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疯了,这种梦。
他身上的温热从相贴的身体上传来,所磨蹭到的地方都跟着了火般,让夏轻灵不断颤抖。
她想要推开他,可是却完全无法睁开眼睛。
那个男人伸手分开她的双腿,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迟疑起来,然后他终于松开对她的桎梏。
夏轻灵却没有觉得放松,反而觉得恐惧。
她怎么了?
这是梦吗?
可是为什么这个梦这么真实?
简直,简直就像是真实的。
那个男人虽然放弃侵占她,可是别的,他却都干了。
除了最后的进入,基本跟做爱没有什么分别。
夏轻灵努力睁开眼,她疲惫得很,明明睡那么久了。
这次醒来,她发现自己并没有在浴室,而是在床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
她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
夏轻灵伸手捂着有些晕的头,然后她想到什么地跌跌撞撞下床,跑到卫生间开始疯狂脱衣服。
没有……
奇怪身上并没有什么暧昧的痕迹。
难道真的是梦?
突然她的眼睛定在镜子里的某个地方。
精致里的她,光着身体,光洁白皙。
而她看的地方是锁骨,上面有一抹淡到几乎看不到痕迹。
夏轻灵就算再不知事,也知道这个痕迹是吻痕。
是男人吻出来的。
一阵恶寒袭击了她,她几乎无力地跪到地上去。
是谁?
是谁这么对她?
夏轻灵想到有个陌生的男人对做出那么羞耻的事情,就一阵恶心,她跑到马桶旁边干呕了几声。
可是这无法缓解她内心的惊恐与愤怒。
她想了很多种可能性,最后还想到自己应该报警。
但是种种的冲动,都被她压抑住了。
报警有什么用?
她根本没有证据。搞不好警察还会以为,这只是她的噩梦而已。
警察很忙,如果她没有钱也没有背景,根本别想这种事情能得到真相。
那些晚餐应该有问题。
被下了药。
夏轻灵觉得害怕,总觉得暗处有人在窥伺她。
当然她知道自己只是因为压力太大,而导致的疑神疑鬼。
因为这件事,夏轻灵精神紧张了一整天。
这导致她非常疲惫。
晚餐送来的时候,她看着满桌的菜,突然全部都倒入垃圾桶。
包括送来的牛奶,她都不敢喝。
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愿意被人下药。
什么都没有吃,夏轻灵只能吃些饼干充饥,然后在房间的自动取水机前,倒了一杯水喝下去解干渴。
可是喝下去不久后,她又开始迷糊起来。
夏轻灵一惊,努力想要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又开始没有力气。
夏轻灵拼命地站起来,却只觉得天旋地转起来,根本无法走到门口求救。
不过走两步,整个人都摔倒地上,虽然地毯减缓了冲劲,可还是摔到眼冒金星。
她趴在地上,慢慢的,眼睛又闭上。
怎么挣扎都无法张开。
接着她隐约觉得,那个男人又打开门走进来了。
他站在她面前,似乎冷笑了一声,然后她就被他用力抱起来。
仿佛已经知道她发现了,这个男人根本不想再隐藏自己的存在。
他将夏轻灵扔到床上,然后解开她的衣服扣子,用力地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一个明显的吻痕。
男人狠狠握住她的手指,用力磨蹭起来。
她听到男人兴奋的低吼声。
她的手快要烧起来。
最后,她手上都是黏糊糊的感觉,有什么顺着她的指缝流了下去。
——不要。
夏轻灵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人狠狠用吻封住。
这个夜晚,很火热,很漫长。
对夏轻灵而言,简直就是一个永无尽头的噩梦。
等到隔天醒过来的时候,她浑身都在发抖。
这次,她身上的衣服乱糟糟的,一看就是被人蹂躏过的。
而且,夏轻灵抬起自己的右手,上面都是白色的的液体。
夏轻灵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
上面的痕迹仿佛在告诉她,就算她发现了也没用,因为她根本就逃离不开这种猥亵。
夏轻灵愤怒地冲入卫生间,脱下衣服,上面全是那个男人故意留下来的痕迹。
密密麻麻的青紫,密密麻麻的啃噬痕迹。
禽兽。
夏轻灵生气地在心里疯狂咒骂。
怎么有这种人渣。
虽然那个男人并没有进入她,可是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让她光是想起就害怕。
吻痕到达了颈部很高的地方。
幸好天气比较凉,所以她穿高领毛衣也没有人会怀疑。
夏轻灵精神萎靡地参加完会议后,又开始跟随队伍长跑起来。
照例跑过木桥。
照例那个高台上,梁斯诺站在那里。
对了,还有李念念。
他们每次都大清早站在那里看风景不嫌腻味吗?
只能说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
夏轻灵脸色难看地放缓脚步。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后遗症,她觉得头很疼。
她熬不住停下脚步,跟在她身后的是李佳佳。
也不知道今天吃错了什么药,李大小姐竟然肯下来长跑活动身体了。
李佳佳见到她停下,却没有避开,反而是狠狠撞过去,“走开,不要挡住我的路。”
如果是平时的她,肯定能躲开,可是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撞得跌倒出去。
木桥的围栏特别低,只到膝盖的地方。
夏轻灵直直摔出去,整个人栽入水里,她浑身发软,在水里根本没有力气自救。
水劈头盖脸地涌过来,将她拖入河流深处。
桥上的长跑队伍见到有人落水,尖叫的,大喊的,各种嘈杂的声音纷纷响起。
夏轻灵头疼欲裂,只觉得自己快要淹死了。
突然一个人影快速地从上面跳下水,然后接近夏轻灵,伸手将她用力抓住,拉入自己的怀抱里。
他的怀抱是如此的有力强壮,将她牢牢护着。
夏轻灵费力地想要看清楚是谁,可是水流让她无法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