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一阵哗然。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一局的难度系数有多高。对于一个医者而言,诊脉乃是基本中的基本,但凡干这一行的都会。但若是悬丝诊脉,这可不是谁都会的,因为这可是一门传说中的绝技!现如今,纵观整个医学界,会这一门手艺的也屈指可数,凤毛麟角!这时,从大夏代表团这边又站出来一人。那是个老态龙钟的老者。“叶少将,不巧,老朽对于诊脉倒是颇有造诣,愿意一试!”见到这个自告奋勇的老者,观众席上很快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是夏大夫!”“他可是江南赫赫有名的名医,悬壶济世,医术高超!”“经他之手治好的病人数不胜数,只因他看病号脉奇准,还被誉为江南妙手王!”“有夏老出马,这一局咱们大夏也未尝不可一战!”“……”“好。”叶凌天点了点头,对夏大夫道:“既然如此,这一局就交给你了。”“是!”夏大夫旋即登台,准备比赛。而他的对手,依然是被高丽国视为必胜将军的药老。看那架势……显然高丽国是打算派药老来完成五场比赛而不换人了,对他们而言,有一个药老,就足以碾压大夏医学界!……很快,比赛开始了。按照这场的规则,比赛双方要分别为一位病人悬丝诊脉,而诊治的病人,还是对方准备的。接下来,两架马车缓缓驶来,里面分别坐着一个病人。一个是高丽国准备的,一个是大夏准备的。而且在马车里,完全看不到对方的容貌与气色,唯一能够判断病情的,只能通过一根细微的丝线。这绝对公平!“我先来吧!”药老发话了。他捋着花白的胡须,傲气十足地走上前去,从侍者手中接过了一根丝线。而丝线的另一端,则透过马车车帘,系在大夏病人的腕上。为了给对方出难题,这个病人的病情可不好对付。可岂料,药老通过细微的悬丝上传来的脉动,很快就有了判断。“我已经知道了。”“这个病人,身体孱弱,阴阳两虚,十分严重。”“当然,此虚并非为酒色所伤,而是生来的虚弱,恐怕这些年,病人也一直在使用各种天材地宝的大补药滋补身体。”“但正是这些大补之药害了他,因为有句话,叫虚不受补!”“他的情况,很不乐观!”“……”听到药老这番判断,全场众人都觉得十分惊奇。明明连面都没见,只是依靠一条细细的丝线,这药老居然能说出这么多道理来,就像很了解病人一样。难道……他说的这些,都是对的吗?!下一刻!“呜呜呜……”马车之中,突然传来那位男子的哭嚎声:“老先生,您诊的太对了……的确,我是生来的阴阳两虚,这些年也一直在吃大补药。”“可是不补还好,越吃,身体更是每日愈下,原来是这样!”“求老先生救命呐!”“……”“简单。”药老淡淡地丢出一句:“既然肾已坏,那就切掉,换一个好了,这是唯一的办法。”“多谢药老!”马车里,那个病人感激万分,一阵感恩戴德,把药老当成了再生父母!“哗——”霎时,全场哗然!所有人都被药老的手段震惊了,没想到他非但诊的准,而且还给这名大夏的病人指明了一条活路。这的确是恩同再造啊!不愧是药老,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哼,这算什么?”“对老夫而言,不过是基本中的基本,小菜一碟而已!接下来,到你们了!”说完,药老斜瞥了夏大夫一眼,趾高气昂。一下子,夏大夫压力山大。如果这一局他也能赢,那起码能打成一个平手,不至于让大夏方面丢分。绝不能输!夏大夫深吸一口气,来到了另一辆马车前,同样接过侍者递来的丝线。旋即,他合上双眼,开始用心的诊脉。“咦?”夏大夫忽然睁圆双眼,面色凝重地道:“病人脉搏微弱,气若游丝,身体已经衰败的十分厉害。”“这等境况……恐怕活不过一日了!”“情况很糟糕啊!”……听到这话,众人都感到十分惊讶。以夏大夫的本事,连他都这么说了,那八成是不会有错的。难道……这帮高丽人,竟找了一个快死的人来让夏大夫瞧?!“嘿嘿。”这时,高丽王子金俊熙忽然坏笑起来,语气戏谑地道:“夏大夫,恐怕你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了吧?”“你好好诊,诊清楚再说!”金俊熙话音才一落,夏大夫突然又惊呼起来:“天啊!病人脉搏稳健,气血充盈,这是一副无比健康的身体!”“怎么会……同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体?”“……”“哈哈!”金俊熙得意地问:“如何啊,夏大夫?这个病人究竟是健康呢,还是活不过一日,你的结论是什么?该不会,你辨不出来吧?!”“啊这……”夏大夫一下子就被难住了。此刻,他几乎是一副见鬼的表情,哪怕是他这样一位医学界老泰斗,也被眼前的情况震惊了。这已经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畴。一时,竟无从甄辨!良久,夏大夫垂头丧气,脸色惨白地道:“我辨不出来……我认输!”“太好了!”“哈哈哈,这老头儿不中用啊!”“赢了!咱们高丽又赢了一场,已经两连胜了!”“不愧是药老,药老万岁!”“……”高丽使团的人们激动万分,纷纷振臂高呼。热闹,庆祝胜利!……而大夏这边,文武百官、全场成千上万个观众却都感到十分失望。每个人,都深受挫败。又输了!连输两局,这也太悲催了!但他们也在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病人,才会如此邪门?!“哈哈哈!”金俊熙一脸坏笑,得意洋洋地卖关子道:“我想,你们一定都非常好奇这病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那好,我就让你们输个心服口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