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的操作林寒自然也是知道的，世家手里掌握着三分之二的教育资源，一点也不开玩笑，别看林寒在北疆掏过世家一次家底，实际上世家藏起来的东西更多，这也是林寒无可奈何的地方，林寒也想抽这些混蛋一顿，只是这种事情已经不是抽一顿就能解决的了。

哪怕是林寒也只能是一点一点的往出扣，或者说是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的将东西掏出来，有些东西真不是武力能解决的，也是亏得有些东西武力解决不了，要不然林寒还真对这些人没什么好的办法，而脑海中的图书馆就是林寒对付世家最大的依仗了。

“大都督不是说无可救药么？”

须发皆白的老者一脸惊讶的看着林寒，难不成这个提出化胡计划的男人真的有其他的计划不成？

如果是这样的话，再藏着掖着就没意思了，化胡和教化异族就算是有不一样的地方，但是不也有相通的地方？

这样一来化胡这个计划可以说是唯一的一个练手的计划了，事关自己切实利益，如果再划水的话就没道理了。

“这一代下一代或许没救了，但不意味着每一代就没救了啊，让求生者得生求死者得死就行了，我们的先祖如何训狼，如何练他们就是了，他们自己不做人，我们也就没必要把他们当同类了吧......如果真的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那么就由我们来做他们的天好了，适者生存......”林寒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没有半点波澜，甚至眸子里闪烁着残忍，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这一番话这个计划会有多少人丧命，但这已经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合适的填坑的办法了。

须发皆白的老者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眼中只有震撼，林寒的决断残忍么？

自然是残忍的，但是不得不说林寒的办法绝对是切实有效的，而且见效绝对快，而他也终于明白了林寒为什么会说他们做不了这种事情了。

的确世家没有干这种事情的资格......林寒的计划很简单，种姓制度不是底层自己也不当人了？

那就杀，不知道当人知道害怕吧，那么就把知道害怕的留下了，这就是第二代，而第三代中想反抗不知道怎么反抗的留下了作为种子，这么一代一代下来，这个坑也就说不好有机会填上了。

至于说这其中会死多少人，须发皆白的老者压根没有勇气去想，饶是如此他都感到头皮发麻了，如果真的按照林寒这么玩，或许人命就真的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数字了，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林寒不愧是一把火烧了草原狼族的狠人，白起在林寒面前算的了什么？

人屠？

或许今后人屠这个称号就要易主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林寒于整个底层来说的确是在做好事，而且还是天大的好事，让一个站着的人跪下很难，但是让一个跪着的人从新站起了明显更难，不付出代价就想做到？

怕不是想多了......如今须发皆白的老者甚至是所以的世家议会代言人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眼前这个男人了，到底是操着圣人心思的恶魔，还是干着恶魔事情的圣人......或许这才是林寒真正恐怖的地方，纵观历史聪明人从来不少，但是有魄力赌上一切贯彻自己意志的聪明人绝对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只是见鬼的是林寒就是这种人，更见鬼的是这个家伙手里还拥有着足以支撑他走下去的力量。

清醒的疯子一般比疯子更可怕，有脑子的莽夫一般比只知道莽的莽夫更恐怖，有文化的流氓比流氓更难对付，而以上的这些词用来形容林寒就是再切实不过了。

如果大宁爸爸的爱不能让这群杂碎走下去的话，那么就让对大宁爸爸的恨支持这些杂碎走下去吧，这就是林寒切实的想法。

而要想办到这一点需要的是百万大军的力量，这样的力量世家的确没有。

林寒不是不想做，而是现在不是干这个事情的好机会，他在等，等路，如果路没有修好，那么这一切都不过是空想罢了。

对林寒来说他很是欢迎世家的合作，只是这个盖子世家揭开的太早了，或许......也不是太早......一些棋由世家去布局反倒会更好。

“大都督的意思是要合作也必须是与大宁合作，那么这第二件事情是什么？”

