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之下，顾染言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红扑扑的小脸上写满了心疼，她伸出小手，缓缓摸到了他的头顶，像哄小孩子一样，开口哄着他，“没关系，小叔叔，都已经过去了，没人再敢欺负你了。”

‘没关系，有我在，没人再敢欺负你了！’

画面逐渐和十年前重叠，她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也是像这样抚摸着他花白的头发，眼中丝毫不带鄙夷之色。

十岁的她还是小小的，世界中没有任何杂质，干净又透彻。

手掌放在他头顶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嘴中还喋喋不休的念叨着。

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

唇角弧度不由上扬，露出邪魅动人的笑，他笑得很有深意，却让迷惑了顾染言的双眼，让她有些看不懂他，“小叔叔，你在笑什么？”

“小东西，你果然没有变。”御天扬把她的小手从自己脑顶上拽下来，放在自己唇瓣间，轻轻吻着，好像在吻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顾染言有点蒙，十年过去了，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老妈死后，她变得不是一点半点，然而面前的男人却说她没有改变。

难道，十年前的自己和现在一样……被他压得憋屈吗？

她突然想刨根问底，十年前他们究竟是怎么相遇的。

只是因为像上次那样，她用了他的辈子，喝了一口水的事儿吗？总觉得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顾染言吞了吞口水，眨巴眨巴眼睛讨好地说道，“真的吗，我和十年前一点改变也没有吗？”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有些地方变得让我……无法掌握了。”

目光缓缓落在了她的酥软前，顾染言差点吐血，原来他说的改变是这里吗？

御老幺，看你出息的！也只能看见这里了！

御天扬看着怀中娇羞的人儿，心头都快要被她软化了，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走到床边坐下，转换一下姿\/势，让她整个人坐在他的大腿上，手臂霸道的环绕住她的纤腰，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半眯着双眼，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小叔叔，你的眼神贼的像只老鼠。”

“小东西，你是第一个称我为老鼠的人。”以往有人把他比喻成狐狸、豹子、猛虎，至今为止，形容成老鼠的，还是第一个。

顾染言汗颜，不住点点头，他现在真的很像只老鼠，看见了奶酪的老鼠。

等等，她要是那块儿奶酪，那岂不是还是被她吃？

顾染言囧了囧，努力把自己脑海中的那些少儿不宜，统统甩出去。

顾染言吹着眼眸，不敢再去看他的黝黑，抿了下小嘴儿“那个……你要是不喜欢，那我换个形容词儿？”

“嗯，如果换成老公，我会很开心。”御天扬一本正经的说道。

叫老公，嗯，老公是个不错的词儿，他喜欢，尤其是被他压在身下时，从那张小嘴儿里说出来，他就更喜欢了。御天扬心中默默地想着。

多亏顾染言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不然肯定再也不喊他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