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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重要，黑衣人求的是一个长生，给李雍办事也是因为对长生有所帮助，现如今有着一步登天的机会，什么承诺什么交易，全都是狗屁！

而包括黑衣人在内所有人都知道秦王输了，输的一败涂地，输的毫无还手之力。

“林寒......你想我死？”

秦王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寒，他从来不相信林寒会好心的放过他，林寒是赵宏的人，赵宏是现在的宁皇，林寒没有理由想他活。

他突然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早跳出来，他猛地发现五万狼族铁骑都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如果林寒没有实力吃下他的话绝对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虽然现在的局势对他来说也算不上劣势。

怎么看林寒都像困兽，但在秦王眼中，被关在笼子里的不是林寒而是他。

“我为什么会不想你死？朔方城终究是需要一个交代，长安城的那场火也需要一个交代，正如我曾经说过的，这世上总是需要有人去地狱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也需要有人去做，您不觉得亲手覆灭的方文卓的我来做这种不能摆在台面上的事情正合适吗？给方文卓的承诺我会一样给您......”

林寒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一般带着几分调侃的对秦王说到，事实上正好和秦王想的截然相反，这一刻林寒并不希望秦王死。不管是不是死在他的手里，他并不希望秦王死在定襄城这一场对决中。

“我到底哪一点不如他？我要胆魄有胆魄，要手段有手段，要势力有势力要本事有本事，到底哪一点不如他，你不是聪明人吗？作为聪明人的你为何看上了他那样的一个懦夫？”

秦王死死的盯着林寒，他清楚林寒嘴里的她是谁？正是因为如此，秦王再也无法保持理智了，就好像一只发了狂的雄狮对着林寒露出了他的獠牙。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您的确无论是心性手段魄力皆是上上之选，可您真的知道什么是雷霆雨露吗？您可知流民也是大宁子民，氏族也是大宁子民，或许身份有所区别，但本质也代表着大宁，龙行宇内，呼风唤雨不假，但也兴云布雨。魄力可以养，本事可以学，泽背苍生的心却是学不来的。您的心中可曾真正有这天下？”

林寒的声音中带着惋惜，秦王的确比赵宏更适合当一个皇帝，但并不适合做一个千古一帝，他的心太小，小的只注重眼前的利益。

历史上的千古一帝谁没有黑历史，但谁又是一个小心眼呢？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林寒你莫要得意，你真以为自己大局在握了吗？现如今定襄城被五万狼族铁骑包围，你我之间胜负尚未分晓。”

秦王不怒反笑，他没想到自己输给赵宏的竟然是如此扯淡的理由。而此刻他看向林寒的视线也多了一抹少有的癫狂！

“你我之间胜负已然分晓，而没有分晓胜负的不过是我与草原狼族罢了，先帝却有北拒狼族之武功，但你何曾注意过他还有科举取士减税养民之文治？或许对您来说还没有结束，但对我来说结果已成定数。我可以让苏将军固守定襄，但您可以让草原狼族取我人头么？”

林寒失望的摇了摇头，背转身子给秦王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后对着苏方烈摇了摇手，示意接下来的事情全权交给苏方烈了。

林寒离开了，但无论是定襄城还是狼族铁骑并没有因为林寒的离开而有所动作，无论是苏方烈还是娜仁托雅都明白，既然来都来了草原狼族不可能做一件无功而返的事情，既然计划失败，哪怕是强攻也要攻打定襄城。

只是计划失败让草原狼族的军心有所影响罢了，林寒和秦王的博弈只是让秦王在战场上的价值变成了零。

用一席话解决了敌对阵营中的一名智者，虽然看上去影响并不大，但无论是苏方烈还是娜仁托雅都清楚林寒成功的将胜利的天平倾向了大宁。

大宁长于智，狼强于势，原本秦王的作用就是强行抹平了草原狼族和大宁之间的智力差距，但因为林寒草原狼族又回到了没脑子的状态。单单这么看或许对草原狼族来说也没有多大影响，充其量是回到了起跑线。

但事实并非如此，草原狼族那边没有了大脑不假，但大宁这边却多了林寒妖孽般智力的加持，而且林寒的这一番举措却好似一把刀砍在了草原狼族无可匹敌的气势上，从而让大宁方面气势无比高涨，此消彼长之下，吃亏的绝对是草原狼族！

以一己之力影响战局到如此地步，林寒到底有多强已经不消的说了。

“林大人，我们难道就这样算了？”

李公公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淡然，如果说苏方烈并不知道城外和林寒熟识的人到底是谁还情有可原，那么林寒和秦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秦王！真的是秦王......

那个打开朔方城城门的人而且率军来攻打定襄城的人真的是秦王！

李公公都快哭出声了，他突然意识到一口漆黑的大锅貌似要扣在他的脑门上了，问题是按理说林寒和秦王关系更密切为什么不扣在林寒脑门上呢？

他想了想林寒的智商，无奈的低下了头，将秦王都算计的明明白白，躲开些许黑锅不是应该的吗？

“不然呢？现在他在外面我在里面，况且你认为以我的小胳膊小腿下去能打得过那位吗？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先皇应该在这件事上有交代过你们吧，看在李公公与林某同生共死过一场，我以个人的身份给您提个醒吧。那位抓得，逃得，杀不得......”

林寒轻飘飘的对着李公公说到，当然林寒还有另外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留不得，他只想让李公公赶紧找个由头把锅甩了。

弑兄和囚禁兄长影响都不小，如果不关起来，谁放心秦王这样的人物在外面晃悠，所以在见到秦王的第一眼他就知道，秦王死定了。

“多谢林大人了......”

李公公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目送着林寒离开。

林寒倒是说得轻巧，抓怎么抓，外面五万狼族铁骑虎视眈眈，如果他真的眼睁睁看着秦王跑了，那么回去脑袋也没了，至于说杀，以前他倒是想过，被林寒这么一提醒，他终于意识到这是口黑锅啊。

赵宏这位陛下的性子他们也清楚，真要杀了秦王，绝对没什么好果子吃。

林寒还没走下城墙就感觉到了身后的喊杀声，没有亲身经历过冷兵器的大规模交锋的人很难理解这种别样的感觉，热血沸腾还是灵魂的战栗，或许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感受，对林寒来说却是战栗多过热血。

“公子，曲氏一族说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林风宛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林寒的身后，如果不是他主动现身没有人会知道在他一直在林寒的身旁。

“告诉他们不急，游戏才刚刚开始，秦王的底牌的确都暴露出来了，可草原狼族的底牌还没有出尽，那道气息你察觉到了吗？”

林寒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向前走去，他一直以为刺杀苏方烈的应该是秦王手底下的高手，但在和秦王的交谈中他从秦王的语气中发现对方不是秦王的人，而是草原狼族的人。这个发现让他感到费解之余还有一抹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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