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麻烦从天而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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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政事堂的灯火,一直亮到了天明,上将军赢虔与国君嬴渠梁商议了整整一夜。

具体内容,除了两人之外,谁也不知道。

消息传出,整个栎阳顿时风声鹤唳,老氏族,世族奔走相告,但,政事堂中并没有政令传出。

栎阳一连平静了三日。

第三日,嬴渠梁前往国宾馆,为入秦士子践行,一番宴请后,嬴渠梁叮嘱入秦士子。

新官上任,不要急于做事,半年之内许静不许动,只准熟悉政务治情督导劝耕,不许擅行新政。

这一道消息传入栎阳各大势力,有人沉思,有人感慨,也有人激动不已。

荒与卫鞅等人都清楚,嬴渠梁这是为变法做的铺排,但是在老氏族看来,嬴渠梁招贤只是求治,并非要拿祖制开刀。

一时间,朝野上下大为欢喜,老氏族宽心不已。

随后,嬴渠梁召集军中诸将,在政事堂中谈话一天,然后,颁布政令,军中诸将位置一个不动,每人爵位升迁一级。

经过了这两次举动,嬴渠梁彻底的掌控了军心与各地的政局,黑伯传来消息,翌日举行朝会。

荒清楚,图穷匕见,嬴渠梁将要发难朝堂了。

雷厉风行,可谓是手段惊人,国师府中,就算是风徵也是感慨万千,他认为嬴渠梁足以兴秦。

“风老头,君上虽然未出秦国,所以眼界不高,但心胸足够宽广,性格坚韧,这才是最难得的。”

撇了一眼荒,风徵轻笑:“如此关键之时,你不准备前去参与朝会么?”

“我是国师,又不是臣子,频繁参与朝会,算什么事儿,如今局势一片向好,有我没我结果都是一样的。”

荒抿了一口酒:“这一场朝会后,我们就可以启程了,栎阳的局势基本上稳定了。”

闻言,风徵深深的看了一眼一本正经的荒,疑惑:“你就如此看好秦国,看好嬴渠梁?”

“哈哈,君上与卫鞅只能够给秦国奠定基础,任何事情都需要漫长的岁月来积累。”

“就像是你们上古氏族一样,当初刚刚建立宗族之时,也一如初生幼儿一般脆弱。”

荒目光凌厉:“可后来,一步一步吸血中原,他们成长了起来,不是么?”

撇了一眼荒,风徵也是察觉到了荒目光中凌厉,不由得眸子微凝:“小子,上古氏族的存在,乃是为了中原,有些事,等你了解了,就知道了。”

深深看了一眼风徵,荒摇头:“风老头,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诸子百家不也一样,当初他们也许有为天下之心,可如今他们还有么?”

“家主,黑伯在府外求见!”这个时候,红衣袅袅而来,朝着荒行礼,道。

“黑伯?”

荒微楞,随及挥手:“将人带过来,态度恭敬点。”

“诺。”

黑伯只是一个内侍,但代表着嬴渠梁,一直以来,嬴渠梁对他礼节从未有失,他自然要给嬴渠梁面子。

一刻钟后,黑伯走进院落,朝着荒:“老夫见过国师。”

“黑伯不必多礼。”荒笑了笑,示意黑伯落座。

“哈哈,老夫就不坐了,君上请国师参与朝会,如今群臣都到了,就等国师了。”黑伯语气恭敬,将事情说了出来。

“好。”

没有理会风徵的嘲笑,荒起身朝着黑伯点了点头:“我骑马而去,黑伯后来。”

嬴渠梁人在政事堂等待,满朝文武都到了,这让荒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他从来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主,能够不给人添麻烦,就不想添麻烦。

纵马而行,一刻钟后,荒便已经赶到了政事堂。

“君上!”走进政事堂,荒朝着嬴渠梁点了点头。

“国师来了啊!”嬴渠梁笑了笑,示意荒在一侧落座:“既然国师到了,今日朝会便开始吧!”

“诺。”

这一刻,上将军赢虔率先开口,朝着嬴渠梁行礼:“君上,入秦士子已经封赏,军中诸将也得到了封赏。”

“臣以为,当对于朝臣也进行封赏,不至于厚此薄彼!”

赢虔开口,群臣心下一动,上大夫甘龙等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一言不合就封赏,这让他们意想不到。

在这之前,他们听到了嬴渠梁对于军中的封赏,他们一些人跟着受益,自然清楚。

“臣等尚无功绩,当不得君上重赏……”不论如何,该谦虚的时候还的谦虚。

以上大夫甘龙为首,群臣纷纷朝着嬴渠梁请命,他们有些摸不准嬴渠梁的路子。

最近,嬴渠梁的路子有些野。

“诸位维持朝政稳定,为我秦国立下汗马功劳,若是不加以封赏,天下人如何看我嬴渠梁?”

见到赢虔率先提出来,嬴渠梁也是沉着脸,训斥了一顿,然后开口,道:“黑伯,颁布封赏君书!”

刚刚赶到不久,喘息都尚未匀称,黑伯打开竹简开口,道:“奉秦公令:册封上大夫甘龙为太师,辅助国君承当协理阴阳、融通天地、聚合民心。”

“长史公孙贾升任太子傅,左庶长嬴虔也加太子傅,国师荒也加太子傅,共同教***文武学问。”

“中大夫杜挚升任太庙丞,掌祭祀大礼,职同上大夫,国政大计由左庶长统摄。”

……

见到黑伯换取第二份君书,群臣心下一阵迷茫,这一份封赏太过于诡异了。

相比于甘龙杜挚等人的茫然,荒就差骂娘了,目光隐晦的看了一眼赢虔,卫鞅以及公孙贾。

秦惠文王嬴驷是一个雄主,也是秦国的第一位王,但是,这位主,少年时代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主。

新法建立,敢不顾后果,拔剑杀人者,便是嬴驷。

以至于逼得卫鞅没有办法,为了平息众怒,不得不下令按照秦法处置了赢虔与公孙贾。

同时这也为卫鞅最后的死亡,埋下了祸根,荒是秦国师,他可不想最后被卫鞅割了鼻子。

这不光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损。更是因为武道一途,一个健全的躯体,极为的重要。

这一刻,荒有些头皮发麻,谁也没有想到,嬴渠梁竟然将这个大麻烦推给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