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娇弱的女音响起,声音怯怯的,有些矫揉造作。
顾染言眯了眯眼,没想到这朵白莲花如此有勇气,硬是往枪口上撞。
她本不想辣手残花,可偏偏她跑过来让她残,这就不能怪她了。
“是的,请进。”
于然推开门,慢慢走到她面前,那张我见犹怜的苍白小脸上,满满都是泪痕,好像受了极大的冤屈。
顾染言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不由暗爽几分,唇角逐渐向上扬起几分,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我……天扬哥哥没在你这里吗?”
于然咬了下唇瓣,好生委屈的说着。
瞧她这架势,好像她怎么欺负了她一样!白莲花,着着实实的白莲花啊,看得她手好痒痒,好想撕破她的脸皮!
顾染言心中冷笑一声,冲她眨眨眼,小脑袋一歪,笑眯眯地开口,“他在洗澡,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我替你转达好不好?”
大白天的,两个成年男女独处一室,男人还去洗澡……及其隐晦的表达方式,让于然不住白了脸。
她身体开始颤抖,眼圈又不住红了一圈儿,受到了莫大侮辱般,“你……你好放肆!我和天扬哥哥之间的事,怎么可能让你这外人听了去!”
“外人?呵呵,谁是外人,谁心里清楚,不信一会儿让你天扬哥哥出来跟你说?”顾染言眯着眼睛,唇角处向上扬起,唇瓣如绽放得花朵,摇曳多姿,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故意讽刺着面前的白莲花。
天扬哥哥,她呸!
她还天扬叔叔呢!这人真够矫情的。
被顾染言一驳,于然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身体气得一直颤抖着,“没想到顾小姐口齿如此伶俐,我差点小看了你。”
“承蒙于小姐抬举。”顾染言也不小气,大大方方接受了她的讽刺。
于然嘴角一抽,脸上的娇柔之色有些挂不住,伸出纤纤玉指,愤怒的指着她,“你!真是放肆!“
“论放肆可比不上于小姐,一大把年龄了还搞十几岁小孩儿子玩的把戏!你以为所有人都瞎吗”顾染言虽然身子不能动,但口齿伶俐的很,一言便戳穿了眼前女人的伪装。
男人可以不了解女人,可身为女人,一眼就能看穿于然,什么弱女子,白莲花,根本就是这个绿茶表装的,不过据说她从小就这样,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有的时候,记忆是能骗人的,她能把身边的人全部骗过去,就是因为她从小就是这副模样,文文弱弱可怜巴巴,她和她接触不深,一眼便能看出穿这个女人在装。
“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于然话说了一半,浴室门打开,她连忙将话锋一转,脸上满满都是委屈的神色,”顾姐姐,我错了,不该打扰你休息的,我……天扬哥哥,我不小心打扰到了顾姐姐休息……我这就出去!”
于然说罢,眼圈便又红了一圈儿,深深向她鞠了一躬,转身捂着脸想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