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煞看到他们带回来的金子时,两只眼睛就像看到星星一样,出一闪一闪的亮光。 林煞两只手放在胸前,指头与指头之间互相敲打着,她一脸的微笑,就连眼底都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其他人见她如此表现,又想起中午时候,她市井泼妇的形象,也就坦然接受她现在爱财如命的表现了。 颛孙子张很无奈的看着她,问,“你想要?” “嗯嗯,”林煞点头如捣蒜。 颛孙子张没想到林煞这么直接,不由得咳嗽几声,道:“那,你想要多少?” 林煞立马瞅了瞅那一堆金子,一粒一粒,颗颗饱满,在夜色下都能出耀眼的金光。 林煞咽了咽口水,艰难的问他,“难道每天都能挖出这么多?” 如果每天都有这些收入,别说其他百姓了,就是林煞都有些心动。 这相当于每天都有一两银子的收入,这么大利益摆在眼前,难怪他们前赴后继,要钱不要命了。 颛孙子张道:“也不是每天,有时候多,有时候少,而且到了河水涨潮或者冬天的时候,就不能挖了。” “冬季不能挖?”林煞奇怪道:“那我也没见有人回去啊?” 这么大的河面,你要是敢说冬天给结冰所以不能挖,骗小孩子都没人信。 “塔卡塔冬季不是一般的冷,我们会派很少的人来看护,也有一些不怕死的,不过坚持不了几天,不是被风吹到河里就是冻死了,”颛孙子张解释道:“能回去已经是万幸,不丢命是好的了。” 林煞点点头,在金钱的诱惑下,生命有时候不值一文。 “我想要一半,”林煞不在纠结刚才的问题,指着那堆闪闪光的金子,硬气道:“先,这个办法是我想出来的,其次也是我吸引了他们的目光,你们才能顺利拿到金子,最后,如果路上有人盘查,我拿着一些还能有好说辞,如果全部是你们拿着,怕到不了黎城就被逮个正着,到时候就算是长了一百张嘴都也不清了。” “一半?”一人惊讶道,“你也太黑了吧。” 其余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林煞聪明机灵的形象,瞬间降到了极点,成了一个爱财如命,牙尖嘴利的势力女人。 “我不想多说废话,”林煞看着颛孙子张,道:“一句话,同意就点头,这后面的路还长着呢,谁能确定不需要帮助?想好了再回答。” 很显然,如果你不同意,休想我为你出谋划策。哼。 “我看一半都少了,”吴觞开口说话,“最起码要三分之一才行,他们又不缺这些,一天的时间就赚回来了,我们可不一样,错过这回下次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林煞看着吴觞,眼睛眨了眨,立马道:“对,没错,就是这样。” 鲁烈怒气不已,“你们想做什么?贪得无厌,真是中……,” “哎,”林煞打断他的话,伸手指着他道:“说话注意点儿,这一路走来我是怎么做的你可是看的清楚,别出口伤人,我不是他们,任由别人欺辱。” 林煞从不会隐忍不该隐忍的。 鲁烈是颛孙族长的心腹怎么了,要的就是他的嘴巴和眼睛,给那个曾经于林庆云接触的人提个醒,本姑娘可是有仇必报的。 颛孙子张摆摆手,“好了好了,你要多少就拿,反正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谁也离不开谁。” 颛孙子张话,自然不会客气。 吴行上前抓了两把,愣是把一小堆抓成了一撮。 林煞装着没看到,对颛孙子张道:“你打算怎么回黎城?” 把人家钱拿了,总要给点儿甜头啊! 颛孙子张沉思道:“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两边打了起来,相比今日的事情已经快马加鞭传了回去,我父亲必定会让我尽快回城,我想连夜赶路,不等父亲的催促,否则夜长梦多。” 颛孙子张清楚,回城路上艰险万分,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他说这话时,眼睛不时的看向鲁烈。 鲁烈则是低着头,蹙眉看着土地,没有丝毫说话的意思。 颛孙子张脸色微变,只是不好表现出来。 林煞笑道:“看在这些金子的份上,我给你说个方案。” 颛孙子张看着林煞气定神闲的面庞,知道她又有了主意,顿时勾了勾嘴角。 。 夜晚时分,海风吹的湿润空气在皮肤上划过,湿湿的粘粘的,很舒服。 林煞与颛孙子张走在月光下,两人的影子倒映在月光下,慢慢靠拢又分离。 颛孙子张轻声道:“许久不见,你真的让我不认识了,不知道你有多少事是真,多少事是假。” 他迷茫的看着林煞,“如今看你,好像雾里看花,这么的不真实。” 林煞知道颛孙子张想问什么,也知道今天的表现太过于颠覆形象。 她笑了笑,抬头看他,“无论我如何改变,都改变不了你我相识这个事实。” 林煞笑的轻松,愉悦。 颛孙子张道:“既然如此,那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能不能给我坦诚一次?” 林煞眼珠一转,笑道:“我就是我,不一样的我,无论外界说什么,我总不会改变自己的初心,”她慢慢走在泥土扑鼻的小路上,眼睛着微光,“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并不想说,就如同我刚才所言,我的初心不变,那么忠于自己。” 坚定的双眸看着夜色,林煞的初心,就是调查父亲死因,与心爱之人游山玩水,肆意人生。 或许是林煞的坚定,或许是颛孙子张本身相信,他不再追问,也自然而然不去想脑海中的疑惑。 “我信你,”颛孙子张看着她,眸底露出柔和的微笑,“那就如你而言,等到来使之后,在启程。” 两人互相对视,在月色下无声无息的笑了。 或许两人之间还有猜忌,或许两人从未有过坦诚,可是就像颛孙子张所说,如今两人互相依赖,互相帮衬,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