承延，你回来了？只有我还没休息。”
“冲好一壶菊花茶，在堂屋等着，二十分钟后到你那。”
“好。”
大力挂断电话，心里犯嘀咕，承延很少喝菊花茶，今晚这是怎么了？上火了？
二十分钟后，贺承延的汽车停在院门外。
大力出去迎接他。
“承延，真够准时的。”
贺承延下车，指了指后排座位，“帮忙把车上的人抬到房里去，喊醒他，给他喝一壶菊花茶，再去把你姐喊起来，让他俩住一屋。”
大力打开后车门，看到昏睡的姜昆，闻到他身上有些不太正常的香味，“他这是怎么了？被人给下药了？”
“没错。若不是被我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谁干的？”
“王春玲和一个女人。”
“她俩呢？”
“王春玲见事情不妙，骑车逃了，至于那个女人，神志不清，冯建国已带回单位。”
大力没再继续问下去，扛起姜昆穿过院门，把他安置在一间空房间，之后喊醒他，让他喝了一壶菊花茶。
姜昆的眼神有些迷离，“我这是在哪里？念莱呢？”
大力没好气地说一句，“等着，我去给喊！”
还有一句没说，若不是被承延救下，你姜昆下半辈子就完了。
没一会，陈念莱过来陪姜昆。
大力和贺承延坐在堂屋说话。
“承延，王春玲到底想干嘛？怎么随便找个女人给她儿子下药？难道为了破坏我姐和姐夫的感情？也为了让歆歆对我姐夫彻底失望？这样一来，我姐夫众叛亲离，就会回到姜家，然后她让我姐夫给她养老，真是太恶毒了！”
“你分析地没错。对了，那个傻女人和你姐夫长得有点像。”
“什么意思？”大力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个傻女人多大？”
贺承延回应，“三十岁左右。”
大力长舒一口气，“三十岁左右的话，一定不会是我姐夫的闺女……”
“但有可能是你姐夫的姐姐或妹妹。”
“不会吧？王春玲不是只有两个儿子吗？”
“王春玲重男轻女，生得闺女全都送人了。我怀疑这个傻女人就是她闺女。不过，这需要查证。”
大力愤怒不已，“若真是这样，王春玲就是造孽啊！这可是丧尽天良的事！”
贺承延耳力惊人，即便细微的声音都能捕捉到，更何况是姜昆因药力发作那些声音，脸上忽然有些不自然，“你早点休息，我另找地方住！”
不等大力回应，匆忙离开。
大力这才意识到承延为什么走得那么匆忙。
二十分钟后，贺承延的汽车停在火车站附近，看了一眼姜歆家的院门，正好捕捉到一个人影在爬墙头。
看身形像是王春玲。
贺承延找了公用电话，打到冯建国的单位，说了这件事。
此刻，王春玲已经翻墙进了院子。
本来她已经骑自行车逃走了，但在回家的路上，忽然意识到这边店铺没人，可以进来偷些白面肉馅之类的，便返回来。
没有梯子供她爬墙，但她有自行车，踩着自行车，爬墙时省了不少力气，不过，在下地的时候，有些不太稳，摔了个四脚朝天。
爬起来走了几步，没摔伤。
她说了一句老天保佑，朝厨房走去。
到了厨房门口，看到锁着门，四处寻找，在墙角处找到一把斧头，拿着斧头，砍断锁。
厨房门一开，她把斧头一扔，从口袋里拿出手电筒，打开照明。
看到正在醒发的白面和猪肉馅，嘴里嘀咕着，“能带走多少算多少！”
没一会，看到大半袋白面，她提了提，能提动。
找了一组手提饭盒饭盒，全部装满肉馅。
找了个布兜，装上一部分正在醒发的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