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见对方阵型慢慢展开,自己这传令自己身后的传令兵,根据对方的战阵来变换队形,双方兵马加起来已经有了八万多人,就在这冀州城下的空地上展开了厮杀,战场的上空,杀气凝如实质,血红的杀气笼罩着这片天空。
苏护和崇侯虎二人都在高高的指挥车之上,看着双方残酷的拼杀,这二人对着战场之上惨烈的场景和遍布的尸体的视若无睹,对同族发出嘶吼、惨叫等不一而足的声音,耳充不闻,仿佛在这二人的眼中,这些兵丁都是一些没有感情的棋子,任凭这两位棋手对弈。
就在这时,从战场的东侧出现一彪人马,只见尘土飞扬,战马的踢声如雷,苏护和崇侯虎都是一惊,以为是对方的伏兵,现在二人的军队虽然都有些预备队,但是这突然出现的人马就已经可以左右现在的战局,苏护和崇侯虎二人不约而同的传令鸣金收兵!
“铛!铛!铛!”
鸣金之声从战场之上传开,无论是苏护还是崇侯虎都不再往焦灼之处投送兵力,反之整个军队都在紧缩着兵线,使自己这些步兵采取紧凑的战阵,来应对这只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骑兵,待到这彪人马已经出现在战场之上,苏护和崇侯虎都已经变后队为前队,徐徐后撤!
苏护和崇侯虎二人在撤军之时,时不时回头看看来人旗号,待苏护和崇侯虎二人看清旗号之时,二人都不由的心里咯噔一下,来人不是别人,就是西岐之主,西伯侯姬昌。姬昌在费仲尤浑传旨之后,就点起从麾下各个诸侯那里凑得骑兵,飞速赶往冀州,即使是日夜兼程,因为费仲和尤浑耽搁好几日,这才堪堪赶到战场。
苏护见到姬昌,以为是帝辛不放心北伯候崇侯虎,怕崇侯虎拿不下自己,找姬昌增援崇侯虎,姬昌虽然本人不善战,但是其麾下善战之士不计其数,而且姬昌还是大商的四大诸侯之一,无论是兵力和领地的范围远远超过崇侯虎,要是姬昌也来凑热闹,自己这冀州就算拼的不存一人,也低挡不住。
而崇侯虎心中对西伯侯的来意摸不清楚,毕竟北伯候与西伯侯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十分要好,这地方乃是自己的北伯候所管辖的诸侯,要是有事情,无论怎么说也轮不到这个西伯侯出兵来此,难道西伯侯想要借此机会,插手自己北伯候这二百镇诸侯的管辖权?
两人各怀心思,一场原本应该惨烈无比的血战,因为西伯侯姬昌的到来,就此虎头蛇尾的结束了。西伯侯赶到战场之中时,此时场地已经空出来,但是土地上还未干涸的血迹,证明此处刚才发生过什么,姬昌此人眼神非常深邃,略微打量一下战场,就在北伯候大营的侧翼寻了一处还算过得去的地方扎下营寨。
在安营寨中之后,姬昌并没有着急去拜会此间正主北伯候,而是伏案疾书,写了一封信,命令手下,赶快送往冀州城。做完这一切之后,姬昌才整理一下衣衫,带着南宫适以及一队亲兵,骑着战马,朝北伯候的营寨而去。
此时苏护也回到府中,脸色沉重的坐在书房之中,端着茶盏,想着心事。此时苏全忠一身便衣的快步走到前堂,看着苏护高坐于此,急吼吼的问道:“父侯,不知今日为何如此仓促撤兵,本来儿子还要率骑兵阻拦那打着西伯侯旗号的大军呢!”
苏护听了苏全忠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见自己已经岁数不小的冀州候世子,自己的传承人居然如此不稳重,苏护轻哼一声,不过也没有太过责备,而是解释道:“你这小儿知道什么,天下四大镇诸1侯,现在两个齐聚我冀州城,不肖说别的,只是这两路诸侯精锐尽出,就能把这冀州城踏平。”
苏全忠听了自己父亲的话,心中凛然,苏全忠愣了半晌,这才说道:“父候,现在箭在弦上,自然没有回头的道理,就算父侯回头,那昏君会放过我冀州么?我们是明确举旗要造反之人,应该罪在不赦,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呢?”
苏护听了苏全忠的话,仔细思量片刻,然后开口说道:“唉,不就是如此嘛,要不为父也不可能如此踌躇,现在大商还一兵未至,要是大商在派一员大将来我冀州,那么即使令两大诸侯不出死力,我们也没有活路了。”
就在这时,一阵香风从外边吹来,随着香风进来的是一个女子,这女子真是人间绝色,看其婀娜的身姿,如有涂粉的俏脸,任谁也都会对其心动,此时的女子正是梨花带雨,让人望之生怜,让人起一种保护的欲望。
而苏护头都没抬,光闻到香味,苏护就知道是谁,苏护皱着眉头,沉声的呵斥道:“到这里来干什么?忘了府中的规矩了么?我与你哥哥正在议事,有什么事情稍后再说,快些下去吧!看到你就烦,走、走、走”
苏护一边说,还一边挥挥手,好像是在撵着这个女子,可这女子也是外柔内钢之人,见到苏护如此对待自己,心中委屈,但是其强忍着,朝苏护跪拜道:“父亲,此事都是因为女儿而起,既然大王要女儿,父王那就把我送进朝歌便罢了,与其全家死绝,还不如我一人入宫,这样最起码我家中还全部或者,宗祠的香火就不会断绝。”
苏护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好像不认识他了一样,瞪大了眼睛道:“苏妲己,你居然说出这种话,此时不是你一人的事情,那大王明显是用我来制衡北伯候,你以为你入宫之后,就可以解救全家?那是不可能的!还是先退下吧。男人的事情,还是由男人来解决!”
苏妲己只见自己父亲还是不肯,自检苏妲己双眼含泪,扭身从大堂之中跑掉了。苏全忠见此,有些不忍,刚要先说些什么,只见苏护道:“我们不论是打还是和,都必须要打出一个样来,不被人小看了,特别要震慑一下想要打咱们主意的人。”
苏全忠闻言,思忖片刻之后,苏全忠道:“孩儿明白了!明日我就道两军阵前叫阵,然后激他们,让其跟我斗将!”
苏护看了苏全忠一眼,久久不言,这冀州候境内,苏护只知道寥寥数人是自己儿子的对手,现在既然打出威风,不妨让苏全忠全力出手,自己这里打的越顺,自己可以辗转腾挪的余地越大,不管这西伯侯道冀州所为何事,自己全力出击便是!
念及至此,苏护点了点头,回到道:“全忠,明日我允许你到两军阵前叫阵,不过在这之前,今夜我们还要夜袭北伯候军营。”
“还要夜袭?父亲,我们之前夜袭北伯候军营,已经让北伯候蒙受巨大的损失,现在就算那个崇侯虎再草包,也知道防止我军夜袭,此去夜袭怕是不能有任何作用,不仅如此,我们所去的部属,也回蒙受巨大的损失,这到时候岂不是得不偿失?”
苏护看了苏全忠一眼,淡淡的道:“此次夜袭,我自有办法,此次夜袭分成两波,第一波是由我的福将带领,之时远远地在北伯候答应外做出偷袭之势,之后见事不可为,马上撤退,待这批人退回之后,就由你带领的骑兵,发起不留预备队的进攻,到时候你要见机行事,若事不可为,安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