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时候，他不应该问，为什么不欣赏他吗。

她的答案，就那么让他喜欢，喜欢到唇角的那抹柔情都像抹了蜜一样甜。

顾染言有些拿捏不准御天扬的话了，灿灿的笑了笑，算是对他的回应。

有一个浪涛打在船体上，东方公主号微微倾斜，船上不少人没有站稳，不小心摔倒在甲板上。

顾染言一直都是幸运的，有御天扬这个平衡好手支撑着身体，两次逃脱了摔倒在甲板上。

“噗通--”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快来人，救人啊！”

不远处的叫喊声划破天际，一时间船上变得异常糟乱。

刚刚的倾斜造成了一位正在玩游戏的嘉宾的女伴不幸落水，随即又是一阵波涛，船下原本微弱的呼救声一下子变得了无音迹。

顾染言瞪大眼睛，望着不远处的那片黑色海域，颤抖着问道，“小叔叔，那个女人，她、是不是……”

死了，这两个字卡在喉咙里根本无法说出来。

她临近过死亡，那种被森森海水吞噬过的感觉，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东方公主号、海水、老妈……一些碎片永进脑海里，逼迫的她呼吸不能，身体像是潜入了海水之中，她不断挣扎，若是没人来救她，时时刻刻都便会淹死在这冷漠中。

害怕，怕极了，为什么没有人来救她。

顾染言脑袋埋入御天扬的胸前，嘴巴里絮絮叨叨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

“言言，你怎么了？”御天扬紧张的看着怀中神情不对的女人，从怀中把她捞出来，弯下腰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心中阵阵绞痛。

十年前……

又是该死的十年前！

御天扬十分懊悔待她来到东方公主号上面，明知道她有心理阴影，还义无反顾的要来。

可十年前，若不是他，她也不会对东方公主号落下如此心理阴影。

对不起，言言，要是十年前我没有那么莽撞，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对不起，我不敢把实情说出来，不过你还是能原谅我的，对吧。

御天扬抱着顾染言的身子，薄唇紧紧贴在她耳畔处，紧张的唤醒着她，“言言，别怕，我在，有我保护你，别害怕……”

他的懊悔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顾染言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了，沉寂在自己世界里，完全和外界隔离，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

难受，害怕。

两种情绪交融在一起，在心底里无限扩大。

御天扬发现她脸色已经由白转青，顿时心上朦胧出一抹不祥的预感。

她的这个样子，好像溺水者，不断呼救想要从中获取呼吸，获取活下去的动力。

和当年如出一辙！

御天扬蹙眉，俯下身子捕捉到花瓣，一点一点，不断向她嘴里传送者空气，待到她彻底能够自己呼吸，才松开了唇瓣。

“怎么样，好点了吗？”御天扬关切的俯下身子，捏了捏她不再那么苍白的脸颊，脸部不再那么僵硬，恢复了之前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