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炎城里大街小巷都静悄悄的,林庆宇忙完了一天的巡逻,退下身上的官服,长吁一声,没想到这守备这么难当。 这些士兵表面上都对他恭恭敬敬,可是无论他让做什么都有无数理由回绝,根本不听不说,还挑衅他不会功夫,有人居然说“他能不能看懂军防图”,立时让大家哄堂大笑。 林庆宇看着这些,知道他们说的不错,这么多年的养尊处优和避之不及,又怎么可能会看军事图纸?万一被人以“不安分”为名参奏一本,怕是早被配边疆了,还有今日的希望吗? 夜色正浓,屋外静悄悄的,只有寒风呼啸的怒吼声,冬天了,外面的树叶早已埋在泥土里,等着第二年作为化肥,迎接新的轮回。 他穿好自己的衣服,努力让自己开心起来,毕竟有了希望,不是吗?! 从守备衙门到林府,需要穿过三条街还有一个深巷子,平日里林庆宇身边跟着两个心腹,可是今天他心情不好,所以就自己一个人往回走,走到第三条街时,突然听见一阵????的声响,他立刻警惕起来,竖起耳朵观察周围的环境,忽然听见有人在喊救命,林庆宇迈开腿便往声音的源头走去,如果换了平日,他必定会想想再走,但是今天受到士兵的嘲讽,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没跑几步,果然看见两个流氓似的人正在调戏一个女人,那两个淫、笑的围着女子,笑道:“小娘子,你跟我们走吧,我们一定让你欲、仙欲、死。” 另一人也哈哈大笑道:“对对,我们兄弟可是最会疼人儿的,小娘子,跟我们走吧。” 两人说着就开始动手动脚,嘴里说着不堪的话语。 那姑娘拼命叫着,“救命啊,放开我,放开我,来人啊。” 看到没人过来帮她,她又低声哀求两个侵犯他的人,“两位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愿意给你们钱。”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一人捏了捏她的脸,贼兮兮笑道:“真是水嫩,一掐都能掐出水来。” 说完两人又是一阵哄笑。 正当姑娘绝望的时候,林庆宇恰好赶到,看到如此情景,立马火冒三丈,二话不说就上前一手提着一个,另外一脚把另一个人给踹飞了,因为夜色太黑,那两人叫嚣着,“你知道我们谁吗?不想死就赶紧把我们放了。” 林庆宇扯过那个人的衣领,狰狞道:“我倒想看看你们是谁,这么大胆的强抢良家妇女,我把你们都关起来,让你们尝尝坐牢的滋味。” 那人连连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我们兄弟今日喝了一点酒,有些糊涂,大侠绕过我们这回吧。” 另一人也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林庆宇猛的把手里的人扔出去,厉声道:“滚,再让我看见你们胡作非为,我饶不了你们。” 两人连滚带爬的跑了,那姑娘这才捂着脸哭着跑到林庆宇怀里,瑟瑟抖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我刚才,刚才吓死了。” 说完又开始痛哭起来。 林庆宇心里有事,但是也没表现出不耐烦,拍了拍那姑娘的胳膊,身体直直的,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我刚救了你,如今也没事了,你快快回家去吧。” 林庆宇说着就要抽身离开,那姑娘紧紧的贴着,手也不松开,悲泣道:“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小女子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她还没说完,林庆宇截住道:“姑娘多虑了,我不过是看见罢了,天色已经很晚了,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 说着林庆宇猛然把那姑娘的手挣脱开,头也不回的立马走人。 那姑娘叫了几声,林庆宇头都不回,脚步更加快了。 姑娘看着林庆宇远走,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手里握着一个冰凉的东西,眼眉全是讥讽之色。 “小姐,如何啊?”身边出现两个人,一人悄声问道。 虽然夜色朦胧,可是定情一看,那两人正是刚才调戏的流氓,若是林庆宇在这,必定会拿起腰间的佩刀,一刀一个,省的后面的麻烦。 “你们做的不错,”那姑娘回身,看着他们两人,笑的灿烂,道:“王爷会好好奖励你们的。” 两人高兴的连连感谢,结果头还没抬起来,背后猛然一疼,两人低头一看,胸前一个带血的刀刃,一滴一滴的热血滴在地上,映红了两人的双眼。 那姑娘阴狠的看着他们两个,道:“居然敢对我动手动脚,活腻了,这么死真是便宜你们了,哼。” …… 第二日,炎城都尉衙门门前,只听一个老妇人哭着跑来告状,说自己两个儿子一夜之间都死了,让大人做主,替她伸冤。 门前聚集了很多百姓,只不过后面的两具尸体更加引起人的注意。 都尉陈庭一大早从被窝里拉出来,打着哈欠坐在案桌前,不耐烦道:“怎么了,大早上的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说完又是一个大大的哈欠。 老妇哭诉道:“大人替民妇做主啊,民妇的两个儿子都死了,都是那个小、骚、货把我的两个儿子害死的,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陈庭一听那三个字,立马来了精神,半个身体趴在桌子上,笑道:“哦,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害了你儿子?” 老妇哭道:“我的两个儿子都看上了那个小、贱、人,她就利用我两个儿子给她干活儿不说,还挑拨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我早就说过那个女人不是好东西,可是我两个儿子就是不听,这下可怎么好,我这白人送黑人呦,”那老妇号啕大哭。 陈庭让人把老妇口里的女人压过来,只见那女人肤白貌美,长得瓜子脸,唇红齿白,看的陈庭心里痒个不住。 “大人,奴家冤枉,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伤的了两个男的?大人明鉴。” “那一定是有人帮你的,”老妇一口咬定道。 女人眼睛里闪过一丝惶恐,不安的低下头去。 陈庭一瞧,心里明白了几分,脸上那淫、荡的表情也收了起来,一个惊堂木,让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