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之后,接下来如何呢?答,不如何!
青天白日的气氛不对。再来,就容倾那身板儿,现在经得起揉搓吗?恐怕不得尽兴,反而更憋火吧!如此……妥妥被某大爷嫌弃了。
“满身药味儿!”
“呃……”
“看了那么多的书,什么时候该做什么都不清楚吗?”
“那个……”
“起来,爷的腿被你压麻了!”
容倾:……
亲过之后,被人嫌弃口气不好。上床之后,被人嫌弃技术不好。真特么,是郁闷!湛王看她不顺眼,好像特别能理解了。
能理解吗?不能理解,既然看她顺眼,为何还要留着她,为何还要……
牢房之中,庄诗妍看着手里的画,本已灰白的脸色,染上点点阴红,面部扭曲,双眼猩红,各种可怖!
在宗人府的审问证词上按过手印,在把一切罪责都推到容倾的身上之后。本已该死的庄诗妍,在湛王和皇上回来的那一刻,痛快的死去却被不容许。
留着她,明面上是进一步审问。可实际上却是为给庄家难堪。等着庄诗妍亲口承认对容倾的污蔑,狠打庄家脸。
不过,在湛王亲口提出娶容倾为正妃之后,庄家的脸差不多也丢尽了。庄诗妍差不多也该死了。
而现在,有人把湛王立容倾为正妃,还有桂花之下,湛王俯身容许容倾浅吻他的那一幕画下送于她的面前。其目的不言而喻,是要庄诗妍死不瞑目!
“庄小姐可看清楚了?现在可都明白了?”牢房之外,背光而立,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人,看着庄诗妍不急不缓道,“同样的牢狱之灾,同样的面部受损。可容九姑娘的结局,可是跟您完全不同呀!”
随着这女人的话,庄诗妍握着画的手已清晰开始颤抖。
女人看着,嘴角漾开一抹弧度,不掩笑意,“费尽心机,用尽力气,拿生命去算计。可结果呢?却连湛王一个衣角都没碰触到。自己什么没捞着。但容九却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湛王妃的位置,湛王爷的宠爱。纵然她面部受损又如何,只要有这两样,她这辈子注定会风光无限。”
“咳咳……咳咳……”
剧咳伴随着血色,情绪激动清晰可见。女人看着,呵呵一笑,继续道,“要说,容倾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可都是庄小姐你的功劳。若非你,容九现在恐怕还是侍郎府那个是人皆可欺的小可怜吧!哪里会有今天的荣耀富贵。”
“你给我闭嘴,闭嘴……”
“这是事实,我只是想让庄小姐在临死前,能死的明白而已。希望你来世能放聪明点儿。不要以为有点儿小聪明就为所欲为。最后不过是徒惹笑话罢了!就如现在,容倾成了人人争向恭维的湛王妃。而你,是京城中最大的笑话。”
这对比,这结果,对于庄诗妍来说,没比这更让她难受的了。挖空心思,掏心掏肺去爱的人。临死,连他一丝怜惜也没得到。
费尽心机,在知身染重疾,时日无多时,拼着最后一击想弄死的人,现在不但活的安好,还占据了她的位置。
死不瞑目,死不瞑目!
“咳咳……容倾明明已经死了。你是谁?为何要编造这些骗我?说……”不承认,不接受,粗喘,暴戾,凶狠质问。
“呵呵……没想到最后关头,庄小姐倒开始自欺欺人了。”
“你是庄诗雨的人?是不是她让你来的?想看我笑话是不是?”
庄诗雨对她有多不喜,庄诗妍清楚的很。哪怕庄诗雨装的再隐晦,她也能感觉到。
“当初,我不应该只让护卫伤了她,应该砍死她才对!”庄诗妍临死也改不了她那阴狠的本性。
牢外女人嗤笑一声。
“咳咳……你果然是她的人……”
“我是谁,庄小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不然……”
“不是想看我死不瞑目吗?咳咳……那就露出你的真面目给我看看。看看我会如何……”
只可惜,无论庄诗妍说什么,牢房之外的人都不再理会。只是不急不缓,自顾的说起容倾与湛王的各种事。一些耳闻的,一些眼见的,更多添油加醋的。
向庄诗妍诉说着湛王对容倾的各种宠爱,听着庄诗妍剧烈的咳嗽声,粗喘声,嚎叫声,还有痛哭声,直到……血腥之味渐渐浓郁,庄诗妍声音渐渐弱去!
