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平时尽量保暖减轻痛苦外,没有什么好办法。
穆祁言突然暴躁起来,他眼里闪过一丝焦虑:“你在海里的时候被石头撞击到了吗?流血了。”
夏轻灵的衣服下摆,触目心惊一道血痕出现。
穆祁言眼里闪过心焦的着急,他弯身就将她抱起来,“我们去医院。”
这里是海边,计程车都不一定能打到,上哪里去找医院。
夏轻灵揪住他的浴袍,尴尬而难受地说:“没事,我真的没事,你让我睡觉就行了。”
穆祁言生气地说:“都流血了还没事,是不是等到你坟头的草比你高了,才叫有事啊。”
夏轻灵看着穆祁言,看到他眼里慌乱的情绪,突然心里就有些异动。
她慌乱地低头,“没什么,我只是经痛而已。”
穆祁言不相信,“你天天经痛吗?”
夏轻灵终于体会到说谎的孩子没有人相信的苦果了。
她动了动嘴唇,终于无可奈何地苦着脸说:“我是说真的,我来大姨妈了。”
跟个男人说这种话题,简直尴尬死。
可是不说,难道要穆祁言抱着都是血的她,一路招摇过市吗?
就穆祁言的高调性子,去医院不将医院砸了。
然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这么着急,只是因为她的月经问题。
会被笑死的。
然后穆祁言肯定会恼羞成怒,将她灌水泥沉海里喂鱼。
如果是平时,她肯定不说。
现在这种情况下,却只能忍着别扭跟他说清楚了。
夏轻灵甚至还忍着经痛,耐着性子跟他解释自己的经期时间。
“这次来得早了,其实还有三天才是我上个月的经期的时间,可能是遇到水受到刺激,提早了。”
穆祁言脸色难看得看着她。
“女人经痛,会这么痛?”
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夏轻灵一头虚汗,她点头,“你放我下来,让我睡觉。”
其实睡不着,可是窝在被子里不动,才能缓解,不然这么折腾她只会更加痛苦。
穆祁言觉得她模样不是说假话。
犹疑了几次,他才将夏轻灵放到床上,动作不自觉带上几丝小心。
夏轻灵脸色发白,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内裤都是湿漉漉的,很难受。
这样放任着肯定不卫生。
而且很快就会将床单给染红。
她费力地再次从床上起来,结果不等她出力。
穆祁言已经伸手轻松将她抱起来,他一脸暴躁,“不是要好好休息吗?你又要折腾什么?”
夏轻灵尴尬地说:“洗澡。”
穆祁言也发现她下面的血迹,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地直接将她抱到浴室里。
夏轻灵怯怯地看着他,有些无措。
穆祁言难得没有为难她。
可能也是因为她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担心再折腾下去,夏轻灵也会受不了。
所以他转身就走,等到出了浴室。
穆祁言才脸色难看地想,他为什么要那么在乎这个女人难不难受。
难道不是他更应该发脾气吗?
她欺骗他的事情,他还没有跟她计较完呢。
穆祁言等了许久,等到暴躁。
就在他以为夏轻灵晕倒浴室,打算冲进去的时候,浴室的门打开了。
可是夏轻灵却没有出来,她小心翼翼,像只小动物一样,将头从门板后面探出来。
“那个,你能帮我叫一下服务生吗?”
穆祁言不耐烦地说:“怎么了?”
夏轻灵犹豫了一下,才说:“买卫生巾。”
穆祁言沉默了两秒,才转身去打电话。
可是电话刚刚拿起来,他突然又发脾气地将电话砸回去。
他拿起电话才反应回来,卫生巾这么私密的玩意,凭什么让一个陌生人来给她买?
而且他注意过,这个旅馆里只有男性的服务生,根本没有女人。
就算是女人,他也觉得不舒服。
穆祁言又转回去,对她冷声道:“自己去买。”
夏轻灵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然后她想了想才迟疑说:“我自己叫吧。”
穆祁言冷声道:“不准。”
夏轻灵觉得他又开始发神经了。
穆祁言继续说:“谁买,我就揍谁。”
这神经,还发得不轻啊。
夏轻灵无力跟他纠缠,本来想要自己去买的,可是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力气。
她虚弱地靠着门板,最后说:“那等我好一点,自己去买吧。”
夏轻灵觉得自己要痛死了,根本没有现在就去买东西。
只好用卫生纸凑合一下了。
就在她准备去拿卫生纸的时候,就听到穆祁言在浴室外面狠狠说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烦。”
说麻烦,也麻烦不过你这个满世界乱发疯的男人吧。
然后夏轻灵就听到他离开,并且开门关门的巨响。
夏轻灵迟疑了一下,才打开浴室的门。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窗户的窗帘在微微飘荡。
奇怪。
穆祁言去哪里了?
——
穆祁言发现这里的超市很小,比他家的厕所还要小。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也有迟疑的时候。
穆祁言因为出来得急切,竟然忘记换衣服了。
他就这样穿着浴袍走出来。
这也是因为在家的时候,奴仆成群,根本就不需要他动手穿衣服。
导致他很多时候就没有去思考自己今天要穿什么,那是他的私人服装师的事情。
超市小妹脸红地看着他。
穆祁言厌恶地皱眉。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廉价。
那么让他难以忍受。
连这里的空气,都散发着一种穷人的气息。
而且卫生巾……
到底哪种是那个女人需要的?
穆祁言第一次发现,原来女人的卫生巾竟然能摆满一个架子,然后每一包都是不同作用,不同名字的。
他站在卫生巾的架子前好几分钟。
超市小妹跟顾客的脸红,逐渐的变成诡异。
就好像在看一个变态一样。
一个穿着浴袍的大男人,站在卫生巾面前。
就算再帅也根本不正常啊。
穆祁言第一次觉得,路人的目光是那么碍眼。
真想挖出他们的眼珠子。
他暴躁地拿过一个购物篮,购物篮上面的灰尘也让他难受。
如果不是看在那个该死的女人,那么苍白难受,他才不会出来买这些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