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子辰忙拿起手机。
可是,他在看到手机上显示的乱码号码时,他气的直接把手机摔在车内。
这人行事作风非常老道隐秘。
他打给自己的电话是乱码,他根本无法回拨回去。
所以,他是彻底的失去了找到斐漠的机会。
不过,气归气,他想起此人临走对自己所说的话,他叹了声气。
他懂。
他当然懂。
他要是把他与这人见面的事告诉妹妹依依,那么依依在得知斐漠派人来打听她的事,却不出现见她,这简直就是往她心口捅一刀,让她更加伤心难过。
所以,他不能告诉依依今晚这事。
他伸手扶额。
好气。
气自己跟丢了得到斐漠下落的人。
气斐漠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清楚,非要躲起来不见依依。
今天他听齐振说起依依在十字路口飙车的那一瞬间,心都提到嗓子眼,他吓坏了。
他真怕那会依依和别的车相撞有个好歹。
要是如此,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而他会恨斐漠一辈子!
所幸,依依没事,他在看到她和云桥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才放下心。
万梅山庄没有斐漠在,便是不是家,她不会回去,只因看着家里熟悉的一切她会更加痛苦。
而云家别墅是她的娘家,却对于她来说这根本不算娘家,她没有回来的理由。
她就像是一位被抛弃的孩子孤苦伶仃无处可去。
然而,好在,她还能去云桥处,毕竟那是她从小到大长大的地方,他知道这位云桥对依依很不错,这也是他放下心回别墅的原因。
他很气,脑子也很乱,一个人坐在坏掉的车内很久,他才捡起被自己仍在车内的手机,所幸手机屏幕摔碎,但还能打电话。
他打给自己的司机言道:“我个位置,我车坏了,你来接我。”
说完,他挂了电话,等待司机开车来接他。
夜幕深沉,易水甩掉云子辰之后,他拿起手机拨了号码。
“强哥,我是易水。”他开口。
电话那头响起林强粗狂豪迈的声音,“我刚到酒吧,你电话打来的正是时候,来喝酒来。”
易水:“不喝,有事需要你。”
林强:“什么事啊。”
易水:“云依依,斐家大少奶奶,她在你之前盯着的乔茜家,你现在别喝酒了,立刻开车去乔茜家,二十四小时保护她。”
林强一听,当即道:“出什么事了?”
易水:“别问原因!我告诉你,她警惕性很强,别让她现你,然后你把她的动响告诉我,我会告诉斐少。”
林强不在问半点原因,他说道:“知道了,我现在过去,这顿酒我没喝成,你欠我一顿酒,下次空了记得请我。”
易水道:“没问题。”
说完,他挂了电话。
话虽然是这么说着,不过易水并没有直接回到私人诊所,而是开车去了郊区乔茜家。
此时,天已亮,乡下地方住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这些人都起来的早,三三两两的在巷子里面有说有笑的散步。
他在巷子里面找了一圈,在不远处看到了大少奶奶云依依的雪佛兰车。
他看了看四周,把车停靠在一处拐角处,下车,他打开车后备箱,他视线落在一旁的一个黑色箱子上。
手伸出,他拿出箱子打开,里面摆放着各种侦查工具,甚至还摆放着一把枪!
他从一个黑色盒子里面拿出一个黄豆大小的黑色跟踪器和摄像头,包括一个干扰万能,而后他关上后备箱。
做事缜密而警惕的他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现任何人。
他走到雪佛兰车后,将跟踪器安装在车后备箱底部。
然后,他走到驾驶座车门前,按了一下手中,上面的黄灯亮了一下,他很轻松的就打开了车内,而车连报警声都没有响起一声。
他看都没有看车内情况,直接将非常小的摄像头安装在了驾驶座的一个车镜旁侧,然后关上车门快离开。
全程他安装这两样东西,连三十秒都没有用到,可见他非常熟练如何操作。
回到车上,他直接开车驾车离开。
开了一段距离后,他拿出掌上电脑,快输入几个密码,他便看到屏幕内显示出雪佛兰驾驶座的情况。
所以,一旦云依依开车去了哪里,他既能跟踪到,也能知道她在车内的情况。
做完这一切,冷淡如冰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很明显的放松了些许,他开车离去。
天,明亮。
但是,今天的天有些阴沉,似是随时会降下雨来。
易水开车回到私人诊所的时候,已是上午,他手里拿着掌上电脑进入病房,一眼便看到福三收坐在病床前打盹。
“失职。”他冷冷说了句。
福三收当时就醒了过来,他两眼惺忪看着易水,“你怎么搞了一晚上啊,这都日上三竿了才回来。”
易水看向斐漠,眼中带着担心道:“情况如何?”
福三收:“昨晚你离开之后,斐少情绪激动出现生命危险,然后封儿直接给他注射了镇定剂,他身体太虚弱,所以到现在还没醒。”
说完,他又说:“不醒是好事,醒来身体太疼了,他的情况最少两天之后才能用止疼药。”
易水皱着眉头,“难道没有别的办法止痛吗?让斐少硬扛着手术后的疼痛,根本是折磨。”
福三收双手一摊,“怪我咯!当初他病没好谁让他不坐轮椅的!”
易水一听福三收这话,他脸色当即阴沉不悦。
福三收看易水不高兴,他出声道:“行行行,怪我,怪我窝囊没能减轻斐少的痛苦。”
易水眼中复杂看着斐漠道:“硬扛着伤痛,根本就是时时刻刻拿着刀隔着他的身体,太痛苦。”
福三收叹气,“没有办法,如果单单是腿部受伤还好点,可他拿玫瑰花什么的引起高烧,烧出炎症,而我现在也在时刻担心他手术后的并症。”
易水脸色非常难看,“并症?”
福三收点头,“对,他的情况我当时就说了不乐观!昨晚差点命都丢了,如果一旦术后并症生,那他更加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