皇宫
“娘娘,庄三小姐昨晚去了!”
高嬷嬷话出,皇后瞬感胸口沉闷减缓不少。一个早就该死的人,一个祸起的源头终于死了。庄家少了一个祸害,这是好事儿。
“去禀了太后吧!”
高嬷嬷听言,低头,“是!”皇后这样做,是想让太后高兴吗?但是,太后听到这消息恐怕堵心多余舒心吧!
庄诗妍的名字,近日是庄太后心里最膈应的存在。
而庄诗妍的死,犹如万里疆土的消失的一粒沙,谁会在意呢?只有庄大奶奶知晓后病了一场。其他,无人在意!
无论你觉得她是死有余辜也好。说她可恨又可悲也好,都不再重要。
***
酒楼
黑了,瘦了,高了。去军营一段日子,顾廷煜外在有了不小的变化。只是身上那沉郁的气息却是更重了。
“你突然跑回来,舅舅知道吗?”容逸柏把一杯水放在顾廷煜面前,神色犹如以往,清淡,温和,未见疏离,无多亲近。
顾廷煜摇头,声音带着一丝感干哑,“还不知道。”不过,用不了多久顾振就会知道了。
容逸柏听了没说话。想顾廷煜真正长大,懂事。果然不是去军营训练几天就能够实现的。
一时沉默。良久,顾廷煜开口,难掩干涩,“表哥,倾……倾儿,她还好吗?”
相比顾廷煜那繁杂混乱的心态,容逸柏的态度很纯粹,很大方,“受了不少罪,好在现在能吃能喝也能气人了。”
容逸柏话出,顾廷煜眼睛不由红了,心里压不下的酸涩,“那就好,那就好!”
看着顾廷煜,容逸柏缓缓垂眸。一个优柔寡断,多愁善感的人,纵然他是一个好人,容逸柏也无法喜欢。
如顾廷煜这样,总是自以为好心的去做一些事。可事后的结果,却比一个心存歹心之人做出的事,更加难以收拾。
就如,他明知顾家丫头如何诋毁容倾的,可他除了会斥责之外,从不会动狠手去处置。最后,让那些丫头因为被训怀恨在心,诋毁容倾的用词更为逆耳。
就如,他凭着一腔热血去求湛王放过容倾,可在最后关头,他却成了被劫持的那个。使容倾成为更加为难的那个。
就如他自以为可以护住容倾,既冲动入宫求旨赐婚,结果换来的却是顾大奶奶和顾家姐妹对容倾的更加不容。
要说顾大奶奶母女的反应可以说是正常。只是,面对她们的反应,顾廷煜却是不知该如何收拾。
他好像总是在做好事儿,总是不断在表达着自己的好心,好意。只是,最后的结果,他却让事情变得更糟。就如现在……
顾家正乱,他正处于风口浪尖。这个时候他回来做什么呢?是想力挽狂澜,还是……
“要成为湛王妃了,倾儿她……她可欢喜吗?”顾廷煜说完,不由抿嘴。她肯定是高兴的吧!
跟他定亲时,她曾抱怨过顾大奶奶还有顾静对她的不善。而现在,再也没人敢对她不敬了。她应该高兴。
顾廷煜这满含幽怨的话出,容逸柏眸色暗下,脸上神色染上一抹凉意。原来,特意赶回来竟是为了表达他的心酸,伤感吗?只因他与容倾赐婚解除,只为容倾即将成为湛王妃。
容逸柏点头,“嗯!容倾很欢喜。”
话出,顾廷煜不由遂然一变,面色难看,紧绷,“是……是吗?”
此时,顾廷煜受伤的是心呢?还是他那自尊呢?若是心,谢谢你对容倾的喜爱,来日回报。若是自尊,那么抱歉,你的自尊没有容倾的小命重要。
看着顾廷煜,容逸柏面色溢出清晰的清冽,“皇上赐婚,湛王救命之恩,容倾均很感恩。能活下来,能有一个安稳,她该欢喜。不是吗?”
