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全场哗然!所有人都没想到,叶凌天居然会和司马睿,同时说出国师这幅续作的缺憾,更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想到一块去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英雄所见略同!?“什么?!”严春秋惊呆了。此刻,他浑身巨颤,望向了自己的那幅画作,不甘心地道:“气韵……气韵!可恶,我的画怎么就没有气韵了?!”“再细微的地方,我也都拿捏妥当了!”“我的画,没有问题!”“……”“不!”这时,司马睿道:“北斗先生的原著,若仔细去看,就会发现这画是活的——游人仿佛在行走,花灯几乎在摇曳!”“仿佛还能听到孩童们嬉笑的打闹、和沿街小贩的叫卖声,熙熙攘攘灯市夜景的热闹喧嚣,与人间烟火气息,彰显的淋漓尽致!”“这是一幅何等生动,又活灵活现的画面!”“……”这时,叶凌天也毫不留情地打击道:“严春秋,你再看看你续的这另一半,细节虽然到位,风格也模仿的极像,可却像死水一潭,毫无生气!”“狗尾续貂,一文不值!”“你这种行为,简直比给维纳斯装上手臂还要愚蠢!”“……”“你!”严春秋勃然大怒!此刻,他急火攻心,险些气到吐血!可恶……他废寝忘食,呕心沥血钻研了一辈子,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续上这幅《元宵灯市图》,完成一个壮举,一个惊世奇迹!从此,便能名留青史!可没想到……如此得意的旷世神作,竟然被叶凌天贬低的一文不值!更可气的是,就连权威大藏家司马睿都这么说。难道他的心血,终究是白费了吗?难道他真的没有实力吗!?……此刻,全场所有宾客,都不禁一阵唏嘘。他们毕竟是外行。常言道,外行看热闹,因为没有研究,所以他们也只能看到这幅画的表象,甚至连什么是气韵都不知道。可就连拥有一双火眼金睛的大藏家司马睿,都这么说了,那就说明,叶凌天的确不是在哗众取宠。而是大国师严春秋的画,的确有缺憾!“呼……”这下,上官倚天也忍不住松了口气。如果大国师严春秋这幅作品,的确是完美无瑕的,那就真的无懈可击,恐怕普天之下谁也赢不了他了。可现在,事实证明他这幅画,并不完美。好了!这下,叶凌天的机会就大了!大国师严春秋的信心,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臭小子!”严春秋脸黑如炭,怒火中烧地道:“好……就算我的画,没有你所说的气韵,但起码我的画功力还是有的吧!”“到你了!”“我倒要看看,你一个毛头小子,又能画出什么东西,能超越我的功力!”“……”“没问题!”叶凌天点了点头,傲然地道:“严春秋,那你就睁大眼睛看好了,我会让你见识见识你我之间的差距,是怎样的天渊之别!”言罢,他大摇大摆,走到了案台前。旋即,开始作画。可蹊跷的是,叶凌天并没有拿起画笔去染墨,而是直接把画笔丢在一边,反把那一方砚台给端了起来。他这个举动,顿时引来了全场所有人的疑惑。众人对此,感到大为不解。“咦?”“怎么回事?”“叶凌天怎么把笔给扔了?”“就是啊,没有笔,他可怎么作画啊?!”“……”在众人狐疑的议论声下,叶凌天却神秘一笑:“我作画,的确无须用笔!而且,只需要三秒,就能完成一副作品!”什么?!听到这话,众人都惊呆了。作画不用笔,这简直是闻所未闻,怎么可能呢?再说,一副好的作品,的确是需要时间的,就连大国师严春秋续画的这幅,也足足用了一个时辰!就这,都已经算是快的了!三秒钟……不可能!那绝对不可能!众人不禁更加疑惑了——这叶凌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哼!”可对叶凌天的惊天言论,大国师严春秋却冷哼一声,不屑一顾地嘲讽道:“臭小子,你简直是在胡言乱语!”“我看,你不过就是在哗众取宠罢了!”“倒要看你怎么收场!”“……”“哈哈!”叶凌天也不甘示弱,立刻反唇相讥道:“严春秋,你我本就境界不同,今儿我就让你开开眼!”“走你!”话音一落,他就端起了手中的砚台,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惊人举动——“哗啦!”他竟将一砚台的浓墨,全都泼出去了!那些浓墨犹如天女散花,一股脑地倾泻在了面前那张洁白的画纸上。整个过程,的确只用了三秒。可这根本是在胡闹,哪里叫画画啊?如此一来,这幅上好的画纸,不就被毁了吗?!……见到叶凌天的这个举动,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都摸不着头脑。甚至……觉得叶凌天疯了!“哈哈哈!”严春秋找到了机会,立刻对叶凌天冷嘲热讽道:“小子,就算你无计可施,也用不着破罐破摔啊?”“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成为全场笑柄而已!”“就是!”严少杰也立刻附和道:“小子,你就是个笑话!终究还是我父亲的这幅杰作,技高一筹!”“你,输了!”可面对全场所有人的质疑和严家父子的嘲笑,叶凌天却不为所动,依然神采飞扬,目光如炬。“哼!”“一群眼拙之徒,就凭你们,怎么能想象我的本事呢?!”“……”听到叶凌天这话,不光是严家父子,甚至就连周围那些围观的人们,也都感受到了深深的冒犯。他们都觉得叶凌天太狂了,而且十分无礼。明明破罐破摔,还如此狷狂?他凭什么?!“不对!”这时,上官倚天却眼神惊呼,指着那幅画道:“叶凌天他并不是破罐破摔,而是真的在画画!”“不信……你们看!”听到这话,包括严家父子在内,所有人都好奇地向叶凌天面前那副画看了过去。可下一秒!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一幕,全场一下子就炸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