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赵月恬听林煞和灵塔鲁说话,知道靳元秀在这里,她便动了心思。
在赵月恬心里,能嫁的只有炎天磊,根本不是这个年龄可以当她父亲,孩子都和她一般大的靳王爷,再说,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必定比那快五十岁的老男人要强上许多倍。
现在皇上没有下旨,甚至有传言说当日两人都遭陷害,因为找到了迷香这个物证,所以传言也是如火如荼,想必这后面也有赵家的功劳。
赵月恬轻移莲步,娉娉婷婷,身姿娥娜,她轻咬着下嘴唇,缓缓走向靳元秀待的地方。
而靳元秀也看见赵月恬过来,他心里荡漾,看见赵月恬那淡笑的容颜,心里有些恍惚,在他待得地方,那里的女人没有一个像这里的女人般,温柔止水,时不时的低头微笑,白皙的脸颊会微微红,当真是让他这老谋深算的人,也有些春心萌动,把持不住。
心思在深,也是个男人,更何况还是个年轻男人。
靳元秀微笑的和诸位千金告辞,然后自己一人慢慢的走向湖边的小树林。
那里曲径通幽,青石板上落着一些黄的树叶,本来每日都有人打扫,不过靳元秀一来,就不让了,可见此人也是追求浪漫的人。
而这种人要求也高,怕是一般女子还真入不了他们的眼。
赵月恬似是无意的也走了进去,身边的秀霞落在身后,远远跟着。
赵月恬面带悲戚,站在那枯树枝前暗自神伤。
靳元秀看赵月恬没有往前走跟着他,心里更加惊讶,又带着一丝好奇返回来,躬身道:“赵小姐,今日是家母的生辰,怎么会面带伤心?可是我们招待不周,让赵小姐心生不悦?”
赵月恬连忙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微微屈礼,道:“公子多虑了,我不过是自怨自怜,想到自己,不由得有些伤感罢了,让公子见笑了。”
说完赵月恬又是叹息,而后就要转身离去。
靳元秀连忙道:“赵小姐为何事烦忧?或许可以给我诉说一二。”
赵月恬回头看着靳元秀那白皙的面庞,青春年少的蓬勃之气,心里真是有些悲伤,她便停下来,哽咽道:“公子不会不知道,我遭人陷害,很快就要嫁进来,可是我对靳王爷并无他意,而且公子与小姐和我年龄相仿,想到这里,才有些难受,”
她朦胧的眼睛看向不远处的湖水,道:“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投入湖中,一了百了。”
赵月恬神色凄然,那欲哭不哭的双眸更加楚楚可怜,靳元秀连忙上前一步,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立马收回。
“我也听说了,可是你被谁陷害?”
“就是郡主,”赵月恬恨着说起林煞的名字。
就在两人说话时,秀霞感觉有人在看她,她心里害怕,连忙轻声道:“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赵月恬心里怪秀霞多事,可是又不能不走,两人便一前一后出来,可是也不知怎么的,赵月恬看见那绿汪汪的湖水,不自觉的走到跟前,本来她不过想表达一下悲伤,结果真的掉了下去,而靳元秀想都没想便脱下外衣跳下去。
林煞看着赵月恬那湿漉漉的衣服,又回头看了看炎天磊,真是不怕这趟水越搅越浑。
炎天磊耸耸肩,给林煞露出一个‘你懂得’的表情后,上前道:“二公子真是来得及时,若不然赵小姐可就要吃苦头了。”
赵月恬已经呆了,身边这么多女眷,加上她还是靳王爷未过门的女人,她连忙护住自己的前胸,起身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便掉了下去,多谢二公子出手相助。”
说着屈礼低头,就要走。
旁边一位夫人阴阳怪气道:“赵小姐真是好手段,前面有了父亲,现在又来弄人家儿子,还真是不知羞耻。”
话音刚落,其他人纷纷捂嘴偷笑,还有的人把自己女儿给挡在身后,省的看了这不好的东西。
赵月恬咬着嘴唇,恨道:“夫人就没有失足的时候吗?二公子不过是出手相助,你这话可别把二公子也牵扯进来。”
那夫人直接道:“我说的是你不要脸,管人家什么事。”
“我要不要脸是我的事,夫人还是自重的好,被你这么一说,岂不是二公子也成了那宵小,看来夫人对靳王府这次生辰不满啊,这才牵三挂四,唯恐天下不乱。”赵月恬步步紧逼,她从未如此凌厉过。
林煞看着这一幕,笑道:“赵小姐还是快去更衣的好,这天气并不暖和,又落了水,不要生病才好。”
看着赵月恬远离的背影,林煞微微叹息,好像自言自语一般,道:“也不知道怎么了,赵小姐最近行事实在不妥,这靳王府邀请,本该回避才是,怎的还来了?来了也罢,还与这小姐和公子有了牵扯,真是想不通啊。”
林煞说着摇起头来。
身边一人道:“什么想不通,分明是看上了人家公子,不想嫁给老男人罢了,真是不害臊,父亲儿子一个都不放过,就会装可怜。”
周围没人在说话,那人一瞧忽然捂住自己的嘴,今日赵月恬又成了风口浪尖。
……
出了靳王府,林煞对着吴行悄声几句,吴行转身离开。
紫嫣和林煞同坐马车,好奇道:“小姐,你刚给吴行大哥说什么了?”
林煞掀起车帘,看着外面的情景,道:“没什么,不过是帮一把赵月恬而已,希望我这份苦心,她能明白。”
宴会结束几天了,赵月恬和靳元秀的事情都没有被扯出来,只不过是一些夫人小姐们的闲谈,当笑话说而已。
林煞躺在躺椅上,胳膊枕在脑后,微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格外暖和。
“小姐,按你的吩咐,茶楼里准备好的雅间是最好的,戏台子也好了。”杜钦回道。
林煞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过去看看吧,也不枉我这一番心意。”
炎天磊如约和林煞在旁边的雅间坐着,他一袭月白色的锦衣气度不凡,把玩着玉石做的茶杯,笑道:“你这又是做什么?我都看不透了。”
林煞看着隔壁的两人,淡漠道:“给皇上一份大礼,也是给我铺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