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意思。
白朵朵失笑:“我肯定是小心处理的。”
蹲下身子,把他的手臂轻放在腿上,拿来镊子和碘酒:“总裁你忍着点,镊子夹玻璃会有点痛,你不舒服了告诉我。”
那像是在哄孩子的语气,她软糯的嗓音,某人冰魄般的脸孔,终于稍稍缓了些。
终于把碎渣清理掉,白朵朵拿棉签棒沾了碘酒,又抬头望他:“现在洗一下伤口,会刺痛,总裁你忍耐一下。”
某人沉沉挑眉,这女人是把他当宝宝哄了?是没见过他一身枪伤半死不好的样子,哼。
碘酒洒下去,白朵朵都觉得疼,可没听见他出一点声音,她低头给他仔细地吹干伤口。
莫景深的眼里,全是这女人嘟嘴给他认真呼呼的样子,粉浅的唇,柔和的脸,鼻尖上为他忙出来的细汗。
那么温柔,那么珍视。
眸色一幽,某人撇开视线,冷嗤道:“你这笨样,像是给孩子处理伤口。”
白朵朵一顿,身子有些僵,小泽三岁的时候会常摔跤,她处理惯了,刚才可能不小心语气和态度就那样了。
她悄声抬头,想看他什么神色,却撞进一双幽深的眸里,男人用浓沉的色泽盯着她。
还没反应过来,他大掌把她轻拖起来,白朵朵就跌在他修长的大腿上。
“总裁……”
“莫景深。”
白朵朵眨动眼睫,并不敢直呼总裁的名讳,又怕他不高兴,弯了弯唇,没有说话。
他在看她,深沉的眸子,他身上的气息也是深沉好闻的,她心砰砰的跳,脸色温热。
坐在他腿上太不自在了,虽然以前有过亲密,可那都是不知道他尊贵身份之前。
她起身挪开,坐到旁边,瞧他脸色没什么变化,她低头给他包扎。
气氛静谧,夹杂着两人的呼吸,正暧昧的流淌。
“阿嚏——!”一声喷嚏打断。
白朵朵见他皱眉看过来,涨红了脸,小手捂嘴站起来。
莫景深看了眼她身上的礼服,沾了水又冷又重,这女人光顾给他处理伤口,自己都不觉得冷吗?
把她轻扯回怀里,长指捻起她颊边的发丝,一探体温,沉声道:“脱衣服,洗个热水澡。”
白朵朵脸一热,望了眼身后的浴缸,总裁大人意思就是在这里洗,不方便,衣服没有带,这又是他的住处。
她微笑道:“不用了。总裁你的伤口包扎好了,注意休息!有韩总秘照顾那我就回医院了,在那开点感冒药就行了。另外总裁,我的设计案……”
莫景深耳畔只有‘回医院’三个字,脸色骤然一沉,大手提起她的身子就往浴缸里丢。
“啊——”白朵朵都没明白怎么回事,热水蛰得她冰冻的身子一抖,抬头就看见他寒下来的眸子。
她愕然他怎么突然变脸,上一秒还好好的,一下子就喜怒无常?
“总裁?”
“哪里也不准去!”
男人眸色阴沉,居高临下地指着她:“给我离那个男人远一点,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