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浩瀚而深沉的目光攫住她。
大手抚着她湿了的眼角,蹙着眉宇,嗓音低沉而透着彻夜奔波的沙哑:“傻瓜,梦里都要流泪?”
白朵朵紧紧地攀住他的手,真实的体温,看他风尘仆仆,她眼瞳半眨,忽而眼泪更多。
真的……他真的就这样奇迹的赶回来了!
昨天面对莫老夫人,她心底只紧攥着一句话,这个男人说过:让她安心呆在他的身边。
所以,无论莫老夫人怎样贬低羞辱,她默默地承受,吞下。
他没有辜负她。
第一时间,彻夜回国,她一睁眼,看见他,所有的不安,全部就消失了。
只剩下心脏,一下快过一下的暖涩与悸动。
“怎么还擦不完了……”
她凄幽的眼瞳里,很小心的藏着委屈,可到底,在他面前,还是藏不住。
男人峻冷的眉宇紧皱,颀长的身躯俯低,有些干燥的薄唇印在她额间,伴随轻叹,“吓到了,是吗?”
“我没做周全,让你独自面对。”
他抵着她的鼻尖,蹭了蹭,脸廓冰冷,带着夜归的气息。
“怎么回来的这样急?”白朵朵心疼的抚上他红血丝弥漫的眼角,“我没事……”
“说谎。我奶奶那个人,我不了解?”他沉下脸。
白朵朵沉默了,的确昨天老太太那么大阵仗压过来,像要把她吃掉一样。
身子微动,她皱了下眉。
莫景深的手立刻伸到被子里,轻抚上伤口,神色自责而更加冰冷。
白朵朵怕他更怒,赶紧说,“就是渗了一点血,护士细致的处理过了。和老夫人没关系,我那时候有点着急,你别误会了。”
男人的眸子扫了眼桌上那张五千万支票,又回来看她的小脸。
傻女人,受这样的委屈,仍是考虑他,不想让他和奶奶的关系更糟。
就是这样一颗软心,所以他才……想捧在心里,暖暖的疼着。
“是要去洗手间吗?”他洞察。
白朵朵脸一红,点了点头。
下一秒,就被他打横抱起。
这男人金刚铁臂吗,劳累一夜,还有精力抱她。
到了洗手间,看见她脱了裤子,坐在便器上,他也不出去。
衬衫微皱,样子凌乱而不羁,高大伫立在一旁,点燃了一根香烟,提提神。
眸色略深地晃过她白嫰的腿儿和露出的半截腰肢。
白朵朵:“我要嘘嘘了,你就不能出去吗?”
“你嘘嘘的那张小嘴我又不是没见过。”
“……”刚才还暖融融的,一下子画风变邪,她还真跟不上这男人的节奏!
白朵朵羞又无奈,眼见这坏蛋是没出去的意思了,她只得克制着,不敢大放流水,慢慢地小小的嘘。
某人抽完了一根烟,走过来,邪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那张小嘴太小吗?嘘嘘都这么细。”
“……”
“让你见见爷们怎么个尿法。”说着,沉眸邪魅,修长手指就去拉裤链。
偏生那张俊美的脸,还挺正经淡定!
白朵朵把小裤一扯,摁了冲水键,小手慌忙捂着脸蛋,撞过他的肩,小声骂道,“你羞不羞!小泽都比你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