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梦泪如雨下,她的眼睛就像是打开了的水龙头一样,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来,陈文洲看到她这副样子,拿出手怕温柔的擦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梦梦,你听我说你很优秀,裴宴斯看不上你,是因为他眼瞎,你比沈禾鱼更优秀,也更值得爱,只是裴宴斯的眼睛被猪油蒙住了。”
陈文洲安慰陈灵梦,陈灵梦本来就很伤心,一听到出陈文洲的话,她哭得更伤心了,她哭的昏天暗地,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纷纷侧目看着这一幕。
陈文洲脱下了自己的西装,盖在陈灵梦的脑袋上,他轻轻的拍了拍陈灵梦的肩膀。
“梦梦,如果你想哭的话,那就哭吧,哥哥一定会陪着你的,你放心好了,你想得到裴宴斯,哥哥也一定会帮你实现愿望。”
陈文洲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力量,陈灵梦抽了一下气,竟然鼓出了两个鼻涕泡,她抬头看着陈文洲,眼睛里满是感动和温暖。
陈文洲看到陈灵梦哭得这么狼狈,他笑着抽出纸巾帮陈灵梦擦去鼻涕。
“都这么大一个姑娘家了,怎么还哭得这么狼狈,我不是跟你保证过了吗?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的嫁给裴宴斯,谁都阻拦不了这一点。”
“哥哥,你最好了!”陈灵梦要破涕而笑的看着陈文洲。
陈文洲看到她的样子,眼睛里闪过一抹狠辣的计谋,看样子要彻底让裴宴斯和沈禾鱼之间不可能,还得做点什么。
“好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在大马路上哭泣,路过的人都以为是我弄哭了你了,我们先回家吧,有什么事回家再说。”陈文洲拍了拍陈灵梦的后背。
陈灵梦很配合的点了点头,小声的说了一句,“哥哥,那我们回家吧。”
陈文洲送陈灵梦回家,她回去之后洗了个澡,便沉沉的睡着了,而陈文洲睡不着,他还让佣人给他送了一瓶红酒过来,他端着红酒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外面的夜景。
今天在医院门口发生的那些事情,陈灵梦看得清楚,陈文洲也看得明明白白。
他很清楚裴宴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这么执着的爱着沈禾鱼,就算他们拿刀架在裴宴斯的脖子上逼他和陈灵梦结婚也不会那么容易。
想到这里,突然一件外套盖在了陈文洲的肩膀上,陈文洲转头就看见了他的妻子陆云岚温柔的对他笑着。
“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时间也不早了,有什么事情还是明天再想吧,今天先睡觉吧?”陆云岚温柔的望着陈文洲,陈文洲握住了她的手,对她笑了笑。
“你先睡吧,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想明白。”
陆云岚知道他在想什么事情,虽然陈文洲从来都不会对她敞开心扉,也从来都不会对她说心里话。
“你肯定在想梦梦的事情对不对?她和裴宴斯之间的婚姻可真够烦人的,裴宴斯那边是死都不愿意娶她,可是陈灵梦非要嫁给他,这天底下的好男人这么多,那为什么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你说他非要嫁给裴宴斯,到头来折磨的还是你,其实你跟她也没有血缘关系,不过是陈家的养子,又何必为了他们家的事情这么费心费力。”
听到她后面说的话,陈文洲的脸色微变,他下意识的眯了一下眼睛,眼睛里藏着让人看不穿看不透的情绪。
他的脸上还是笑的,可是他的笑容却显出了几分生疏冷漠,他松开了握住陆云岚的手,取下身上的那件外套交还给了陆云岚。
“我知道我是陈家的养子,所以一直以来我对陈家的事情都尽心尽力,为的就是想要证明不只有血缘关系才是维系一家人的根本。”
“梦梦,这些天为了裴宴斯是的事情已经够烦躁的了,你这些天在她的面前可要小心点,不要跟她提到裴宴斯和沈禾鱼的事情。”
陆云岚知道自己说错了的话,她叹了一口气,但她觉得自己说的也有道理,他作为陈家的养子,也没有拿到多大的好处,这些股份说不定到时候都是陈灵梦一个人的,他现在这么努力,到时候都给别人做了嫁衣。
“我知道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你不爱听,但是既然我们结成了夫妻,那么我就是天底下跟你最亲近的人,我跟你说的话,你还是得往心里去。”
陆云岚和陈灵梦不同,陈灵梦跟陈文洲虽然是兄妹,但是他们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而陆云岚却是陈文洲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知道了,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我会放在心上的,但是现在夜已经深了,你就先去睡觉吧,别这么操劳了,这件事情有我一个人烦就行了,我不希望你也跟着我一起操心。”
陆云岚若有若无的点了下头,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是管家。
管家礼貌的敲响了房门之后,抱歉的说道,“少爷,大事不好了,小姐做噩梦吓醒了,她现在正在叫你,想让你去她的身边陪着她。”
“我知道了,你跟她说一声,我马上就要过去,让她别害怕。”
陈文洲转头对陆云岚说,“那我就先过去了,你早点休息,别再胡思乱想这些事情了。”
陆云岚无奈的看了一眼门口陈文洲又不是陈灵梦的下人,凭什么她随叫随到,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叮嘱了陈文洲一句。
“去吧,早点回来,别回来了,又一个人睡书房,到时候我会心疼你。”
陈文洲点了点头,离开了卧室,来到了陈灵梦的房间。
陈灵梦一看到陆云岚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救星,现在房间里只有她和陈文洲两个人,她也不用像在外人面前装残废一样坐在轮椅上了,她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扑进了陈文洲的怀抱里。
她紧紧的抱着陈文洲,泪水汹涌流了出来,“哥哥,怎么办?我刚才做梦梦到裴宴斯和沈禾鱼复婚了,他们绝对不可以在一起,哥哥你快点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样才能够彻底拆散他们,让他们永远都不再相见了。”
陈文洲抬手抚摸着陈灵梦的脑袋,“好,哥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