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七章 在这里(1 / 1)

原始战记 陈词懒调 2433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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咢部落人的印象中,对炎角的记忆还是比较深的,他们平日里接触的部落不多,炎角当年的出现太过特殊,还帮过他们一把,自然记得清楚。△↗,

不过,上次见到炎角部落的时候,人可没这么多。

四年之后再见到邵玄,咢部落的人挺高兴,尤其是与邵玄熟悉的伏湜,只是,见到炎角的队伍,他们也忍不住好奇:“你们这是……又迁移?”

四年前才迁过来,这么快就又想离开了?

这部落迁移也太频繁了,虽然说有天地灾变的原因,但对于部落人来说,这迁移频率的确太高。

伏湜的话是无心的,但也让炎角的众人面色发苦,若不是被逼如此,谁愿意放弃四年辛辛苦苦建设的故地,再大老远跑过来?

而且,越靠近这边,队伍中,敖、归壑、塔等人越感觉到熟悉,心中一个想法再次升了起来。莫非,还真是要回到他们以前生活的地方?

越想队伍中的众人心跳越急促。相比起新找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们当然是更喜欢以前的那个山林,即便那里也有一些缺点,但部落人念旧,尤其是对土地,可想而知他们此刻的心情。

所以,没等伏湜再说,敖就问道:“那条大河可有什么变化?河中河兽是否已经回来?船能否在上面行驶?”

对敖一连串的发问,伏湜面色古怪,他身边几个咢部落的战士面上也露出复杂之色。

邵玄见状,问:“怎么?河中出现了什么变化?”

“变化?当然有!”伏湜朝大河的方向指了指,“你们有没有发现,河水的声音改变了?”

河水的声音?

因为并不是经常在水里活动,所以,在这个上面,炎角众人相比咢部落的人,还是要弱一筹的。

“并未听到。”敖诚实说道。

伏湜也没鄙视,眼中也露出复杂之色。“大河河水的声音,没有了。也即是说,那条大河,已经不在了。”

说到此。伏湜也唏嘘,当时他们远离河岸避难,地动之下,人都差点被震得甩出去,都是将自己和家人绑在树干上或者地势较高的山上。他们这里山多,平坦的地方少,就算躲,也都是从一座山,躲到另一座山,没有谁想要跑离这里,前往更远的地方。

后来,一切停止,他尝试着前往河岸的时候,却发现他们以前的村落都毁了。屋子全部倒塌,而更让他们震惊的,也是河对岸。

都已经做好了再等一年准备的炎角众人,听到伏湜的话,心中皆是一惊。就算是邵玄,也想着是不是要再等一年,等到雨季结束,河中能行船的时候再出发,过来的途中大家还商议过如何造船来着,可现在。伏湜竟然说,那条大河不见了?!

这简直让炎角众人震惊不已。

那么大一条河,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而且,按照咢部落人的说法。所有的变化不过是在五天日夜黑暗的情况下完成的。咢部落的村落毁掉了,要不是他们逃得及时,在那之前也同鳄鱼们一样离河岸远远的,或许,他们也会有不少人葬生在前不久那场灾难之中。

“我带你们过去看看。”伏湜叹着气,往那边走。

让队伍中的人先留在这里。邵玄则同两位首领,一起前往河岸边去。

周围有一些大大小小的鳄鱼在活动,一条褐色眼镜的鳄鱼还邵玄快步爬过来,是当年那条小鳄鱼,几年过去,已经长大很多了,这一见到邵玄还没认出来,伏湜提醒之后邵玄才对上号。

只是现在邵玄心里惦记着大河的事情,只是在那条褐色眼睛的鳄鱼头上摸了一下,便再次快步跟着伏湜过去。

咢部落原来的居住地已经毁了,不是毁在地动之中,就是被后来下雨的时候带来的泥石流掩埋。

“就是那里了,你们自己看。”伏湜指了指前方。

前面,是一条隆起的小石丘,不过去还真没法看到。

走上石丘,前面再没有其他遮挡物,邵玄才看清那一面到底是什么。

“竟……竟真的……”敖颤抖着声音,同归壑、塔他们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任谁看到那么大的一条河,突然变成一条小河,还能看得到对岸情况的时候,能不震惊吗?

“那那那……那边是……果然是!”塔因为太过激动,断断续续的话,其他人听不懂,但炎角人知道。

对岸,就是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山似乎变得更高了一些,山脚下有很多凹凸不平的地方,再往上,能看到曾经他们生活过的痕迹,即便那些屋子都已经倒塌。

粗重的呼吸,通红的面色,炎角众人的激动,让伏湜很不解。

“那里,曾经是我们生活过的地方!”敖深吸一口气,故地被毁的沉痛与哀伤,在见到对岸的情形时,淡去大半。

他们在故地生活了四年,可在那边,他们生活了数十年!

怎能没有感情呢?

当年离开的时候,他们也曾经想过,离开之后,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即便巫说那里可以作为炎角的后路,若是混不好,就再回去。可后来,炎角部落重归故地之后,发展越来越好,大家也就渐渐不去想那边了,只是偶尔还是会梦到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地方,那片危机重重的山林,那几条熟悉的狩猎路线……

“没想到啊……哈哈哈哈……没想到!”敖再次深呼吸,然后长长吐了一口气,像是将这段时间憋在心里的苦闷全部吐出来。

“是这里吧?阿玄?”敖眼睛紧盯着对岸,说道。

“嗯,是。”邵玄现在也能确定,卜筮得到的结果,就是那里。

当年先祖们因天灾而离开故地,来到此处,结果大地开裂,大河形成,绝了先祖们返回的路。而千年后的现在,又是一场比当年更大的变动,裂开的大地,合上了。

存在了千年的大河,没了。仅留下了一点点痕迹,一条不算深,不算宽的,能看到对岸景物的小河。

大概没有哪条后路,能比这里更能宽慰炎角人的了。(未完待续。)