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我想坐大哥哥的车，他的车子好帅的！”

“不可以哦，小言言还太小，等言言长大，你再去好不好？”

……

车、御天扬、老妈、自己……

几样东西在脑海中不停旋转，她想要捉住一些重要的东西，却根本无从下手。

顾染言咬着舌头，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是一直瞪着于然，那双有些落魄的眸中，写满了疑惑、倔强。

于然很满意她现在的表情，好像是一只被她虐待过的小兽，呜咽害怕却又倔强着。

于然喜欢极了，她蹲下身子，一双明眸瞪着顾染言，“你知道吗，那场车祸，包括司机一共有五个人。你、你那该死的老妈、司机、一个于家的仆人、还有……我！”

那辆车上！竟然有于然！

于然为什么会在那辆车上？！

顾染言不由睁大眼睛，满脸错愕地望着于然，“为什么……会有你。”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她快要听不到，自己的话。

这些话，却清晰地落在了女人耳朵里，于然眼中的笑意更加浓烈，但脸上被纱布裹着，根本无法表现出任何表情，“知道我为什么叫你顾姐姐吗？小的时候……准确的说是十年前吧，你的那个举动，成功让当时的我，足矣崇拜你。那个时候的我还是只小白兔呢。如果说我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性格，还得拜你所赐呢。”

“我想十岁的我，并没有现在的你这样歹毒。”别说十岁的她，就连现在她，都比不上眼前女人，十分之一的歹毒。

“好姐姐，十年前，你跟我说：如果你不反抗，终究会被人骑在头顶一辈子的，一辈子也翻不了身。”于然缓缓地说着，更像是在叙述一件惹她开心的事情，她顿了一下，继续说着，“你瞧，现在我在收拾骑在我头顶上的人，用你的话，制服你的人……”

原来，十年前她们就已经见过面了。

那时候的她，是不问世事嚣张的姑娘，而于然也不过是情窦初开，对世界充满幻想的十五岁少女。

没想到，她无意中的一句话，竟然给自己招惹了如此之大的灾难。

顾染言唇角一勾，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呵，那我是不是还要恭喜你，终于学会……活学活用了？”

“顾染言，你嚣张了这么久，笑够了，接下来该轮到我了。”

话落，她稍稍伸手，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弯腰递给她一杯水。

暗黄色的液体在透明杯子中轻轻旋转，看样子是刚刚调配出来没多久的药物。

顾染言眯起眼睛，警惕地望着那杯水，“你想让我喝下去？”

“放心，这个东西，不会致死人，我也从未打算，要将你弄死。”

于然低沉着声音，难得耐下性子解释着，“这是单纯的迷幻剂……你服用之后，会产生一种错觉。”

“呵，然后再找几个人，轮女****？”顾染言冷笑一声。

“果然，我的好姐姐心思比我还要恶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