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对方天画戟还算了解,毕竟在后世,武术界的敝帚自珍的陋习已经消失殆尽,毕竟在都要消亡边缘的武术,还有什么比得上,留下传承更重要呢?李靖之所以熟悉方天画戟,还是归功于山东沧州的一个武术世家,当时自己用自己的影响力,帮助其当代掌门人解决一个大麻烦,对方为了酬谢自己,给李靖一本祖传的戟法。
这方天画戟说白了就是是顶端作“井”字形的长戟,不过这方天画戟一般都是贵属于重兵器一类,戟的用法大概分为“援”、“胡”、“内”、“搪”四法,其中“援”之法,有冲铲,回砍,横刺,下劈刺,斜勒等;“胡”之法有横砍,截割等;“内”之法有反别,平钩,钉壁,翻刺等;“搪”之法,则有通击,挑击,直劈等。
树林中之人明显是深得方天画戟的精髓,不过这人虽然戟用四法都很熟练,但是却缺一套系统、全面的戟法,把他的招式与招式只见连贯起来。以现在而言,这人的戟法在换招之时,会有微微的断层,就是这一瞬间的断层,要是在与高手较量之时,就会出现明显破绽。
“什么人?竟敢偷看我的戟法!”
正在李靖看的津津有味之时,一声爆喝从树林之中响起,李靖此时正在全身灌注的观察对方的戟法,由于精力过于集中,被突然的爆喝惊了一下,在李靖回过神来,只见树林中之人已经一戟为枪,直直的朝李靖前胸刺来。
李靖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来不及取出六合枪,只能朝一侧横移数尺,躲过对方的直刺。不过对方似乎已经想到李靖可能的运动轨迹,明显刺过来的方天画戟没有用全力,在刺的途中,就转了一个方向,该直刺为上撩。
这直刺改上撩,用的就是戟特有的小枝,这是借用刀的战斗方式。戟是结合刀、枪、斧等多种兵器融合而成,所以戟法是多变的,而这攻击李靖之人,明显浸淫此道久已,用方天画戟仅仅两招之内,就用处两种兵刃的攻击方式。
而这人攻击之势犹如滔滔河水,连绵不绝,李靖失了先机,根本没有机会从百宝囊中拿出六合枪,只能不停躲闪。李靖此时的形意桩功体现优势,李靖在小范围之内,辗转腾挪,躲避着对方的攻击。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对方方天画戟长有一丈六寸,对方利用武器的优势,不断压缩李靖的腾挪的空间。李靖见这样也不是办法,要是在这样持续被压缩活动空间,自己落败只是时间的事儿,李靖心思电转,在尽力的想着办法。
数招之后,李靖终于想出办法,自己此刻只有用地遁之术了,拉开距离,自己长枪在手,就不怕这人了。李靖念及至此,趁着对方攻击之时的间隙,观想大地,瞬间遁出四五丈远,已经远远的出了方天画戟的攻击范围。
对方明显没想到李靖会有此顿时,见被自己方天画戟笼罩的这人突然消失,手中的方天画戟就是一顿。横戟在手,遥遥的望向李靖。李靖再次出现之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根长枪,长枪通体黝黑,正是通天教主给李靖的六合枪。
对方见与李靖拉开距离了,盯着李靖道:“阁下是何人,贫道上山何止百年,根本没有见过阁下,这里可是圣人道场,阁下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么,赶在此处撒野?今天阁下要解释不清你的身份,今天咱们少不得要做过一场。”
李靖此时才想起,自己刚才偷看对方练功,不论是在这个时代还是在后世,这都是极为犯忌讳了,对方攻击自己,就算把自己杀了,也有说得过去的理由,李靖此时大囧,自己一时好奇,居然犯了大忌。
李靖想到此处,赶紧把六合枪往地上一插,朝那人拱手道:“这位道友,家师乃是燃灯道人,这次上山也是前来认一认山门,在下并没有偷学之意,刚才在下是无心之举,还望这位道友多多担待。”
那个手持方天画戟之人听了李靖的话,微微皱皱眉头道:“你是燃灯老师的门人,我怎么不知道燃灯老师有一个门人?在下是玉虚宫第五位门人,邓华是也!你是何时入得燃灯老师门下的?”
李靖听对方就是邓华,李靖微微一愣,这邓华李靖知道,在原本的封神演义之中,在截教摆下十绝阵之时,阐教二代弟子为了顺截教的气,被当做炮灰的两位阐教二代弟子之一,不过这玉虚宫第五门人是什么意思?
李靖虽然不知道邓华的玉虚宫第五门人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有错在先,也没有去深究这件事,还是先回答对方的问题吧!念及至此,李靖略微沉吟一下道:“原来是邓华师兄,我如燃灯老师门下尚不到十年,而且还从未来过昆仑山玉虚宫,师兄不认识我倒是情有可原!”
邓华抬起头,上下打量一下李靖道:“还不到十年?这就难怪了,我一直都在昆仑山上,阐教上上下下不说都熟,但是大多部分都打过照面,既然是燃灯老师门下,此时就作罢,师弟你要记住,别人修炼之时,不能随意偷看,要不然会产生难以预料的后果。”
李靖由于犯错在先,心中有愧,于是李靖摆出一副受教的样子,拱手道:“谢谢邓华师兄忠告,师弟我必将铭记于心,旦夕不敢或忘。此次都是师弟的不是,师兄尽管惩罚便是,师弟既然犯错,就随意师兄处置。”
邓华虽然人比较傲气,但是确实极为好面子之人,见李靖态度恭敬,而且一副谨听教训的样子,让其虚荣心获得极大的满足,于是邓华豪气的挥了挥手道:“李靖师弟,这时说的哪里话,你是燃灯老师的门下,我们也是一家,我不过演示一些武艺,师弟就是愿意学,我也必倾囊相授。”
李靖对邓华的话,心中暗暗腹诽,就邓华那两下子,要不是山路难行,只要给自己一些辗转腾挪的地方,就算空手,李靖可不会露出败迹,要是自己长枪在手,就邓华的戟法,远远没有圆润如一,自己有信心生擒他。
不过李靖心中如此想,但是面上却没有如此表现,还是态度恭敬的鞠躬道:“谢谢邓华师兄,今日我刚到昆仑山,听说精舍附近全是我阐教的师兄们,所以就不知不觉的走到这里了,所以犯下如此错误,既然师兄如此豁达,等有闲暇,我一定向师兄请教。”
邓华对李靖的态度很满意,装作淡然的点了点头,正在这时,李靖的身后响起一个声音,这个声音柔和而有磁性,令人听了好感顿生。
“邓华师兄,我一想你就在这里,你这一身武艺可是咱们这一辈中的翘楚,我又来你这里打秋风了,你可要把好酒拿出来。咦?这位是谁?面生的紧,难道是师兄新收的门人?”
邓华听到来人的声音,头都没抬就知道是谁,笑着打趣道:“怎么?你申公豹还缺好酒不成?在阐教之中,要说交游广阔,舍你其谁?三山五岳朋友何其多?什么好酒没喝过,还惦记我这点上不得台面的酒水。”
邓华虽然话这么说,但是手中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酒坛子,朝来人摇了摇,然后道:“这位可不是我的门人,我可不敢居大,这乃是燃灯老师新收的门人,据他说入门不超十年,来着就是有缘,今天我们就在此,一边赏月,一边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