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完毕，袭月提及电影投资的项目，两个人看似轻松愉快地再度聊了会儿。

“莫先生，不早了，虽然我觉得意犹未尽……”

莫景深站起来，外面有记者，他自然不会和她一同出去。

送到包厢门口，袭月喝了酒，微微一歪，身形妩媚，莫景深抬手扶了一把，“小心点。”

袭月微露小女儿姿态，嗓音清冷而软，“下次再约？”

“嗯。”

戴上墨镜和头巾，袭月在保镖和助理经纪人的严密包围下，离开了包厢。

等到人走远，莫景深转回包厢，淡淡问道，“你看出了什么？”

“BOSS，目前，她似乎没什么破绽，走路步子柔软，和寻常女人无异。就是她的眼神……”

“你也看到了？”莫景深敛眸，“她的瞳孔颜色会有细微变化，不仔细，很难看出来。”

“嗯，这点不对劲。”

莫景深点着桌面，拨了个号码过去。

“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传来莫春春郁闷的声音，“其他的都查的八九不离十了，但是唯独那个白衣杀手……”

“还是没消息？”

“不，消息断了，追查到那个家族，就没有了。我怀疑白衣杀手，现在已经不在美国了，不然我这么多人手，不可能查不到。你在国内小心点。”莫春春有些担忧。

不在美国？

莫景深，深眯起眸子，又交代了几句。

聊完正事，莫春春插嘴，“你和小萌妹怎么样了？没有被奶奶整分了吧？”

“乌鸦嘴！”莫景深冷斥，直接挂断。

伊森把周围排清，几个保镖护送下，莫景深从包厢另一道门离开。

走到外面，男人视线一转，眼尖地撇到一楼餐厅靠橱窗的位置，小女人正坐在那里和她的两个朋友笑着喝酒，说着什么。

莫景深皱眉，她怎么也来这里用餐？

伊森也看到了，表情微妙:“BOSS……”

莫景深目光注视着小女人，修长手指一摆，几个人默无声息地离开了餐厅。

那厢，赵明明正笑得前俯后仰，目光不经意地一瞥，“咦……”

“喝花了眼睛吗？我怎么好像看到我的伊森小哥？”

“你真的喝醉了。”张婉婷摇摇头，“要是你的小哥在这里，那莫总裁多半也在，而我们也在这里，莫少怎么会不和朵朵一起呢？”

白朵朵下意识地向着餐厅外面的方向看过去。

夜色如墨，浓稠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

帝都酒店，剧组VIP总统套房。

袭月遣散经纪人和助理，打开房门进去，没有开灯。

外面的霓虹照进来，一道身影从暗格里出来，嗓音低冷，“怎么样？”

“见上了。”袭月面无表情地脱去青色长裙，冰冷的身子套上紧身衣，进入内室，卧在地上做俯卧撑。

一身汗出来，酒也逼了出来。

那道身影立在门边，低冷地又说，“上边没给我们多少时间，你明白吗？”

“知道。”

那道人影转瞬消失。

做完俯卧撑，她躺在地上，望着天花顶，脑海里空白，没有过往，没有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