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印玺落入那城隍的手中之后,那城隍的双眼骤然爆发出一阵的精芒,这精芒犹如实质,王禅此时以大罗金仙的修为看来,这城隍在这印玺的加持下,都可以跟自己一较高下,见此,王禅不由的暗暗惊讶,原来那么多人在仙道无门之时,很多人都选择了神道,看来这神道果然神奇。
王禅现在的做的,是把自己的元神分化出一部分,直接跟城隍的虚影合二为一,不过王禅与李靖元神化分不同,王禅根本没有把自己的意识投影进这城隍的意识中,现在空中的城隍形象,虽然说也是王禅,但是却是一个算是独立的存在。
他与王禅之间的联系,只是那精血和少部分元神,现在这城隍的大部分的元神,都是来自那冥冥之中的城隍的责任和那城隍的印玺,可以这么说,就算是王禅,也不能控制着城隍做些什么,甚至王禅和那城隍都不算是一体。
王禅之所以这么做,第一自然是不想要多沾这众生愿力之中的因果,毕竟若是要一心修行,沾染的因果越少越好,一点因果便代表着一点业力,待到真正冲击那圣阶之时,就会体会到,那因果业力的威力,其实这些道理原本无论是李靖,还是王禅都不懂。
还是王禅跟着太清圣人周游天下,在偶然的机会,听到太清圣人讲道这才知道了,神道一脉不得大道,就是这个原因,神道就是依靠众生的愿力,提升实力,但是实力越高,所需要的愿力或者是信仰之力就越多,也代表着业力越大,到了一定境界,不是实力不够突破,而是不敢突破。
那空中的城隍形象在那印玺入手之后,在空中停滞片刻之后,便随后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王禅知道,这城隍自然是回到这飞来峰附近的百姓建立的神庙之中,看到城隍形象远去,王禅不由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手抹去七窍之中渗出的鲜血,大口大口的在地上喘息着。
“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看来这有些日子不能够动用法力了,肉体之伤好医,元神受损却是难平,唉~,还是去物色我这一脉的传承弟子吧,孔宣大哥有三千多弟子,七十二个贤才,以及诸多心腹为其奔走,广大他的儒门,我这纵横一脉,气运低微,看来只能走精英路线了。”
坐在地上的王禅在想着自己的出路,要知道王禅现在是一个弟子都没有,而王禅和孔宣、墨翟不同,他们那一脉建立之时,已经完备的经义,以及成体系的传承,自然获得的气运丰厚,可以支撑一众门下弟子修行。
而此时的王禅,虽然也已经立了纵横一脉,但是代表纵横一脉镇压气运的法宝书简还是一个虚影,这所能镇压的气运也是有限,最关键,王禅现在对纵横一脉虽然有些想法,但是并没有如孔宣或者墨翟那般,有完备的教义,这就使得王禅每走一步都要谨小慎微。
既然要寻找一个可以传承纵横一脉传承的弟子,王禅在修养几日之后,就改头换面,运用神通之术,化作一个老叟,手持竹杖,朝着楚国的南方而去,王禅此次是没有目的,就是要四处走走看,毕竟此时王禅并没有什么名声,不像三清圣人成道之时,只需在洪荒之中发布收徒的讯息,洪荒之中想要拜入门之中的良才美玉数不胜数。
王禅驾一叶扁舟,沿着大江顺流而下,此时王禅也算是对楚国有更深的认知了,楚国虽然最先施行郡县制,但是王禅所看到的楚国县城之中,贵族还是高高在上,土地兼并还是非常严重,贵族现在虽然已经失去超然的地位,但是却还是在慢慢的侵吞这平民的土地。
原本王禅对楚国的印象还不错,但是现在看来,楚国也就是那么回事,虽然比之宋国等好不少,但是却真正的缺少那一天下的气魄,国内虽然歌舞升平,但是隐患早已经埋下,就按照现在的状况,称霸一时容易,一天下却根本是力有不逮。
沿着大江东去,就在王禅来到楚吴交接之时,突然停下了用法力催促的船只,王禅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王禅在身侧,听到了与王禅的乌篷船不远处的船只之中,有两人在对话,其中的内容却是吸引了王禅,王禅好奇之下,不由的侧耳倾听。
“孙武,你认为那一个国家可以行一天下之实?”
就在王禅侧耳倾听之时,却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问的问题王禅也是很感兴趣,现在的各国根本都没有一天下的想法,就如楚国、齐国、晋国甚至是秦国,现在的想法都是如齐桓公一般,称霸天下,号令诸侯。
而这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却说的是一天下,而非是称霸天下,故此王禅对那叫做孙武之人的回答,也有了几分期待,毕竟这能被人问着种问题,这人定然也是有些学识,毕竟彩凤是不会与野鸡为伍的,很显然,二人没有想到,这大江之上,还有人在倾听。
“现在诸国,想要称霸一时者有之,一天下者却还没有出现!”
“哦?”
对于这个被叫做孙武的回答,那中气十足的声音的主人名下有些惊奇,要知道现在的天下,就数齐、楚、晋三国国力最强,无论是人口,还是战略纵深都够,就拿当年的齐桓公士气的齐国来说,齐国已经可以号令天下,但凡有不从者,动辄灭其国祚,距离一天下也只是一步之遥而已。
“齐国富庶,晋国兵强,楚国地广,三国已经占据世间的大半疆域,三国为何不能行一天下之实?”
王禅此时对着对话的二人更加感兴趣了,这中气十足之人,言语虽然不多,但时却把楚国、晋国与齐国的优势全部说出来了,而且每每问的问题,都是王禅很感兴趣的,王禅用神识扫视一下,发现二人都不是修士,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齐国虽然富庶,但是自齐桓公之后,内部有贵族对其国祚虎视眈眈,而齐国宗室却不自知,还在争权夺利,殊不知,他们在败坏桓公多年和忠臣良将积攒下来的家业,现在的齐国看似强壮,其实已经体弱不堪。”
“晋国兵马强盛,但是晋国臣强而主弱,现在晋国之所以稳定,乃是成三足鼎立之势,互相牵制,才时候的晋国得以安稳,晋国士卒虽强,但是这些骄兵悍将则多时晋国三族之私军,重家族利益,而轻国家利益,故此晋国兵马虽强盛,在没有收三族之兵权之时,不可能行一天下之事。”
“而三族之患,由来已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挽救的,若是想要解决,非要数代明君,苦心孤诣不可,但是现在的晋国,还未看到有如此明君,可担此大任,说不得要是晋国国君鲁莽行事,或许晋之分裂就在眼前。”
“至于楚国,想必子胥较之孙某更加清楚,子胥之所以延长江东去,不就是为了复仇么?楚国一路自撮尔小国,成为天下最大的国家之一,自有其过人之处,但是其弊端更是明显,子胥此去,是去吴国?还是越国?”
“吴国还是越国由不得我伍子胥,谁能助伍某复仇,伍某便提谁效力,一天下不敢说,这称霸一时,还是有几分把握,要是有孙兄帮忙,那伍某复仇,便有十成的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