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国宴前(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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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古代的衣着和首饰没什么研究,越简单越少出错,反正人长得美么,精心妆扮有华贵惊艳的美,简单素雅有清纯婉约的美。

杏雨和袭香做这些得心应手的很,半个钟头左右就装扮完毕了。

“华姑娘,王爷吩咐我们其中一个跟您进宫,您是想让杏雨跟您一起,还是袭香?”

姜茶看着她们,“你们两个都挺机灵的,谁去过皇宫?”

“杏雨曾跟墨大人去过一次。”

“好,那你跟我一块去吧。”

马车停在王府的门外。

杏雨扶着她上马车,男人已经坐在里面了,阖着眼眸,一副闭目养神的姿态。

姜茶觉得他好像是不想搭理她,撇撇嘴,也没主动搭话,掀起帘子默默看着外面的街景,“上京……可真是繁华啊。”

中国古代的大唐最繁盛的时候,应该也不过如此吧。

杏雨在一旁笑着应和道,“当然繁华啦,华姑娘有所不知,上京城是南诏,西越,东篱,北关最繁华的地方,每年都有别国的商旅来来往往呢。”

杏雨跟袭香都已经习惯一无所知的华时初了。

姜茶偶尔看着外面,偶尔细声细语的跟杏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马车突然放慢了速度,还没等姜茶询问,驾车的马夫就掀开帘子朝帝惊澜道,“王爷,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很多人围观,把路都给堵住了,可能要花点时间让他们散开。”

男人睁开了眼,淡淡的嗯了一声。

前面开路的侍卫下马清场,姜茶想探出脑袋看,但又觉得不太淑女,于是忍住了,坐在那里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的手指。

没多久,那车夫又掀开了帘子,有些为难的道,“王爷,拓跋王子也在,可能需要您亲自出面。”

“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清瞳姑娘跟拓跋二王子的宠妾发生了争执,正僵持不下呢。”

他皱了下眉,“清瞳?“

“是烟雨楼的那位清瞳姑娘。”

他淡淡的问,“七哥不在吗?”

“没有看到七王爷。”

帝惊澜偏头看向姜茶,嗓音清冽而沙哑,“时初,你去把清瞳带上来。”

“哦,好。”

她可没忘记上次墨兰说国宴在即,清瞳的腿被西越的人伤了,加之她上次在太尉府救了她的命,她对这位姑娘还挺有好感的。

杏雨道,“华姑娘,我跟您一起去。”

“好啊。”

街道两边的人几乎被围得水泄不通了,都是看热闹的。

墨兰在前面开路她们才辛苦的挤了进去。

大路中间,清瞳一身烟青色的纱裙,黛眉蹙着,美丽的面庞很是清冷,她脚下跪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年轻女孩,正在苦苦的哀求着。

“清瞳姑娘,您饶了我吧,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拿了您的镯子的,我娘病得快死了,我们家拿不出银子看大夫……所以我才偷偷的拿了您的镯子,您就当是借给我,我以后做牛做马都会还给您的。”

姜茶站在原地,没有上前。

对面的拓跋朗第一个发现了她,冲她露出个笑容。

清瞳秀美清冷的脸始终没有任何的变化,一直等到地上的人说完,她才朝站着的丫鬟清淡的道,“星儿,把她交给官府。”

地上丫鬟一听哭得更凄厉了,“小姐,我不能去官府,我不能去官府……如果你送我去官府我娘就没救了,烟雨楼以后也不会再要我了,小姐,我求求你……”

旁边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姜茶正要上前,被另一个率先出声的女声打断,“你站起来。”

说话的是一直站在拓跋朗身边的年轻女孩,是上京人的打扮,看长相气质应该超过二十岁了,但也是未出嫁的打扮。

长得……可能是来这里后见多了美人,看一般般的长相都觉得缺乏可陈。

尤其是穿着一身白衣,她上次见清瞳穿了一身月牙白,觉得古典冷清,颇有几分小龙女的味道,这一身么就,嗯……

拓跋朗的……宠妾?

她走到清瞳的面前,低头朝那个不断哭诉恳求的丫鬟道,“你先站起来,大街上就跪着像什么样子?”

那丫鬟不断的摇头,“小姐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白衣女孩抬头看着清瞳,冷声道,“没有听人家说,她母亲快病死了,偷你的手镯只是为了救她母亲吗?”

清瞳清清淡淡的道,“那又如何?她母亲生病是她跟她母亲的事情,跟我的镯子有何关系?她偷我的东西,我送她去官府,这是我的事情。”

白衣女冷笑,“难道在你眼里,区区一个镯子还比不上一条人命?”

清瞳不愿与人争执,遂侧过了身,“星儿,我们还要进宫,你去叫人。”

“站住!”

白衣女一步挡在清瞳的面前,自上而下的打量了她一边,随即轻慢的嘲弄出声,“你就是那个,南诏除了华时初之外最有名的舞娘?为人这么冷血,心思这么恶毒,即便你长得漂亮会跳舞那又怎么样?你这样的人,就算得了第一,也只会给南诏丢脸吧。”

她低头看了地上丫鬟一眼,随即淡淡的道,“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她偷你的镯子的钱,我替她赔给你,你放过她。”

清瞳双眼平静的直视她,嗓音轻柔淡静,“你赔不起。”

白衣女又冷笑,“我倒要看看,多稀罕的东西能抵得上一条人命,就算真的天下无双独一无二,像你这样的人戴了,也只会显得廉价。”

旁边的人已经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就是就是,多有孝心的姑娘。”

“太可怜了。”

“清瞳太过分了……”

“我也没想到,她长得这么美,却是个这么冷血的人。”

“……”

白玛也站了出来,“清瞳姑娘,你说个价,彤彤赔不起,我跟我王兄总赔得起,何必为难一个可怜的丫鬟。”

清瞳淡淡的,还是那句话,“你们也赔不起。”

白玛皱了下眉,脸色也不怎么好了。

白衣女冷淡而居高临下的道,“要么,你开个价,我们赔给你,要么,我们今天都不用进宫了,反正这个丫头,我管定了。”

姜茶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