这个时候,顾廷煜是想容倾表什么态吗?表对他的不舍?还是对湛王的不愿?呵……两者,哪怕容倾对顾廷煜真的有什么不舍,有什么歉意,容逸柏也绝对不容许她表现出来。
因为他清楚一点。容倾的处境,并不如很多人所以为的那么好。首先,太后和庄家,对容倾肯定是打心眼里不喜。只是现在畏于湛王,没人敢显露一分,没人敢动容倾一下。但是……
若容倾真如顾廷煜所愿,对他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舍来。那,她得到的处罚,绝对就不止是打手板那么简单了。
对顾廷煜表现出藕断丝连,这比说湛王技术差的后果更严重。
就容逸柏看来,湛王会立容倾为正妃,除了湛王那琢磨不透的心思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容倾对顾廷煜除却亲戚情分,不曾有任何爱意。不然,凭着湛王的骄傲,他是绝对不会要一个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
如此,现在不是容倾表达有情有义的时候。不然,若是真惹怒了那位爷,让开口收了容倾的正妃之位。那么,之后就算湛王什么都不做。光庄家就够容倾受的。
所以,顾廷煜过去的好意都心领了。只是这情,容倾表不起。
容逸柏的态度,落在顾听煜眼里,瞬时就成了嫌弃。心中沉郁,挫败,化为气闷,“也是!我确实无法与湛王相比。表哥和倾儿看不上我也是正常。”
这话,已有气急败坏的味道。容逸柏听了,转眸看了一眼窗外没说话。他要忙的事儿太多,没工夫也没那个心力替顾家教儿子。
脚步声响起,人影随着映入眼帘。
看到面色黑沉,却难掩疲惫之色的顾振。顾廷煜面皮微紧,随着扭过去头一声不吭。
容逸柏起身,神色依旧平和,“舅舅!”
面对容逸柏,顾振心情多少有些复杂。只是,也只剩下复杂,再无其他。无气怒,自然也少了亲近。
“谢谢你派祥子过去通知我。”多了客套。
容逸柏淡淡一笑,“倾儿身体还未恢复,馨园表弟暂不方便去。所以,我就带他来这里了。”
容倾就是身体恢复,顾廷煜也最好避免再跟容倾接触。这个,顾振能够理解。两相避嫌,对彼此都好。或许,顾廷煜自己也清楚,只是他故意忽略了。只是,他固执的想要一个所谓的交代,来抚平他内心的挫败吧!
“你做的很对!”
“谢谢舅舅理解。”容逸柏说完,转眸看向顾廷煜,“表弟过去对倾儿的爱护,我们一直记着。以后表弟若是有事儿,我们也会尽力相帮。所以,请表弟不要多做猜想。倾儿嫁入湛王府,是皇恩浩荡,是湛王恩情。不存在任何嫌弃表弟的因素。”
这话,顾廷煜听在心里最好。若是听不进去,他也无能了为力。相帮或许就变成互防了。
容逸柏说完这些,告辞离开。顾家的事,他不欲多参与。
容逸柏离开,顾廷煜看着顾振开口,“容倾不会嫁入顾家了。这下,你们都高兴了吧”难掩的怨气。
顾振听了,心里除了失望,竟生不出怒气。或许是这几日生的气够多了,他也累了吧!
看着顾廷煜,顾振平静道,“湛王立容倾为正妃的事,是谁告诉你的?”这样的人,不能再留在顾廷煜身边。
“是谁告诉我的,父亲不用知道。”
还护着吗?没关系,反正他早晚会查出来的。
“那么,你那通房有喜的事,那人可一并告诉你了?”
顾振话出,顾廷煜愣了,反应过来,脸色变了,惊过之后,除了慌乱,就剩无措。
顾振缓缓闭上眼睛,遮住眼底无力。少卿,睁开,面无表情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即刻回军营。二,若不愿回,那么,留京就自己处理你的烂摊子。该怎么选,你自己斟酌吧!”