须发皆白的老者很快就回过神来了，现在不是震惊的时候，林寒不做人已经算不得什么秘密了，但是他们要的是利益，而现在的情况，如果眼前这个家伙不点头，他们连残羹剩饭也吃不到......南方的地盘就好像一只河豚，而他们就像是一群知道河豚有毒却又无可奈何的食客，唯一能烹饪的这顶级食材的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们现在太弱了啊，就算是合作你们也该表现出无可替代的价值，如果没有，这种合作你们觉得靠谱不？

且不说我没有坑你们的想法，真到了收割的时候顺手不顺手都是一刀解决的事情，你们自己能放心？”

林寒没有半点开玩笑的看着这些明摆着要钱不要命的家伙无奈的摊了摊手，合作？

狮子和老虎叫合作，狮子和狐狸能叫合作？

须发皆白的老者脸色变得很难看，不是因为林寒这一番耿直到没朋友的话，事实上天下还没有人敢说他们菜，但是眼前这个家伙这么说他们的确没有反驳的理由，而且林寒说的都是真的......无论是对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对大宁这个庞然大物来说他们的确有些不够看了，时代早在恩科取仕之时就已经变了，现在已经过去了二百多年，世家早已不是之前予与予求的那个世家......所谓的荣光更多的是一种自欺欺人罢了。

只有实力对等才能叫合作，而实力不对等谈合作就是在玩火，就算是林寒真的愿意遵守规则不假，就好像林寒刚刚说的百万雄师丢过去，世家和那块地的人有什么区别么？

对那些杀坯来说是没有区别的......一刀能砍死敌人一刀也能砍死他们，平心而论真到了那个时候如果他们坐在林寒的位置上，绝对顺手一刀带走了，失去了利用价值的人是没有活着的资格的。

既然如此还谈个鬼......“南下的计划虽然到现在我也没开始做，但是大致就是两个步骤，世家的价值大致就能体现在教化牧民之上，问题是胡人归化你们也没参与，谁能放心把教化南方蛮夷这种事情交给一个连工作经验都没有的人身上？

不是所有人都是诸葛孔明......在我这里应聘是需要工作经验的......”林寒撇了撇嘴，这倒不是他想占世家的便宜，也不是什么亲疏有别，原因很简单同等条件下在一个有工作经验和没有工作经验的人中都会选择有工作经验的，教化一事大体上都是按部就班照本宣科的事情，工作经验比天赋要重要......须发皆白的老者虽然面露苦涩但还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世家的心思都扑在了北疆之上，却是没有想过胡人归化这种吃力不讨好明显荣誉大过利益的事情还有这种好处，他们与林寒之间的差距已经不再是单纯的能力问题，而是眼光问题了。

虽然林寒说的都是真的，但这却不是他们想要得到的答案......“难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须发皆白的老者做着最后的努力，这么大的肥肉谁见了不眼馋，就算是林寒不打算带他们玩，他们还能不玩？

“胡人归化问题一开始是由颜师负责，只是颜师驾鹤西去这种事情落在了宰相林大人的头上，所谓商量的余地却也不该是与我商量，不过好在这个计划启动还需要一段时间，你们想参与还是有机会的，不过一些前置的计划却是可以谈谈......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兴趣了......”林寒撇了撇嘴，他是真的没有想过这么早揭开这个盖子，怎么说呢，现在大宁压根顾不上理会南方，发展北方振兴西北才是重中之重，北疆是大宁纵横天下的基础自然是重中之重，西北与阿拉伯帝国的区域性碰撞自然不可避免，就算是不蒸馒头争口气也得排第二，南方开发都没有启动，直接投入百万雄师？

林寒表示自己就算喝大了吃了三斤脑残片也干不出这种不过脑子的事情好不好。

“还请大都督明示......”须发皆白的老者平复了自己失而复得带来的狂喜的心情颇有风度的对林寒说到，而心中却只剩下苦笑了，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如此的沉不住气，竟然被一个小年轻牵着鼻子走还能因此而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