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面世界。两道身形在高楼大厦的镜像之中急速的穿梭!轰——!!!一枚镜片自银袍神谕使手中飞出,急速的放大,像是一柄楼宇高的刀刃,猛地斩过街道,将数十座建筑直接夷为平地,发出嗡鸣巨响。滚滚浓烟四起。烟尘中,京介大叔握着一柄空荡荡的剑鞘,在碎石中游走,灵活的避开了所有的攻击,腰间凋零的红玫瑰轻轻摇晃。他回头看了眼身后,银袍神谕使像是一只飞鸟,直接掠过天空,径直向他砸来!咚——!!银色的身影如陨石般坠落在京介大叔身前,砸出密密麻麻的裂纹,地面像是被锤子击打的镜面,似乎很快就被破碎开来。银袍神谕使手中握着【黑绳】,嘲讽的看着京介大叔,缓缓开口:“柚梨黑哲,还是放弃抵抗吧,就凭你那一柄刀鞘,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穿着骚气亮片西服的京介大叔平静的看着他,“就算我只有刀鞘,你也还没能抓住我,不是吗?”银袍神谕使的眉头微皱,“那还不是因为你的催眠和幻术太过狡猾,区区祸津刀而已……”“区区?”京介大叔笑了起来,“你手里,不也有一柄祸津刀吗?要不你试试,能不能把它拔出来?”银袍神谕使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黑绳】,似乎是有些意动。祸津刀,和祸津刀主,一直是神谕使们的宿敌,不过至今银袍神谕使都没有亲手握住一柄祸津刀过,都说祸津刀只有其主才能拔出,他倒是有些不信。“试试又怎么样?”银袍神谕使右手搭在刀柄上,手掌骤然用力!在寒川司手中丝滑无比的【黑绳】,此刻就像是磐石般一动不动,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将其拔出半分!要知道,神谕使本身已经是改造人,力量恐怖至极,他一拳下去轰踏一座楼房不是问题,但此刻却对这一柄小小的祸津刀无可奈何。看着这一幕,京介大叔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哼,无趣。”银袍神谕使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将【黑绳】重新放回掌间,看向京介大叔冷声说道,“你是在拖延时间?你在等什么?那几个能对我造成威胁的年轻人都已经离开了,没有人能来救你……”“谁说来救我的,一定是人?”京介大叔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低头看向自己的腰间,微笑着开口。一道金发的残影突然自镜面中飞出,化作一抹金光,涌入了腰间的那空荡荡的刀鞘中,化作一柄修长的金色刀刃,这柄祸津刀终于恢复了完整。京介大叔轻轻将手掌搭在刀柄上,神色安定下来。“刀魂?这里是镜面世界,它是怎么进来的?”银袍神谕使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然收缩。“无论在哪里,刀魂都能无视距离回到自己的鞘中,你不知道吗?”京介大叔笑眯眯的开口,“哦,你当然不知道,毕竟你连一柄祸津刀都拔不出来……”银袍神谕使的眼中浮现出愤怒。“就算你手上有一柄完整的祸津刀又怎么样?【迷瞳】在战斗中的作用如同鸡肋,你还是赢不了我!”说完,他的双手猛地在身前合十,整个镜面世界剧烈的摇晃起来!砰砰砰——!!街道两侧的大楼镜面倒影拔地而起,像是两块相吸的磁铁,急速的向中央的京介大叔撞去,在这两座大楼的体型对比下,京介大叔的身影就像是蝼蚁般渺小。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慌张,直接静静地站在那,笑眯眯的看着银袍神谕使,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他腰间的【迷瞳】,缓缓出鞘。轰——!!!两座大楼轰然对撞,无数的砖石与镜片飞射而出,无形的气浪席卷,将街道两侧的树木吹得东倒西歪。烟尘弥漫在空中,神谕使左眸中的光圈流转,在两座大楼的夹缝中寻找着京介大叔的踪迹,却没有丝毫的收获……没有?他去哪了?“你在找我吗?”一个声音悠悠从银袍神谕使身后传来,他瞳孔骤然收缩,猛地闪过身,掌间弹出一枚镜片,眨眼间化作一柄四十多米长的刀刃斩向身后!这柄镜面刀刃划过京介大叔的身体,恍若无物般穿透而过,京介大叔穿着一身骚气的亮片西装,双手插兜,正笑吟吟的看着他。“又是幻觉……”银袍神谕使微微皱眉,似乎十分不爽,“幻觉又怎么样?你只能用【迷瞳】来逃跑,无法主动对我造成攻击,再这么拖下去,陷入被动的还是你。”“是吗?”京介大叔嘴角微微上扬。他低头看着手中那柄金色的长刀,不紧不慢的开口,“确实,我无法用【迷瞳】对你造成伤害,但是……能利用催眠对你造成一些误导。比如,你真的以为,自己刚刚扔出去的,是一枚镜片吗?”听到这句话,银袍神谕使微微一愣,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他的左手,捏着一枚镜片。而右手,已然空空荡荡……如果镜片还在他的手中,那他刚刚丢出去的……是什么?银袍神谕使茫然地抬起头,只见不知何时,原本站在那的京介大叔的身影已经消失,而在距离那不远的地方,他缓缓弯下腰,捡起了掉在路上的黑色长刀。【黑绳】!他刚刚竟然把【黑绳】扔出去了!京介大叔站直身子,不紧不慢的将那柄黑色长刀挂在腰间,此刻,他的腰上已经挂了两柄截然不同的刀。他右手握着金色的【迷瞳】,左手搭在黑色长刀的刀柄上,含笑看着银袍神谕使,轻松惬意的将第二柄祸津刀从鞘中拔出!【黑绳】出鞘!一金一黑两柄祸津刀被他握在手中,京介大叔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双眸平静如幽深的湖水,眼眸中,散发出淡淡的杀意!“现在,你还觉得自己能赢得了我吗?”京介大叔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