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所以今晚,你睡我房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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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她不担心,但是皇帝那儿……

她好像低估了帝惊鸿对华时初的执着了。

帝惊澜低眸瞥她一眼,眸底波光微动,腔调还是平稳,“嗯。”

帝惊墨眉梢高高挑起,他刚听到的那个词,是叫做……不举?

这个烟雨楼的清倌都要含羞带怯才吐得出来的词儿,华大小姐说的可真是好随意。

尤其……当着当事人点出人家不举……

虽然众所周知,他的好九弟心大得跟死人一样可能没心了,但这怎么说都是男人最后的骄傲,他听到了也能跟没听到一样毫无反应。

一般活到这种境界,他要自己不是个死人,一睁眼一闭眼他就要随随便便弄死几个或几群人,比如今晚的太尉府。

他可没有兴趣,参与他们之间王位跟女人的战争。

帝惊墨从喉咙里发出些低笑,驭马几步来到他们的马前。

姜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发生的,只见眼前银光一闪,帝惊墨已经拔剑而来,兵器碰撞的声音在雪夜格外的刺耳。

她只知道她腰肢被男人的手臂牢牢的扣着,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帝惊墨连人带剑摔下了马背,手臂还被划出一道血口子。

他躺在雪地上,半眯着眼,笑得喑哑又轻佻,“兄弟一场,九弟,你下手未免太狠了。”

帝惊澜瞥都懒得瞥他,拉着马绳就走人,淡淡的扔下的一句话,“七哥,你的演技还有很大的磨炼空间。”

姜茶自然知道这出戏是为什么,帝惊鸿让帝惊墨把她带回去,她现在人被帝惊澜带走了,不受点伤根本没法交差过关。

她回过头,看着男人线条冷硬坚毅的下颚,“皇上那里……你没关系吗?”

“你不是应该清楚?”

姜茶囧,她一点都不清楚,古代的大家闺秀不应该是养在深闺么,为什么华时初认识的人好像很多的样子。

她老实的道,“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你现在好像是在跟皇帝抢女人。”

帝惊澜墨眸深处掠过极冷的笑,嗤道,“你不就是知道我爱跟他抢女人,才找上我?”

她一震,这是什么意思?

这俩人有仇?还是情仇?

她心顿时有些拔凉,睁大着眼睛再度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认真,“王爷,我真的失忆了,以前的事情全部都不记得了,你能考虑下接受这个设定吗?”

一直到他们回到淮南王府,帝惊澜都没再搭理她,更别说回答相不相信她失忆这个事情。

日久见人心,他迟早会相信的。

而且估计越熟相信得越快。

就是……

她盯着恢弘大气的宅邸前那块牌子上的那四个字……是淮南王府?

一、个、字、都、不、认、识。

姜茶眉骨剧烈的跳着,想她哈佛大学的高材生,想她精通四国语言,想她堂堂一届女神级学霸。

现在一个大字都不认识。

还他妈借尸还魂在一个据说从小陪读皇帝博览群书的丞相府千金身上。

她仰头看着夜空,长叹一声。

多活一次的机会,果然不是那么好捡的。

帝惊澜抱她下马,进府后,姜茶也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走着走着,她突然想起件事。

“王爷,你娶妻了吗?

她不会莫名其妙的被纳妾了吧……她好歹是现代学霸女。

帝惊澜没理她,步调不变。

姜茶撇撇嘴,这男人大概觉得这种问题全南诏都知道,“她”也应该知道,这么问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显得很智障。

可是有什么办法,就算是显得再智障,她也得问一问啊。

再说,她之前存有侥幸的心里,觉得华时初这种古代名门千金应该养在深闺不出大门,整个华府的人也都不怎么在了,了解她的人可能不多了,说不定能蒙混过关。

显然她天真了,除了皇帝,帝惊澜跟帝惊墨都好像对她很熟稔。

他不理她,姜茶只好转身问身后跟着的侍卫,“大哥,能告诉我你们家王爷有没有娶妻吗?”

侍卫看了眼前面没有任何表示的男人,片刻后恭谨的回答,“王爷未曾娶妻纳妾。”

哦,那就是单身啊,单身好。

不过,她转念一想,又问道,“那你们王爷……贵庚?”

侍卫嘴角抽了抽,低声回答,“王爷今年二十有四了。”

二十四岁……无妻无妾,姜茶看着前面颀长而挺拔的男人,在古代男人十几岁就能娶妻生子了,他这个年纪这个条件还单身一人,毫无疑问是身心有疾。

她叹了口气,很苦恼,难道真的……没有丁丁了?

那不是太暴殄天物……

他人长得这么高大,挺拔,英俊,尤其……荷尔蒙气息也很浓烈啊。

哎呀,没有丁丁的话真的太可惜了。

经过一个庭院时,姜茶好奇的问道,“王爷,你这院子里种的是海棠树吗?”

虽然没有开花,但姜茶还是认出来了,因为她小时候住的孤儿院里也有一颗海棠树。

帝惊澜停住了脚步,并且蓦然转过身,一双深眸幽冷的盯着她,俊美的脸面无表情。

姜茶被他看得莫名,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怎……怎么了吗?”

“是海棠树,不难辨认。”

他显然像是在等着她的后话,姜茶捉摸不透他的态度,这棵树有什么特别的吗?

她静了静,面上挂出笑容,抿唇道,“我只是想说……如果这个院子没有人住的话,能不能收拾下给我住,我挺喜欢海棠的,花开的时候很漂亮。”

她其实说不上多喜欢海棠,只不过是孤儿院的回忆,所以有些特别的情结。

帝惊澜瞳眸颜色转深了,勾出几分笑,“你喜欢海棠?”

她点点头,“喜欢。”

男人看着她的神色愈发深沉莫测,过了将近十秒钟,他扯了扯唇,沙哑的嗓音淡淡的道,“明天要进宫,今晚没有时间再收拾新的房间出来,所以今晚,你睡我房里。”

姜茶张嘴,好半响没闭上,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跟……你睡?”她舌头都一下子打结了,“这样好像……不是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