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工作上班这么长时间的。
她要去工商劳动局抗议。
“而且不要妄想辞职,慕少洛没有本事在我的手里抢人。”
夏轻灵被他的霸道惊呆了。
穆祁言恶狠狠地说:“对你温柔,给你尊重有什么用?你又不懂的感恩。”
你这个样子,就是想对你感恩,也没办法啊。
夏轻灵几乎没有说话的机会,就全部被穆祁言都说了。
反正他是老大。
他说了算。
穆祁言将她带到城堡,然后直接拖着她上了三层楼高的跳水台。
这里是城堡的游泳池区域,游泳池上面,是十几米高的跳水台。
夏轻灵见到水就腿软。
几次遇险都跟水有关系。
“你干什么?”夏轻灵紧紧抓着栏杆,她跟穆祁言站在高台上,风很大,让她摇摇欲坠。
加上底下巨大的游泳池,水光粼粼,显得更可怕了。
穆祁言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地说:“我很生气,你竟然敢骗我。”
夏轻灵简直无语,穆祁言这么小肚鸡肠的家伙,到底是怎么领导这么多公司而不破产的?
还是公司的成功,源于他的抠门跟记仇?
穆祁言伸手推了夏轻灵一把,“而且还害我落海。”
她也落海了。
而且他落海,关她什么事情?
不是因为他自己作死吗?
好好的,就跟暴躁的哥斯拉一样,跟慕少洛打架。
然后自己踩空脚掉下海里,她去救他,他将她拉下海的事情怎么不说了。
穆祁言指着游泳池,对夏轻灵说:“你跳水一次,我就当落海的事情没有发生。”
夏轻灵死死抓着栏杆,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穆祁言认真地看着她,完全没有说笑的感觉。
十几米高的跳水,如果姿势不对,会造成脑震荡,甚至如果倒霉点,直接死了也有可能。
慕少洛刚刚说,穆祁言对她容忍度很高。
结果今天,他就不对她容忍了。
摆明态度,要整死她。
穆祁言皱眉看向夏轻灵,“你快点跳下去啊,跟我落海的时候也不见你这么害怕,怎么,你不是很勇敢吗?还不快去跳。”
夏轻灵使劲摇头,“穆祁言,你不要太过分。”
穆祁言冷笑:“我过分,你跟慕少洛一起去相亲相爱,怎么就没有想到会得罪我。”
夏轻灵一脸莫名其妙。“我跟他是未婚夫妻,相亲相爱才是理所当然的,不然你以为未婚夫妻是什么关系?仇人吗?”
穆祁言好像被噎到一下,然后他冷笑起来,“我说你不准跟他相亲相爱,就是不行,管你们什么关系。”
你这个无理取闹的任性鬼。
如果不是不敢骂,夏轻灵有一肚子的形容词等着狂吐。
穆祁言见到夏轻灵不听话,更加火大了,突然伸手就掰开她的手,直接拖着她往跳水板上走。
跳水板微微颤抖。
夏轻灵抖得更厉害。
她拼命说:“穆祁言,祁言,我说大总裁,大伯,哥哥……”
几乎什么称呼都用上了。
穆祁言突然回头勾起一抹坏笑,“如果你叫我别的称呼,我可能会放过你。”
夏轻灵瞪圆眼睛,似乎在想什么称呼。
穆祁言不要脸地说:“老公。”
夏轻灵:“……”
你这个死变态。
完全叫不出口。
穆祁言看到她一脸抗拒为难,嘴角的笑,猛然变了。
他一手环住她的腰部,一手紧锁她的肩膀,然后站到跳板的边缘,下面就是十几米远的游泳池。
冷风吹来,撩起她的长发,她眼露出恐惧。
穆祁言的脸近在咫尺。
他俊美而邪恶,“不叫就将你推下去。”
夏轻灵动了动嘴唇,却抖得厉害,“你不要这样。”
穆祁言说:“我就要这样。”
说完,穆祁言又往前一步,两个人随时都会落下去。
夏轻灵着急地大喊起来,“老公。”
喊完,连她都愣了。
她为了活下去,简直没有羞耻心了。
这种称呼都喊得出来。
穆祁言的表情僵硬了几秒,耳边不断回响着,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轰鸣而震撼,几乎震碎了他的心防。
穆祁言突然轻声的,温柔的,带着一丝期待说:“再叫一次。”
夏轻灵抿着嘴,脚下就是呼呼的冷风,还有可怕的高度,她想一次也是叫,两次也是叫,不被推下去就行。
反正她厚脸皮。
“老老老……”
老了大半天,终于穆祁言逐渐的变黑的脸色下,叫出后面的字,“……公。”
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穆祁言又往前迈开一步,夏轻灵已经整个人在外面。
如果不是穆祁言的手部力量支撑,她已经掉下去了。
她气急大喊:“你不是说我叫了,就放过我吗?”
穆祁言扯出一抹邪肆的微笑。“我只说过可能会放过你,没有说一定会放过你,我觉得不想放过你了可以吗?”
夏轻灵很想是说不可以。
可是下一秒,穆祁言已经脱开手,她整个人往后仰倒下去。
夏轻灵心神一震,几乎大脑空白,她本能地伸手抓住穆祁言的衣领,可是领子上的扣子被扯开了,她没有力可以借,下一秒,手就脱离开了。
完了,夏轻灵几乎是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坠落。
可是下一秒,她的手被人抓着,然后一个巨大的力量将她从险境扯回来,她被人用力抱住。
夏轻灵几乎是颤抖地伸手抓着这个温暖的怀抱,心跳还在极速地加速。
她几乎怕到腿软。
就是获救了,也依旧全身发软。
穆祁言突然笑起来,“怎么,你不是非常害怕高的地方,有水的地方吗?胆小得要死。”
谁面对自己害怕恐惧的东西,而不颤抖的。
夏轻灵很想反驳。
可是穆祁言却接着说:“可是这么胆小的你,却跟着我跳海了,所以夏轻灵,你是喜欢我吗?”
你是喜欢我吗?
夏轻灵只觉得这句话明明不大声,却轰隆隆地挤爆她的听觉。
她喜欢他吗?
心跳的加速,竟然没有停止下来。
她几乎无法呼吸。
甚至不敢深想。
“怎么可能,不要开玩笑。”
她听到自己虚飘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