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琳琅点头表示认可璎珞夫人的话。
她自幼生活在天山,虽然自己的出身奇特,没有完整的家。可是她也亲眼见过族人的生活。
即使不够完整的家也是她最温暖的地方,而目睹其他族人兄弟姐妹们的爹娘的相亲相爱,更让她认为那份感情是守着一个家的铜墙铁壁,一起给他们的儿女建造了一个坚固的避风港湾。
“可是,王爷好久没在后院过夜,你你是不是有责任给改变一下?如果你手中的那张纸上写着三位夫人分时伺候王爷,本夫人没任何意见。”璎珞笑盈盈的道。
凝楣不动声色的瞧着拓跋琳琅。
璎珞的这道题出的很好,如果这个丫头拒绝了,就有了挖苦她的理由,如果答应了,就是熊心吃了豹子胆,想她与璎珞入府几年来想尽办法也没有勾的动王爷一次,这个丫头要是真敢出面还不被王爷活剥了?
“没问题。”拓跋琳琅扬扬手中的纸,爽快的答应了,“奴婢会将这一条加在上面的。”
璎珞,凝楣,就连一直不吭声的茗春都同时睁大了双眼。
……
“哈哈哈……哈哈哈……”琴泽坐在凌瑾泫的对面笑个不停。
凌瑾泫将手中的笔丢回笔筒,冷眼瞧着琴泽,“若有乐事,躲一边自己乐去。”
“瑾王是千金难买一笑,还不让旁人笑笑吗?”琴泽止住笑声,一本正经的凑到了凌瑾泫面前,“不过我这笑可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着你的王府后院。”
“如果你看上本王的哪位夫人,本王定会向皇上讨得圣旨,转送与你。”凌瑾泫冷脸道。
敢如此放肆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也只有这位琴庄的庄主了。
“本庄主是不会夺子的,不过就是正巧看到你府里新来的那个女管事在给你的三位夫人做安排,太好笑了!”琴泽虽然忍着笑意,但狭长的眼睛完成了一条线。
“无非就是制定了一些条条款款,分配丫鬟们做事罢了。”凌瑾泫不以为然,这样的招数闭着眼也能想的到,就看她敢不敢对那三个女人用。
“确实如此,但有一点你绝对猜不到。”琴泽故作神秘的停了停,看凌瑾泫依旧毫无反应,无奈的摇摇头,接着道,“她可是还负责安排你与三位夫人的好事呢!”
“她敢吗?”凌瑾泫冷笑。
忽而脑中一闪,若是那个女人一定敢的,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又有多大胆量?
看着凌瑾泫突然越发冰冷的神情,琴泽不知他是又抽到哪根神经,并未察觉到自己了什么,让凌瑾泫又触碰到三年前的那个秘密?
“敢不敢,等等看就知道了。”琴泽老老实实的坐正。
但凡凌瑾泫在想到那个神秘的女人的时候,最好乖乖的闭嘴,免得招来莫名之火,无妄之灾。
“奴婢参见王爷。”拓跋琳琅走进书房时,琴泽正好刚选择了闭嘴。
这一等的时间可真是短。
凌瑾泫冰冷的眸子微眯,瞥了眼拓跋琳琅。
“王爷,为了王府的和睦气氛,奴婢斗胆跟王爷提个意见。其实也是奴婢分内之事。”拓跋琳琅低着头,上翻着眼皮,偷偷的打量着凌瑾泫。
“你可以安排后院的任何事,除却本王。”凌瑾泫冷冷的道,彻底打消拓跋琳琅的念头。
她还真敢来!
不过转念一想,有这么个执着的丫头主持后院的事也不错,只是别欺到自己的头上。
“呃,”拓跋琳琅抬头望着凌瑾泫,三年不见,这个家伙长本事了,竟然有了先见之明?
一旁的琴泽忍不住古怪的挤眉弄眼。
拓跋琳琅暗自皱眉,刚才在后院讲话时感觉有人在偷窥,但不是瑾王那种冷寒的气息,莫非是这个人?长的挺好看,就是眉眼间有种坏坏的感觉,与凌瑾泫那样冰冷的正气形成格外的反差。
“没事就退下。”见拓跋琳琅顿了一下,凌瑾泫以为她已经知道退缩,便遣她离开。
就连一旁的琴泽也有些失望的轻轻摇摇头。
“王爷,奴婢还没开口呢!”
拓跋琳琅瞧着凌瑾泫的冰冷暗自叹口气,这个王爷三年来其实还是基本上没什么改变。
除了三年前跟自己……即使自己的后院夫人都近不得身,难不成就再没人能够令他产生什么念头?还是被自己给刺激的哪里出了问题?
