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言，别这样看着我，我只不过是想教训一下天扬哥哥，没有其他的意思，你放心。”

于然微微侧脸，毫不介意男人给她身上落下的伤痕。

这些对比十年前，简直就是毫不起眼的一些小伤，在她心中，根本算不上什么的。

她的话，刺入顾染言心头，用力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轻轻说着，“教训御天扬，于然，你觉得你配？”

“配与不配，自然不是你说得算的，顾染言，这场游戏中，我才是操控者，御天扬是我的囊中之物，你只要好好享受，你剩下的人生就够了。”

于然胸有成竹的说着，丝毫不理会顾染言那凶的可怕的目光，她侧着脸，目光中盛满了怜惜之意，“顾染言，我们来赌吧，是你死，还是我死。”

即然她都把这话说清楚了，想必于然已经胸有成竹，能够确认赢的人，是自己。

她没有笑，因为脸上的伤，她无法笑出来，但那强烈的笑意，却在眼底中挥之不散。

她的笃定，如同一把利剑，刺入顾染言心底。

不知为何，她突然感到心中毫无底气，她突然害怕了，害怕御天扬会选择于然。

御天扬喜欢她、爱她，甚至将她捧在手心中，恨不得放在心尖尖上，不允许有任何人跑出来欺负她。

可这个男人，总是因为于然的事情欺负她……

这次，他会不会选择于然，而放弃了她。

顾染言迷茫之时，于然又突然开口，嬉笑着她的神情，“顾染言，没想到啊，一向思考干脆利落的你，竟然也会有失神的时候。”

“嗯，这个是必然的，毕竟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人，而你是个变呔的怪物。”顾染言毫不留情地讽刺着于然，完全不害怕她做出过分的举动。

她人在这里，弄不好小名也会丢掉，常在河边走的，永远不会怕刚来河边的。

更何况，她身边一无所有，更是没有什么牵挂。

就算她死了，顾家也能顺理成章的落到左家手中。

“呵，你这是底气不足的表现吗？顾姐姐。”

“喊了那么多声姐姐，于然，你都快把我喊老了，即将二十五岁的你，能不能别这样恶心我？”

二十五岁？

于然微微一愣，最近一直都在筹划着怎么绑架顾染言，她都忘记了，过了零点，就是自己二十五岁的生日了。

时间过得真快，她认识御天扬，已经认识了整整十三年了。

如果当年顾染言没有出现，她现在已经和御天扬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吧。

她会为他生儿育女，不用像今天这样，用卑劣的手段来威胁御天扬。

这一切，都是拜顾染言所赐！

“顾染言，你知道，为什么御天扬会对你好吗？”

于然声音很轻，很脆，在废弃的工厂里，却显得尤为刺耳。

不想！

顾染言脑海中，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射出这两个字。

明明之前很想知道的，可到了现在，她突然不想知道。

不想从于然嘴巴里，听到那件关于十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