顾振说完,大步离开。徒留顾廷煜一人傻傻坐着。良久,呢喃出声,“倾儿是因青莲有喜的事恼了我吗?可……”可他也是被逼的,他不是自愿的。他……他也是为了能出那个屋子,为了能见她。才不得已……
此刻,顾廷煜感觉他是满腹的苦水倒不出呀!
只是,那理由容倾若是听到,她一定不会同情你,安慰你,并为你献身做出的牺牲而感动就是了。
夜
沐浴出来的湛王,由婢女伺候着把头发烘干以后,靠在软榻上看了会儿书,无太多意思,放下,看向凛五!
“容九送来的衣服呢?”
“属下给收在柜子里了。”还以为会封存一辈子呢,没想到主子这么快就想起了。
“拿来!”
“是!”
衣服拿来,湛王接过,看着,嘴角下垂,“看看这刺眼的颜色。你说,这小东西是不是故意的?”火辣辣的红色,湛王看着都觉眼睛疼。穿上去耍猴吗?
凛五听了,不假思索道,“属下看,十有*是故意的。”
湛王听言,看了他一眼。
凛五话锋一转道,“不过,应该是为图一喜庆。”
“喜庆?”
“属下送容姑娘出府的时候。容姑娘是这么说的,主子和她不是快大婚了嘛!所以,她就选了这个颜色。”
湛王轻嗤,“她做什么是没理由的。”包括嫌弃他技术不好。
每每想到这个,湛王就感血气上涌。混账丫头,就经历了他一个男人,她是从哪里比较出来的结果?敢说他技术不行?
想着,湛王眼睛微眯,眸色透出几分阴恻。下次倒是要问她一问,谁的技术是好的?混账!
冷骂一句起身,衣服递给凛五。
就在凛五以为,湛王会吩咐他把衣服丢出去的时候,却见他家主子展开了双臂。这是……嫌弃着,还要试试了。唉……
上前,动手,伺候湛王把衣服穿上,最后把腰带整理好,完成以后。看去,凛五愣住了!
没想到最适主子的不是那尊贵的黄色,也不是那贵气的紫色,倒是这妖冶的红色!
张扬,浓烈,霸道,一种颜色,极致的彰显出湛王那种极具侵略性的秉性。同时,让湛王那本就绝美的面孔,又增加一分魅惑之气。望之,迷眼,勾心!
“容姑娘这衣服做的倒是很适合主子!”这句话倒是实话。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湛王心思不清,面上却无甚波动,只不咸不淡道,“穿上这个去小怜馆儿,确是能挣不少钱。”
凛五听言,嘴角抽了抽。容姑娘是把主子当怜儿打扮的?呃……别说,她还真干得出。
“主子,这衣服可要收起来?”收起来压箱底儿,让它永不见阳光。
湛王听了,看了他一眼,没回答,反不轻不重道,“你挑选的那些书,倒是让小东西学到了不少。”只可惜,该学好的没学好,尽学了些损点子,还有点儿嘴皮功夫。重点一点儿没学会。
比如,让她亲他一下嘴角,她就只会碰一下,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做。不是都准许她动口,动手了。她多做点儿不行吗?不该老实的时候,她该死的老实了。这点儿,湛王很憋火。
光会耍嘴皮子,真要上阵了,她又给他缩回去了。看她调戏他的劲头,他还以为对于学以致用的含义,她已了解的透彻了呢?结果,哼……美人计不合格。勾引技术更不合格。
凛五不知湛王心理,只是听到他那话,愣了一会儿,不由弱弱道,“主子,您……您不会认为容姑娘这么,这么……”这么不着调,这话凛五没敢说,不过,他想湛王肯定懂得。
“容姑娘这样,应该不是属下送去的那几本书导致的吧!”容倾这么闹心,肯定不是他所挑选的书造成的。凛五敢用性命保证。容倾这么闹腾,肯定是天生的。因为,看那书的多了,怎么没见谁有她这么能胡折腾的。
湛王没说话。凛五那个冤!主子他……他不会已经开始偏心了吧?
