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的坐在原地,看着顾梦琪如同跳梁小丑般大秀父女亲情,不住嗤笑一声,“你看顾梦琪的样子,是不是有点滑稽?”
明明对顾向明没有那么深的父女亲情,偏要做出一副二十四孝女儿的样子,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嫌丢人。
御天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在外人看来,他们的确像是一对感情十分良好的父女。
不了解顾家人究竟是怎样的家庭状况,顺着顾染言的意思,稍稍点头,“有点像。”
“只可惜,今天冷子清也来了,倒是给她长脸了。”
顾染言还在想,下午时明明告诉她,冷子清不会来,谁知这冷子清不仅来了,还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
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贬低着她。
顾染言想,若是冷子清不是他的亲侄子,下场说不定比那只胡蝶还惨。
留住冷子清那条命的,正是他身上流有的冷家血脉。
“即使来了,也能消失。我答应过你,要你看到一场,没有新郎的订婚宴。”温和的男音,丝毫没有阴损的意味,好似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般。
但顾染言听得出来,这个男人肯定从中做了什么手脚,不然也不会如此肯定。
“御天扬,你把他绑架了?”大庭广众之下,做出绑架的事情很容易露出马脚,而御天扬又是心思稠密之人,若想做出这种事情,必然是经过精密布局。
顾染言知道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人了,他无时不刻活在算计当中,说不定哪天,也连同她一起算了进去。
“嘘,不是我。”御天扬黝黑中毫无对焦,那双眼一如既往地空灵。
顾染言咬下唇瓣,“抱歉,我说错话了。”
不是你绑架的?
那人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顾染言才不相信他说的鬼话,在心中默默对御天扬翻了个白眼。
猛然奏响的交响乐,她直了直腰板,等待着新郎出场。
按照传统,乐曲演奏一遍之后,新郎就应该出场了,然而这曲子来回弹奏了两遍,那新郎依旧没有出来。
底下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讨论着冷子清是不是临时逃婚了。毕竟这位冷家少爷,可是有‘前科’的人。
也有人猜测是不是因为顾染言到来,对她还抱有感情,还想再续前缘。
这些猜测落到顾梦琪耳朵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可一个人在婚礼上平白无故消失,这也不是事儿啊!
正当她焦头烂额之际,御天扬突然站起来,对在场各位稍稍服了下身子,以示尊重之礼。
“各位,家侄身上负伤过重,不便出席婚礼,刚刚他特意吩咐,即使他不在,也希望这场订婚宴能够顺利举行下去。”
一句话犹如鱼雷在人们之间炸开。
这算什么?
没有准新郎,怎么可能顺利举行订婚宴?冷子清是疯了吧!
这一句话也在顾梦琪脑海里炸开,她浑身颤抖着,好像受了不小的刺激。
“梦琪,这冷家明显是在欺人太甚啊,这婚咱们不订了,冷家不开新闻发布会道歉,这事儿就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