那么岂不是要断子绝孙当然也不是真的绝了后,可那是她拓跋琳琅唯一的宝贝,岂能外露?
这么一想,自己还真是罪魁祸首,再自己此番来瑾王府,不就是为了弥补三年前的歉意吗?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若是能够帮他扭转一下态度,也算是帮了他们凌家的大忙了吧?
有了这样的见解,拓跋琳琅才爽快的答应了璎珞夫人的刁难。
这就是瑾王有难,琳琅有责。为了把瑾王推进夫人们的房间,她拓跋琳琅责无旁贷。
明确了自己第一个要帮助瑾王的出发点,拓跋琳琅双手自然下垂,换了口气,目视着凌瑾泫道,“王爷,奴婢是掌管后院的管事,包括三位夫人的生活起居,对于后院来,王爷也是她们的一员,凡是一起与夫人生活相关的,奴婢都应该插手。所以王爷在哪位夫人房内过夜,奴婢也应该有所安排。”
拓跋琳琅此话如阵旋风卷向人的脸面。
琴泽抖起精神似笑非笑的看看凌瑾泫又看看拓跋琳琅。
这个其貌不扬的丫头还真有点吸引人的地方,有趣!
凌瑾泫冷着的脸有些发黑,自己的事情何时由别人安排,还如此振振有词!
“王爷,您我的在理吗?”没等凌瑾泫发话,拓跋琳琅又不知死活的补上一句。
“如果本王谁的房都不去呢?”凌瑾泫问,几年来他就是这样做的。
一向清心寡欲,除了三年前……
“王爷,为什么府里放着三位美人却熟视无睹呢?对于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这都有些不正常,莫非王爷曾受过什么刺激,有种不敢越雷池的感觉?如果真是这样,应该竖起你身为瑾王的威风,大胆的朝前走,只要跨过去了,就……”拓跋琳琅滔滔不绝的讲到,她就是要用激将法,将凌瑾泫激进三位夫人的房。
“住口!”凌瑾泫阴戾的声音仿佛从地府下迸发而出。
他的脸已经不是冷中带黑,而是彻底的凝固僵硬了。
凌瑾泫阴寒的眸子直射向拓跋琳琅。
竟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三年前那个祸害的继承者,站起身,不经意的抬脚朝她走近。
拓跋琳琅一愣,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妆还好好的,皮肤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粗糙,他应该看不出问题的。
琴泽有些不忍的闭住眼,生怕看到悲惨的一幕。
虽然瑾王从未教训过一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口吐狂言,简直在挑战他的极限,会不会死就很难了。
“不是你。”
没有想象中的暴风雨,凌瑾泫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吐出三个字,退回到自己的椅子旁,重新坐下。
她的身上没有那种记忆深刻的淡淡花香,那是一种散发自体内的香气,也许就连身体的本人也没注意到她的拥有,用化妆的技术是抹不掉的。
拓跋琳琅暗自松了口气,为自己的解脱,也为一次化险为夷。
她可以确定凌瑾泫一定从她身上嗅到了什么气息,但是他没有继续识破自己。
真是出师不利,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虽然自信天鸢族的易容技巧,但是也不能低估了瑾王的能力。
噗!
一旁的琴泽真的很想笑,难道凌瑾泫会以为面前的这个丫头是他要找的人?
看来他真是被折磨的疯了。
真是要同情他,这三年来过的实属不易啊。
“吧,如果本王要去夫人的房,你会怎样安排?”
凌瑾泫出这话让他自己都觉得是鬼使神差,难道只是证明自己是这个丫头口中的正常男人?可是自己为什么要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很简单。王爷可以像皇上那般翻牌,谁被翻中了算谁好运。”拓跋琳琅道,暗中窃喜自己的激将法有效了。
夫人们,她可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管事,已经把王爷推进你们的房内,至于接下来事情的办的怎样可就由不得她了。
“本王是王爷,岂能跟皇上等同?”凌瑾泫冷冷的道。
此时坊间已有传闻他功高盖主,西门家的江山怕要让他这个外姓王爷夺去。
虽然明知道这是其他有心之人对自己的诽谤,可是他也不愿多事,更不会效仿皇上。
如果非得要跟皇上比,他还真的愿意看齐那位据自己与其有几分相似的高宗皇帝。
偌大后宫只有一个女人,一双儿女,少了那么多的是是非非。
即使同父同母子孙一多,在平常百姓家是福气,在这巍巍皇宫之中,在那把龙椅面前便是灾难。
青辕王朝在经历过它的百年辉煌之后,又低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