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志良一脸歉意，“涵姿，我不是故意骗你，你爸爸出了车祸不假，他没死，但成了植物人，这些年，我并不是游山玩水，而是带着你爸爸到世界各国求医问药。可笑吧？我号称世界闻名的医生，却治不了我亲生儿子的病！我的本事只能让你爸爸活下去，却不能让他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
郑涵姿泪流满面，“活着就好！我爸爸在哪里？”
“在京都医院的特护病房。”
“我要去看我爸爸！”
“现在不行！你爸爸经不得半点打扰。你放心！我已经发现姜歆身带福运，只有她能救你爸爸。”
“爷爷，我不太懂。能跟我说具体些吗？”
郑涵姿暗下决定，只要姜歆能治好爸爸，让她为姜歆做什么都行。
郑志良耐心地说道，“我一直没跟你说过，我们家除了祖传医术，还有一项技能，那就是卜卦相面。但我们郑家有祖训，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卜卦相面。访遍世界名医也没能治好你爸爸的病之后，我破例卜卦，得知身带福运的女孩有办法救治你爸爸，回京都定居可以遇到福运女孩。于是我才决定回京都定居。今天真的被我遇上了。只要她能救你爸爸，哪怕把我毕生所学倾囊相授都可以。”
郑涵姿知道郑家祖传医术从不外传，但也得姜歆乐意接受，“爷爷，您打算跟姜歆说明情况吗？”
郑志良点点头，“必须说明。刚才跟她商量好了，下午她过来拜师。拜师的时候，我会跟她说救治你爸爸的事。”
“爷爷，有一点我不明白，姜歆现在不会医术，又怎么救治我爸爸呢？是不是得等她把您的医术全部学到手才能救治我爸爸？”
“这个嘛……卦象上没指明。或许是我学艺不精，没能把咱家祖传的医术融会贯通，而姜歆身带福运，或许能把咱家的医术发挥到极致。”
此刻，姜歆正在贺家的客房里补觉。
睡梦中进入空间。
空间的声音响起，“歆歆，郑志良收你当徒弟是有私心的。”
姜歆问道，“什么私心？”
“他想让你救治他儿子。”
“他自己就是神医，还用得着找我？”
“他只能维持他儿子有呼吸……”
空间把读到的郑志良脑海中的信息全部告诉姜歆。
姜歆明白过来，郑志良认为她有福运，才会主动提出收她为徒。
“空间，我没有什么福运，只有你和锦鲤。”
空间的哈哈笑，“我和锦鲤就是你的福运。”
“那你觉得我还拜师吗？”
“我觉得拜吧！毕竟郑志良没打算瞒着你，他可是用郑家祖传的医术跟你做交易。这笔买卖划算。”
“好。等拜师时，若是他主动提他儿子的事，我便去见他儿子一面，你帮着看看什么情况，行吗？”
“当然行！”
当姜歆睡醒后，依旧记得自己和空间的对话。
至于拜师礼，贺承延主动准备好。
姜歆知道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钱，递给他，“承延哥，拜师礼得由我准备。”
贺承延摆摆手，“给我当助理的工资还没发给你呢，还有设备构造图的奖励，算下来得一千多元，拜师礼花的钱从这里面扣总行了吧？”
姜歆只得笑着点点头。
下午四点，贺承延和谢俞陪着姜歆去郑家拜师。
拜师礼有六样，笔、墨、纸、砚、糕点和茶叶。
姜歆不识货，郑志良却识货，知道拜师礼价值不菲，也猜到是贺承延帮忙准备的，这下更加确认贺家对姜歆的重视。
也看清一个事实，他孙女涵姿跟贺承延无缘。
郑志良没让姜歆跪下拜师，也没直接收拜师礼，而是略带惭愧地说道，“歆歆，我不想瞒你，我教你医术是有私心的，不配你跪拜，我有个不情之请，若是你能接受，我会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若是你不能接受，我只能另寻其他人。”
姜歆面带微笑，“师傅，您说。”
郑志良看向贺承延和谢俞，“请二位回避一下，我想单独跟歆歆谈一谈。”
贺承延看向姜歆，姜歆朝他点点头。
于是贺承延和谢俞去隔壁房间，郑涵姿为他俩端来茶水，不再像以前那样主动跟贺承延套近乎。
谢俞看向郑涵姿，总觉得她身上的气质和平时有些不同，就好像一下子成长了很多的样子。
“郑涵姿，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郑涵姿微微颔首，“一会你就知道了。”
没有再多说话。
此刻，郑志良正在跟姜歆说话。
“歆歆，我有个儿子，这么些年来，一直是植物人，我治不好他，带他访遍世界名医，也无济于事，我说过，我会看面相，不瞒你说，你身带福运能救我儿子。”
姜歆面色平静，“如何才能救你儿子？”
以身相许冲喜之类的，她可不同意。
郑志良苦笑一下，“我也不知道如何救。我的卜卦和看面相能力，只能看出你能救我儿子，至于如何救，我不清楚。”
脸上带着对儿子的心疼，也带着对姜歆的歉意。
姜歆理解郑志良疼儿子的心情，“这样吧，我先去看看您儿子。”
至于拜师学医的事，再说。
“好。他就在京都医院的特护病房，我们现在过去？”
“好。”
姜歆走出房间。
贺承延耳力很好，即便隔着墙，一样能听到姜歆和郑志良的对话。
立马走出院子，亲自开车载着郑志良和姜歆驶向京都医院。
郑涵姿和谢俞留在家中等消息。
“谢俞，以后我不会再追求贺承延。”
谢俞一脸诧异，“这话你跟我说不着。难不成你想追求我？”
郑涵姿气得一跺脚，“我现在只想让我爸快点好起来，没心情再考虑个人问题！”
“好吧！对不住！是我自作多情了。以前你怎么有心情考虑个人问题？”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我爸还活着。”
谢俞叹一口气，“你爷爷瞒得真好！”
郑涵姿眼睛里闪着泪光，“是啊！他也是没办法。作为世界名医，治不好自己儿子的病，能好意思张扬吗？隐姓埋名带着我爸全世界找医生看诊，连我和家人都没说……”
谢俞曾托人查过郑志良，愣是没查到他的踪迹。
现在总算明白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