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做个局,看看你这泾河龙王到底是被劫数遮蔽心神,还是本身就是愚不可及,若是第一种还能补救,若是第二种,说不得就只能看看你的后人之中,有没有可造之材,到时候一脉你的血脉,也算是完成蚣蝮前辈的嘱托了!”
念及至此的王禅摇身一变,化作一个渔夫的模样,手中出现一根钓鱼竿,随后便在那泾河河畔垂钓,随后每日都在泾河之中专门钓那金色鲤鱼,王禅之所以钓这金色鲤鱼,就是因为这鲤鱼乃是龙之血脉,只要越过龙门之后,便可化成神龙,而那金色鲤鱼乃是鲤鱼之中资质最好的,故此这金色鲤鱼一旦越过龙门,跟龙族嫡传的资质也不遑多让。
故此,这无论哪一个水系之中的金色鲤鱼都是属于水系之主的心尖,龙族繁衍艰难,这鲤鱼化龙便是这龙族的一个补充,而且其血脉纯正,乃是当之无愧的龙族嫡系,王禅在此,便是每日专钓那金色鲤鱼。
最开始的些时日,还没有什么,无论是王禅钓上几条,都风平浪静,可是在七日之后,却发生了变化,这一日,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来到了王禅钓鱼坐的大石头便,见到王禅鱼篓之中,已然由数尾金色鲤鱼,不有的皱了皱眉,随后上前搭话。
“这位小哥,这泾河之中,水族无数,不知道小哥为何转门钓这金色的鲤鱼?据在下所知,这金色的鲤鱼虽然长相炫彩,但是口味上却未曾与其他水族有什么差别,而且这红色的鲤鱼还稀少,若是前去售卖,还不如随意垂钓获利的多呢。”
对于这搭话的青年,王禅略微大量一番,虽然这青年已经极力隐藏修为,但是在王禅这大罗金仙的修为面前,他那天仙巅峰的修为暴露无疑,在这泾河附近,也就那龙王有如此的修为,而且看其装扮,那锦衣华服,与秦国之地的人文相差太多,这装扮真是让王禅失望。
不过王禅也是为了考验这位泾河龙王,故此装作没有看出来这泾河龙王身份的样子,笑呵呵的开口对那锦衣华服的青年开口道:“这位贵人依旧是大有来历的富家子,公子哪里知道我们市井之间的门道,这金色鲤鱼虽然一日只能钓上几尾,但是由于其颜色艳丽,自然贵人相邀买,要不我也不会废如此心神,专门钓这金色鲤鱼。”
“居然有人以大价钱邀买这金色鲤鱼?”
这青年听了王禅化作的渔夫的话,虽然强自按捺,但是那一脸的怒容是溢于言表的,王禅见此,心中暗暗摇头,这泾河龙王真是冲动,自己只不过是言语几句,做的这个局还没有正式的铺开,这泾河龙王便是眼巴巴的上当来了,真是一点也没有蚣蝮的风范。
不过既然已经事已至此,这还要继续伪装下去,要不让着泾河龙王吃一些苦头,这泾河龙王算是不长记性,只有让其记忆深刻,到时候下次再次有人如此的时候,他心中能有一个准备,虽说在大劫之中,难免被其波及,但是至少也能让其惊醒一点。
“那当然,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辈不过是为了养家糊口,换些银钱给家中使用,然则这金色鲤鱼比之一般水族价格十倍不止,若是用这金色鲤鱼售卖,总好过一日贩卖数十条普通鱼虾,而且就算这鱼最终因为我售卖而亡,也只是这几条,也好过成百上千条因我而亡!”
“嗯?”
听了王禅的话,这锦衣华服的青年竟然无言以对,王禅说的在理,一般人怎么会知道这金色鲤鱼的珍贵?不过是当做寻常的鲤鱼一般对待,若是真是如这渔夫所说,这渔夫还是好心,在能够养家糊口的情况之下,钓这金色鲤鱼乃是要减少杀孽。
此时那锦衣华服的青年的脸上笑容已经僵硬,他已经没有足够的理由去说服渔夫不要去钓这金色鲤鱼,这渔夫也不过是为了养家糊口,不过在略微思考之后,那锦衣华服青年眼睛突然爆射出寒光,这件事情要解决,不是找这个渔夫就能够解决的。
正如这渔夫所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这金色鲤鱼有人需求,今日就算不是这个渔夫在这里垂钓,也会有其他人来这里,要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必然要先解决这个问题的源头,也就是到底是谁需要这金色鲤鱼!
“这位小哥,不知道这金色鲤鱼小哥销往何处?可否告知在下?”
“这……”
听了那泾河龙王的话,王禅化作的渔夫变得有些迟疑,王禅既然化作渔夫,必然要站在渔夫的角度来想这个问题,这渔夫以售卖金色鲤鱼为生,又怎么能够把自己赖以生存的生命线告知别人呢?故此王禅化作的渔夫沉吟一下,摇摇头道。
“这位公子,并非我不告诉公子,而是这需求之人不让我说出其名讳和住址,这钓金色鲤鱼乃是我们一家人命脉,若是得罪了那人,他再寻其他人来钓这金色鲤鱼,那么我们一家人的生计要如何去过活?还请公子见谅,且莫要为难我了!”
听了王禅化作的渔夫的话,那锦衣华服的青年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是这锦衣华服的泾河龙王却并咩有对王禅化作的渔夫怎么样,只是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身离去了,不过在一般人看着是渐渐走远,王禅却知道,这泾河龙王是使了个隐身法,就在王禅周围藏住身形,明显是要跟王禅化作的渔夫一起,去寻那专门购买金色鲤鱼的买主。
到了此时,王禅对泾河龙王的心智真是不敢恭维,但是对着泾河龙王的“龙品”还是挺看重的,这泾河龙王居然被自己化作的渔夫一番解释之后,并没有为难自己,这与当年的东海龙族一脉的嚣张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要是一般的龙族,说不得第一个就要先迁怒于这钓鱼的渔夫。
随后才会去寻那出钱购买那金色鲤鱼之人的晦气,见到这种情况,王禅觉得这泾河龙王也不是无药可救,其实要让其在大劫之中能够得以保全,应该也是有办法,毕竟大劫虽然能波及很多人,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能够让人忌惮的。
王禅化作的渔夫便如普通凡人一般,装作心虚的样子看了看远去那泾河龙王用神通幻化出离去的身影,装模作样再次钓了一会鱼,半晌之后,见到泾河龙王化作的锦衣华服的青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便提着鱼篓急奔而走。
此时王禅化作的渔夫离去的极为慌张,王禅的化作的渔夫越是如此表现,越让这泾河龙王信以为真,那泾河龙王化作锦衣华服飘散跟在王禅身后,跟着王禅一起朝着泾河南岸的一处矮丘而去。
“咦?这里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一座壮观的府邸?”
“王府?”
二人来到矮丘之时,泾河龙王化作的锦衣华服的青年见到原本荒凉的矮丘此时已经大变样了,其上不知道何时已经建立起一个颇为壮观的大宅,看那规制,并非寻常人能够住的了的。
而锦衣华服的泾河龙王见到王禅化作的渔夫在门前跟那小厮开口说了几句之后,便直接进入了府中,也就在一刻钟之后,就掂量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自那大宅之中笑吟吟的走出,原本提在手中的鱼篓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