容府
“关于亲事,容逸柏怎么说?”容霖看着容琪道。
“他说,倾儿马上要嫁人了,府里要忙的事儿太多。他的事儿暂且慢慢来。不过,若是长辈看着有中意的,他也觉得合适的,就让魏氏带着去馨园坐坐,让人家小姐跟倾儿聊聊。”
容霖听了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倾儿早早的没了母亲。现在跟魏氏缘分也淡。所以,他想找个跟倾儿也能聊得来的。这……这也是他母亲临走时的交代。”
容霖听了眉头皱的更紧了。显然,对容逸柏这做法不是很赞同。不过……
“就按她说的做吧!”
容霖竟同意了,这让容琪很是意外。却什么都没敢说。谁让容霖对他,不是吹胡子就是瞪眼呢!
馨园
“再有半个月你就要及笄了。及笄的前两天,就得回容府了。”
“好!”
再多是是非非,都改变不了她的姓氏。她是容家的女儿,回容家过及笄是应该,也是必须。那样才能避免更多非议,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个,容倾懂!
“还有你的嫁妆,也要开始准备了。”
“不实用的多带点,实用的你留着。你也老大不小了,要多存点钱养媳妇儿。”贴心的话说了,却不给人感动的时间,容倾就开始念叨道,“我听祥子说,最近容府的大门可都快被媒婆踩破了,怎么样?碰到喜欢的没?”
容逸柏笑了笑,一点儿也不扭捏,不避讳道,“还在挑选中,若是感觉差不多,让你先跟她处处!”
“又不是我娶媳妇儿,我的感觉不重要。关键是你喜欢。”
“你的感觉很重要。你们处的好,我才能省心。不然,等到你们闹矛盾的那天,我肯定向着你,不会向着她。”
这话,入耳……各种波动留在心。容倾白了他一眼,“傻的你。妹妹是亲戚,媳妇跟你才是一家。胳膊肘往哪里拐都不清楚。还有,你这话要是传出去,小心一辈子打光棍。没有哪个女人喜欢自己的相公把妹妹看的比自己还重要。而且,你这样我不是成了传说中的跋扈小姑子了吗?这嫂子还没进门呢,我们感情就先破裂了。笨的你。”
容逸柏听了,挑眉,“你是这这样想的?”
“这还用说。将心比心,若我未来的相公,敢不论对错,事事向着小姑子,我肯定要他好看,对小姑子也更坏。”容倾说的那个肯定加确定。
容逸柏听完,却是不咸不淡道,“你准备如何让你的湛王相公好看?又准备如何对你的公主小姑子更坏?说来听听!”
呃……容倾傻缺了。
一时激动忘记她已有家了。而且,还是一户人家都能让她好看,她只能受着的人家。
“我这个情况跟你不同。不过,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理,你听着就好。”
“既然要娶,我想娶一个真心喜欢你的。让这世上再多一个疼你的人。”
容倾盯着他不说话。
容逸柏轻轻一笑,随着抬手,在容倾眼角擦了一下。而后,看了看自己的指腹,“没良心的丫头,真的一滴都没有。”
“没有,半滴儿也没有。”
“你就不能适时的感动一下给我看看。”
容倾听了,轻哼一声,傲娇道,“书上说,相信男人那张嘴,不如相信这世上有鬼。看看你的性别,我能感动的起来吗?”
容倾话出,容逸柏瞬时笑了,低声道,“湛王爷若是听到你这话,肯定会对你大加赞赏。”
话落,容倾小脸儿瞬时耷拉下来了,“你真讨厌。这话听的我手心又开始疼了。”
“出息!”
“我觉得我很有出息。”最起码面对湛王她从没被吓尿过。出息大了她。
“是!很有出息。所以,我刚跟你说的话别忘了,跟你未来嫂子相处时用点心。别看脸,别看身份,要看她用不用心,你喜欢不喜欢,知道吗?”容逸柏说完,拍了拍容倾的脑袋,起身,“好了,歇着吧!”
看着容逸柏离开的背影,容倾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容逸柏才多大,不足二十。在容倾的心里,很多时候都拿他当一个少年老成的弟弟看待。可容逸柏却拿她当孩子,又当爹又当娘的。
其实,容逸柏的妻子,只要对他用心,真心爱他就够了。容倾不需要她爱屋及乌,对她这个小姑子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