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尔斯提犹豫了。如果是杰森的话，他肯定不信，但是这都明显吵起来了。那个亚裔明显就是偏向自己，价格虽说比自己的估价低三十万，但是人起码非常真诚，摆明了自己吃亏也不想让他吃亏。“您都这么说了，那就七十万吧。”波尔斯提点头道。李杰放下心来，不枉他和杰森吵架的时候多次强调，总算说动这家伙了。一旁的杰森哀嚎着“不行啊，我们会亏本的，这样一来我们起码损失二十万欧元啊，如果再被鉴定出来一些瑕疵，那价格会直接腰斩的！！！我们太亏了！！”李杰这时候懒得搭理还在刷宝的杰森，微笑着继续看其他古董。一旁的范德彪傻了眼，他看着身边的小秘，小声道“小美啊，你说这俩家伙是不是把国内直播那套的精髓学来了？”小秘一想到某些人卖惨的模样，不仅哑然失笑“看着是挺像...........”不得不说波尔斯提的那个爷爷确实有点能力，这里面的藏品基本上就没有很差的东西。哪怕最便宜的一件，售价也会超过十万欧，不过等杰森压完价，也就剩一两万，甚至半卖半送就收下了。当李杰逛完所有的展台，已经花了将近一千三百万欧。收获也是相当丰厚，毕竟开头那件战国青铜器就得值这个价。可以说除了极个别价值不高，故意留下来迷惑波尔斯提的以外，均被他买下。当然，也有没成交的贵重东西，那是一幅毕加索的画像。只能说毕加索太有名了，波尔斯提只是不了解古董，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李杰也没有瞒着他，直接实话实说，并且把这件东西的价格结合拍卖行情估算了一下。最终因为价格不合适，波尔斯提拒绝卖掉。不过兴许是李杰的诚实，导致波尔斯提对他更加相信。这也导致李杰含泪赚取了更多的钱。只要能拿下，差价最少两倍起步，最多的甚至可以达到数十倍。总收益李杰根本没办法估算，因为很多东西他给不出来具体的价格，只能回去后找专家估价。唯一令他有些失望的便是，还是没看到那颗兽首的踪迹。李杰他们满意，波尔斯提也非常满意。这收益不枉他冒着踩缝纫机的危险得到手。令他惊喜的是，眼前的亚裔也有离岸公司，双方交易连税都省了。这样一来不仅遗产税有了着落，甚至还剩了不少。交易结束，双方均皆大欢喜。眼看也到中午饭点了，转账也不差这一会，李杰他们被波尔斯提带领着进入了二楼准备用餐。来到二楼餐厅，这里的装饰和一楼比起来显得非常高调，鎏金顶饰和洁白瓷砖在价值十几万的水晶吊灯的映照下显得灼灼生辉。不过李杰可没关注这些，反而被墙壁上一颗羊头给吸引了目光。这颗羊头混杂在四周的各种挂件中。显得有些平平无奇，但和其他皮毛挂件不同的是，这东西呈现出金属材质。一旁的范德彪更是激动的给李杰打手势。“别急”李杰轻飘飘的说了句。的亏波尔斯提在前面，不然被他看出端倪了以后，说不定还要大出血。午餐非常丰盛，毕竟法国菜被誉为西餐之首，东西不仅精致，而且味道也不错。。不过李杰的心思可没在这上面，他在考虑怎么开口才能不那么突兀。餐毕，李杰开口道“这次交易，总共花费一千两百四十五万，要不你再找两件古董，我给你凑合整，一千三百万怎么样？”波尔斯提面露难色。他当然乐意，钱自然多多益善。但是古董没了啊，他所知道的古董，除了地下室的那一排，也就这栋公寓中陈列的那些了。不过那些现在全都空了。李杰看他这个为难的表情，问道“总不能除了地下室的古董，其他古董全被你爷爷卖了吧。”这句话仿佛是戳到了波尔斯提的痛点，他一拍桌子“那个烂赌鬼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就不能留给我呢？”李杰适时开头道“别急，古董还是剩下几个的，一路上我看到好几个很像老物件的东西，不过不值钱，估计也是这个原因，没被卖掉。”这句话再次刺激到了波尔斯提“狗屎，不值钱倒是给我留下来？我可不要，李先生，你看看能值多少钱，通通卖掉。”就等你这句话呢…………“那行，我就找找看。”李杰起身道。下一刻，他就指着墙上那排挂件“这些都拿下来让我看看，看样式不想工艺品，说不定就是以前的老物件。”波尔斯提点点头。得到授权，德克两兄弟搭把手，直接拿了下来。李杰虽然激动，但并没有直接上手那个羊首，反而从第一个虎头开始看起来。他也没什么耐心仔细观察了，直接回溯。“你们家老爷子可以啊，这可是一颗真正的虎头标本，虽然不是古董，但是我挺喜欢，我不知道它的价值，但是五万欧怎么样？”波尔斯提没想到第一件东西就能值五万欧，他连忙点点头“可以。”李杰再次拿起一个鹿头，依旧是标本。“这颗也是标本，不过我不喜欢。”说完他直接放下。波尔斯提也没说什么，这玩意他也不喜欢………一颗狮子头，既不清标本也不是金属，而是木头材质，做咆哮状，有些抽象。“这是个好东西，木雕狮子，看署名应该是十七世纪的埃特涅·毛里斯·法孔涅，一位木雕转型的大雕刻家的早期作品。年份没问题，但是是不是他的作品有待考证，我可以给你三万欧。”“真的值多少？”李杰想了想，开口道“他的石膏像和大理石像几百万甚至上千万没问题，但是木雕只是他在木雕店当学徒时期的作品，不值钱，顶多十来万吧。”波尔斯提想了想，还是同意道“卖掉”李杰嗯了一声，放下狮子头，直接拿起那个来法国的第一任务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