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金陵侯府的管事,陈管事拥有着自己的独立别院。而且,他成功将燕青丝带了回来,得到了侯爷的嘉奖,此刻正在小酌庆祝。“砰!”突然,屋门被狠狠踹开。叶凌天牵着燕青丝的手,大摇大摆走了进来。“小姐,你怎么来了?”陈管事大惊,立刻站起了身。“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二十年前,蒋兰逃出金陵侯府,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叶凌天冷冷开口。陈管事却冷笑一声,阴森森说道:“小子,这件事情,乃是侯府的秘密,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打听!”“要不是看在小姐的面子,你根本不配踏入侯府的大门!”“至于其他的,无可奉告!”……“不肯说?”叶凌天挑了挑眉,突然掏出一根银针,手腕一抖。“咻!”那根银针激射而出,刺入了陈管事的膻中穴。针罚!在这一招之下,就算是意志坚定的将领,杀入如麻的杀手,都会立刻求饶……“啊啊啊!”刹那间,陈管事感受到万蚁噬心之痛,疼的暴汗如雨,在地上不断打滚。他连半分钟都没坚持住,就立刻求饶。“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快点饶了我吧……”见状,叶凌天才用特殊的手法,拔下了那根银针,催促道:“快——将事情的真相全部说出来!”“若敢撒谎,我让你生不如死!”陈管事不敢再嘴硬,只能全盘托出。“哎……当年,蒋兰虽然是侯府的丫鬟,但生的貌美如花!有一次侯爷喝醉了,直接霸王硬上弓,强行占有了她!”“结果没过多久,蒋兰的肚子就鼓了起来,明显是怀了侯爷的种!”“但夫人向来善妒,蒋兰生怕被夫人知道遭遇不测,所以就逃出了侯府,从那以后下落不明!”……原来是这样!得知真相,燕青丝的心情十分复杂,美眸中噙着晶莹的泪花,顺着脸颊滑落。悲痛、酸楚、凄惨……浮上心头!她母亲遭受了无情的侵犯,为了生存,只能灰溜溜逃出去!而之前在晚宴上,颜盈那毒妇却倒打一耙,颠倒黑白,甚至诬陷她母亲勾引燕四海……其心当诛!难怪这二十多年来,燕四海一直都没来寻找她!对于燕四海而言,她只是一夜风流之后留下的产物,根本没有什么亲情!“奇怪!”这时,叶凌天眉头紧皱,望着陈管事追问。“既然如此,那金陵侯为何要大费周章,将青丝给找回来!而且之前还惺惺作态,装什么慈父?!”“这个……”陈管事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开口:“我只是一个管事,具体的原因,我也没资格知道!但好像听说……是和雪娇小姐的病有关!”什么?!听到这话,燕青丝一愣,随后心中后怕。怪不得那个燕雪娇那么热情,原来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而叶凌天则皱紧眉头。之前初见时,他就发现燕雪娇身患恶疾,命不久矣!也不知这背后,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对了!那我母亲难产死后,尸体又葬在哪儿?作为女儿,我想要去祭奠一下!”燕青丝突然说道。“啊这……”陈管事露出尴尬之色:“当初,夫人发现了蒋兰怀了身孕,难产而死,本来想要派人去追,准备将刚出生的婴儿赶尽杀绝!”“但杀手赶到时,却发现不见婴儿的踪影,只能把蒋兰的尸体运回来!”“夫人下令,不准进入侯府的祖坟,埋在了城郊的乱葬岗!”得知此事,燕青丝脸色惨白,香拳却捏紧,指节都有些发青。“可恶!”这一刻,叶凌天都忍不住了。颜盈那个毒妇,实在该死!“两位,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陈管事磕头求饶,不想再承受针罚之痛。“嗖!”这时,叶凌天屈指一弹,将一枚漆黑药丸弹到他的口中。“我已经喂你服下一枚毒丸!”“若你乖乖听话,便可得到解药!”“但如果你敢去通风报信,那就等着暴毙身亡吧!”撂下狠话,叶凌天又带着燕青丝离开,趁着夜色溜出侯府,直奔郊外。……金陵郊外,一片乱葬岗。夜风呼啸,宛若鬼哭神嚎!足足上千座荒废的坟墓,散乱排列,不知埋葬了多少孤魂野鬼。搜寻了十几分钟,终于找到了一块墓碑,上面写着一行大字——“贱婢蒋兰之墓!”很明显,这是颜盈让人立下的。哪怕蒋兰已经死了,都要狠狠羞辱!“妈,女儿不孝,来晚了!呜呜呜……”燕青丝跪倒在地,双眼通红,泪如雨下,心中愧疚万分。身为女儿,她却无能为力,因为敌人是可怕的金陵侯府!这时,叶凌天却凝望着那块墓碑,沉声开口:“蒋阿姨,我是青丝的丈夫!”“二十年前,您蒙受不白之冤,死后也得不到安宁!”“但这一次,我会保护好您的女儿,也为您讨一个公道,还您清白!”“到时候,我要让整个金陵侯府的人,都来给您下跪忏悔,再将您的坟请回去,日夜供奉!”叶凌天在心中,许下了承诺。燕四海和颜盈犯下的罪孽,在金陵市无人敢管!既然如此,那他便捅破金陵这片天……搅他个天翻地覆!……半小时后。叶凌天带着燕青丝,又重新回到了燕家别院,悄无声息。根本没人察觉到,他们已经离开过!深夜。突然,几个黑衣人鬼鬼祟祟来到别院之外。“轰轰轰!”随后,一股烟雾以极快的速度,瞬间布满整个屋子。燕青丝来不及反应,就彻底失去意识,陷入昏迷之中。“迷烟?”“呵呵,这金陵燕家演了一天的戏,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叶凌天挑了挑眉。他乃是百毒不侵之体,自然不会畏惧这小小迷烟。但,他还是假装中招,躺在原地不动。“侯爷有令——司马神医已经到了!”“快!”“把这两个家伙,带到手术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