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生病(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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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茶满头大汗,好半响才迟钝的转了转眼睛,瞳孔仍是轻微的涣散,嗓子已经哑掉了,“胭儿。”

华胭松了一口气,把手帕递给她擦汗,拧着眉头问道,“你怎么了,一直在说梦话,做什么噩梦了?”

发烧加梦魇双重折磨,姜茶整个人虚弱极了。

“我在说梦话吗……”

“一直在说。”

胡乱的擦着自己的额头,姜茶虚弱而困倦,一张绝色的有气无力的,喃喃的道,“我梦到一拨人想抓我走……他们很诡异……一直在叫华时初的名字……我说我不是……”

房间里只有华胭,没有其他的别人。

她捂着脸,实在是虚弱极了,“我在梦里不记得我是华时初了……他们一直叫我的名字……我一直说我不是……”

人在梦里是会忘记现实中的某些事情的,姜茶在梦里就只记得她是姜茶,“他们想带我走……我不认识他们……我觉得很害怕……”

华胭背脊有些发寒,吞吞吐吐的道,“难道是……阴间鬼差?”

姜茶抬头,茫然的看着她。

“因为华时初本来是该死掉的人,可你现在代替她活着……所以鬼差来捉人……但就算是鬼魂,你也是姜茶的鬼魂……不对,就算是真的有鬼魂,华时初的鬼魂也应该跟他们去了啊……”

姜茶呆滞的看着她,“我就做了个梦……你在说啥?”

华胭觑着她,“你之前不是问帝惊澜,这儿有没有鬼神吗?我就是顺着你的思路猜测一下。”

?她呆怔,摇摇头,“我觉得不像……”

“你又没见过,你怎么知道不像?”

“感觉……感觉不是,鬼差也是差……我觉得当差的不是那种感觉。”

华胭皱了下眉,“昨天在井底,我看你好像也很怕,也是做了这个梦?”

姜茶点点头,抱着枕头躺了下来,“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一群陌生的男男女女,奇怪的祭祀仪式……也是一直叫我的名字……我觉得很烦,我明明不是华时初,为什么一直叫我华时初……梦里我是这么觉得的……”

华胭抿唇看着她,“你觉得……如果你是真的华时初……你被他们带走了……会怎么样?”?

两人对视了一眼。

姜茶张了张嘴,“白玛。”

华胭捂脸,“别说了别猜了,妈的,我怕。”

姜茶脸蛋枕在枕头上,“如果假设成立……我之前一直觉得,真正的华时初和华胭,在同一时间出事,很诡异……我虽然不了解华时初,可是……一个古代女人,一次拒绝当皇后,一次拒绝做贵妃……帝惊鸿虽然很生气……但也没有真的把她怎么样……我觉得她,不像是会自杀的人。”

华胭皱了皱眉,“华胭从马上摔下去也不合理,记得之前墨兰说什么……上京的玉面小公子,功夫可以跟她媲美,她就是在试探我……华胭是不是这人我不知道,但华胭好像曾经练武,而且马术精湛。”

“如果她们像白玛一样……失去意识,一个被扔下池子里,溺水后看上去就是被自杀的,一个被放上马,一不小心就会被摔死……”

华胭无言的看着她,“你怎么越说越像是这么回事儿。”

姜茶再一次爬起来,“你快给我看病,我带你进宫去看看白玛……我们怎么说都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医生。”

华胭连忙阻止她,“你着什么急啊,要有个温度计你现在体温肯定直逼三十九度往上走直逼四十度,说不定就是你烧糊涂了,又因为白玛的事情所以做了这么个梦。”

“我之前没想过这回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们姐妹不是自杀和意外,而是有人要除掉她们……那我们现在活着,他们能这么罢休吗?”

华胭两条眉毛皱得像是毛毛虫,“行了,你休息,我去查。”

正说着,袭香端着药进来了,“华姑娘,你醒来了……正好,快把药喝了。”

袭香还没靠近,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就飘进了姜茶堵了一半的鼻子里。

她顿时间就被这又苦又臭的药逼得一个激灵,想也不想的摇头,“我不喝中药。”

华胭斜眼看她,冷冷一哼,“不喝中药,你还想吃白加黑?”

姜茶一头埋进枕头里,“不喝。”

袭香笑着走了过去,“不喝药怎么会好呢,奴婢给你准备了蜜钱,不怕苦,啊。”

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来,“不喝,中药效果本来就慢,治感冒慢得根本没效果,我不吃药也会好的。”

华胭,“……”

这是当着她的面在叫板她大中医?

当即就站了起来准备理论,还没说话,门再次被推开了。

随着那一股冷空气华胭就猜是帝惊澜回来了,回头一看果然是他,红唇翘起,挑起眉梢懒洋洋的道,“王爷,你可算回来了,姐姐不肯吃药呢,你赶紧哄哄吧。”

帝惊澜是下朝回来的,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把脸埋在枕头里的女人,走过去直接就把她从被子里拎了出来,“华时初。”

女人穿着亵衣,披头散发的模样,半点没有平常的精致端庄,他漠漠的开腔,“把药喝了。”

姜茶皱着眉头,“不喝。”

男人不耐烦的看着她,“你在胡闹什么?”

姜茶有些委屈了,委屈诞生了更多的不高兴。

女人生病的时候本来就心性脆弱,虽然她自问平常是个很讲道理的姑娘,但这会儿头昏脑涨,昨晚的失落还没有完全过去。

她感冒怎么都跟他有关,现在看着这一张又冷漠又不耐烦的脸,终于还是生出了几分反叛的味道,拧着漂亮的眉头道,“谁跟你胡闹了,药太苦我不想喝怎么了?”

帝惊澜看着她,只觉得姿态可气之余又还是透着几分可怜,因此倒也没怎么动怒,只是颇为冷淡而嫌弃的道,“受个寒,你还耍上小孩子脾气了?还是怪本王昨晚不应该出现在你的院子里,让你蹲在墙边儿睡了一宿?”

谁跟他耍小孩子脾气了。

她吃药向来只是胶囊那一挂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